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玩了?”
时鹿沉默着不开口,赵闻峰于是乎翻开她的数学卷,指着最后一道大题:“你这题明明前面思路是对的,只要往下写肯定得分,你为什么不接着写下去?你是在跟老师闹情绪?你以为老师很想管你是不是?”
话音落,两个高年级巡查的学生刚刚好停在高一八班的门口,秦放便是其中之一。
他正巧听见赵闻峰训时鹿的话。
他今天是故意安排自己检查高一的。
他脚步一顿。
目光所及处,是时鹿的半个后脑勺,她套着宽大校服,背影伶仃瘦弱,头发似乎变长了,比一个月前的今天要长出很多。
被叫出来训话了啊,看样子又是因为不乖,不听话,她为什么总是这么的不让人省心。
秦放望着她孤峭峭委屈落寞的背影,很想就此把她拉进怀里,想安慰她,但他知道这不切实际。
八班里面有人眼尖望见了窗外边的秦放,已经有女同学抱团尖叫着讨论。
‘看!又是秦放’
‘秦放最近怎么老是来高一啊’
‘我的妈真的是太帅了’
张莉莉一边是偷偷看秦放满心爱慕,一边又是在心里咒骂了时鹿千百遍。
这小狐狸精!
另外一个检查的学生是秦放同班的女学委,短发学委叫了秦放好几声,秦放才回过神。
女学委顺着秦放的目光看向那个女孩,眼底浮现妒色,她咬了咬嘴唇,说:“秦放我们该走了。”
时鹿面对赵闻峰的指责,突然不是很想解释,而且这解释的原因她也没法说。
她没写那条大题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考试时张莉莉就坐在自己的斜前方,张莉莉卷子写的很快,一写完就各种找机会掉头跟小姐妹花式交流心得,不巧的是她们中间隔着的人刚好就是时鹿。
她们一边打手势一边看着时鹿,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一来二去,时鹿索性盖上笔不写了。
她趴着睡了一会。
这题要是答了,多加16分,她的名次肯定不会掉。
“赵老师。”
赵闻峰还在哇哇跟时鹿讲道理冷不丁被人一叫,他抬头一看,是秦放。
“老师,我们来检查纪律。”秦放语气俨然没了平日里的冷静。
女学委刚想上前制止他,但是他话已经说出口了。
意思明显,我们来检查纪律,而你管理的八班现在纪律不好,很闹腾。
赵闻峰几乎是立马了然,回班吼了几嗓子。
时鹿刚才被赵闻峰训的神游天外,这熟悉的声音在耳朵边一响起,她轰然瞪大了双眼。
是秦放,又是秦放。
每一次她的窘境,都会有秦放。
就像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开圈套劫难一样,她脚底一阵虚浮。
“你直接记考勤本子上不行吗,非要跟人班主任说?”女学委一个没忍住直接问了出来,语气焦急,时鹿就站在他俩旁边,背对着他们。
秦放见时鹿根本没有转身看自己一眼的意思,今早他被那个陌生男人当猴耍的怒气又冲上头顶,他不自觉咬牙,拳头死死握紧。
究竟还有多少事是他秦放不知道的,究竟,还有多少?
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她了,无论是喜好厌恶,还是性格习惯,她认识的她接触的人,她的家庭她的背景,他本以为自己统统了解,烂熟于心。
直至今早,他遇见那个看上去绝非在他掌控之中的男人,一个丝毫不逊色于自己的男人,那个唯一的变数。
他开始慌不择路,他承认,他妒忌了。
他萌生了怯意,时鹿她,会不会喜欢上别人?她会喜欢上那个他掌控之外的变数吗?
秦放不傻,他看得出来那个男人眼底嚣张明晃晃的意味,他也喜欢时鹿,并且这份喜欢丝毫不输于自己。
倘若真的交起手,自己究竟有几成胜算?
他不知道,秦放他不知道,于是他只能妒忌,疯狂的妒忌,他还没有跟时鹿共用过一把伞,也没有得到过时鹿任何一样东西,他什么都没有。
一天天,就只像是一个躲在阴沟里,卑微的小丑。
赵闻峰回到班,班里女生们关于秦放的讨论还有几个男孩子吹牛唠嗑什么的立马停了,他又出来把时鹿叫了回去。
时鹿几乎是在被叫的瞬间,慌忙跑进班。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看一边的秦放一眼,一眼都没有。
秦放眼底有些悲凉的意思,脑神经传来一阵麻木。
但是时鹿有自己的苦衷。
毕竟,被老师大庭广众之下叫出来训话,还有那九十来分堪堪平均分的卷子,很值得她在秦放面前炫耀吗,她配看向他吗?
显然,不配。
她应该觉得丢人才是。
这一整天过的冗长且无趣,至少在时鹿眼中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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