男人抿唇苦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哄道:“那当然啊——”
“她早就该这样了。”
***
回到家,时鹿沾枕头就睡,在被窝里蜷成一团。
林择深帮她关掉灯,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临走前凑近她的耳朵边说:“好好睡一觉,哥哥出去办点事。”
说完便离开了。
黑暗里,时鹿眼睛酸涩,抱着枕头,她还是哭了。
舒萍的话,让她恨不起来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临别之际,一向沉默的潘叔叔又跑回超市,硬要买点东西给她。
婴儿车里的小生命,脆弱,崭新,生机勃勃,时鹿不敢看,却又忍不住一直盯着瞧,婴儿睡醒后在车里咯吱咯吱的笑,时鹿惊奇地发现婴儿那双眼睛,跟潘盼几乎如出一辙,都带着星星般的璀璨亮意——
她不能恨任何人了。
这种想法一出现,她顿时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一直以来,这份愧疚至极以至于自虐般的心理,占据了她绝大多数的思想,可她又不敢去死,她恐惧死亡,她想活,所以只能麻痹自己,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善意的清道夫。
帮助那个可怜的姑娘,完成自己的使命,将可怜寥寥的希望寄托在秦放身上。
可这份单方面的罪孽感,最终还是被舒萍强制扣留在小婴儿清澈童真的瞳孔里。
她不能自欺自人了。
可秦放呢,他终究是无辜的啊。
没人能帮他解除罪恶。
林择深刚走到楼下,郭宇打来一通电话:“深哥,你让我留意的人,刚才醒了。”
男人脚步微顿:“警察问了什么?”
一边又揉了揉生疼的眉心,这几天就没睡过整觉,朝三楼窗户看了一眼,敛了敛神。
“他老婆说暂时不让问,等他情况好些再...”
短暂的沉默,林择深:“知道了。”
“哎深哥,你啥时候回家啊,那个裴....”
“忙着呢,挂了啊。”
“嘟嘟。”
郭宇话还没说完,他这边电话就按了,郭宇摸了摸鼻子,嘀咕着:“裴家小姐看上你了啊我的深哥....”
***
秦放这几天一直在查关于时鹿初二那年寝室发生的意外。
时鹿拼了命想掩盖的真相,他却在不顾一切的想调查清楚。
兜兜转转的,知情人只知道是一个寄宿生晚上在校外发生了车祸,具体地点在哪,具体发生的前因后果全然不知。
但他隐隐约约又觉得这件事远没那么简单。
张铭一电话里也说不清,只说是以前一个班的,名字忘了跟时鹿一个寝室,不久前提过这事,秦放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失去室友,时鹿存了阴影不敢住校,可这一次林择深揍了一个学生,他又不得不把结论推翻。
那个女孩的死多少是跟时鹿有关的,不然被踹的女学生也不会叫嚣什么杀人犯。
时鹿这两年究竟经历了多少,还有多少事是他秦放全然不知的,他心里盘亘着无边际的惶恐和无力感,这种不在他掌控之中的感觉,令他心跳加速。
烦躁之余他去冲了冷水澡。
出来收到一封邮件。
帮忙调查的人在邮件中说终于查到了,两年的死者是一名学生,由于天色太晚路障还有红绿灯的故障,被疾驰的面包车碾压,不幸丧命,不过最后家人放弃究责,赔款七十万,全是政府给的。
说来也奇怪,要是他们向学校闹,怎么的也不止七十万呐。
调查的人最后还不忘唏嘘一句,真是傻二货夫妇,不是亲生的吧
秦放看完,皱眉。
为什么出事地点会在明月阁,为什么偏偏这么巧是明月阁。
而且这个时机,也很不凑巧。
***
时鹿惊醒睁开眼时,才凌晨五点。
天空是幽幽的墨蓝色,还未亮透。
她头发有些湿漉,后背也全是汗,逼近六月气温越来越高,她还盖着棉被子。
昨夜的梦光怪陆离,一个人也没有,她站在一个光圈的制高点,往下俯视整个城市。
还以为会像以前那样,心脏被剖出,被灼烧。
让自己的罪恶暴露在光天化日里。
可全都不是。
城市人去楼空,萧条异代不同时,她站在顶点拼命呐喊,可没有半点回声,她又开始跑,可无论如何都融入不进这里。
她最后被一阵尖锐的汽车鸣笛声给吓醒。
醒来后一阵心跳如雷。
床头静置着水杯,里面有昨天晚上男人帮自己倒的水,她口干舌燥直接端起冷水就喝。
喝完又呆呆的坐着。
昨天经历的一切真就像一场梦一样。
喝完小腹阵痛,去到厕所才知道来生理期了。
缩在马桶上,时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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