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快要烂了,但,勉强还能吃。
林择深没两下就啃完了那只苹果,然后朝不远处的垃圾桶抛了一个弧度完美的三分,果核咚地一声砸进桶里。
吃完他仿佛意犹未尽般的又躺了会儿,头顶绿叶罅隙间,光影斑驳。
他拍了拍靠近心脏内衬口袋里的一沓钞票,唇齿间依旧留有刚才烂苹果的果肉香,他突然觉得一阵难以言喻的紧张欣喜,本以为最初的几天会很难熬,没想到——
没想到有趣的事物会来的这样早,他伸出舌头不自觉又舔了舔唇角,这苹果确实很甜。
原先的手机卡已经不知道被他扔进了哪条地下水沟,顺着污水一直漂向漫无边际的大海,前天去‘森’酒吧之前他又重新办理了一张新的电话卡。
他似乎对于这种突如其来慌不择路的绝地逆境有着天生一般的恐怖适应能力。
才短短两天,他就已经能在这个所谓的,旁人口中的,他从未接触过的陌生底层社会,顽强地扎下根来。
并且,还过的挺潇洒滋润。
只是现在,他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迫不及待见识一下,那个每天往他这儿扔东西的投喂者究竟长什么样。
这个品行似乎有些恶劣的投喂者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很是好奇。
上午第一节课,时鹿整个人心不在焉,满脑子都在想那个可怜的拾荒男子,以至于语文老师喊她起来背书她也没听见,后来被罚站了半节课。
她靠墙站在教室走廊,低头盯着脚尖,虽然是被罚站,但是她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在罚站,倒像是无聊的打发时间,脚尖在地面点了几下,呼出一口气。
头顶白云蓝天,学校内部的绿化带生机勃勃,走廊时不时有微风吹过。
她几乎已经能够将那个原本臆想中的小小打算彻底付诸于实际。
那个拾荒人,好像真的无处可去,每天只能可怜的睡在那张长椅上,知道他在,早晨时鹿几乎是匆忙一路飞奔下楼,颤栗着将吃不完的,快要烂掉的一颗苹果悄悄放置在他的身侧,他睡的很沉,双腿蜷缩。
虽然依旧看不见脸,但是时鹿很满意,他的到来简直就是上帝的礼物,那些她吃不掉的东西,那些她讨厌的鸡蛋,苹果,酸奶,统统都给他好了。
想到这,时鹿心头的罪恶感瞬间少了大半,走之前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沉沉熟睡的男人,然后一脸欢喜地头也不回离开。
“时鹿——”思绪突然被语文老师的一声叫唤给打断。
时鹿回过神,端端正正将手垂在身体两侧,跟老师面对面,乖巧叫了声:“方老师。”
她的眼珠格外乌黑,并且没有丝毫杂质,这样认认真真盯着人看的时候,会有一种你错怪了她并且产生心疼的错觉。
时鹿从来没有在上课的时候发过呆,还发呆了整整五六分钟,原本方芷辛也是气急想提醒她喊她起来背书,没想到她居然一动不动,她连叫好几声才如梦初醒般的站起身,起来也是一声不吭,这才让她去罚站。
“你今天怎么回事,魂不在身的,让你罚站,反思的怎么样了?”方芷辛悄悄带上教室门,里面的学生正在大声背书,但不乏有偷偷伸脖子朝窗外看的。
“我。”时鹿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眼神丝毫也不躲闪:“我不记得今天出门的时候有没有锁好门,有些担心,所以……”
她说完还很焦虑似的地咬了一下嘴唇:“对不起老师,我下次不会了。”
“原来是这样,担心的话要不要老师借你电话打给家里人?”方芷辛听罢皱眉,突然有些后悔刚才没问清楚就叫她出来罚站。
“要,谢谢方老师。”时鹿答应的还挺急切。
方芷辛平日里是比较喜欢时鹿的,小姑娘安静不多话而又努力刻苦,今天也只是气急,听见她说要立马掏出手机递给她,时鹿接过,转头拨通了自己的老人机号码。
往绿化带那边去了去,讲电话的声音不高不低,方芷辛刚好能听见。
“喂,妈妈——”
“我今天出门好像没有锁门,嗯。你要是回家,记得看一下。”
“好的,妈妈再见。”
电话那头不过是机械女声重复播报的: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但时鹿面不改色。
时鹿打完将手机还给方芷辛,并说了声谢谢老师,紧接着继续往墙边一站。
“进来吧时鹿。”
时鹿闻言抬头看了一眼方芷辛,目光诧异。
方芷辛微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是老师没了解清楚,进来吧。”
“是的方老师,谢谢老师。”
时鹿进教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笑起来真好看,她的手掌,似乎无比细腻并且无比温柔。
午饭时鹿是在食堂吃的,饭卡里的钱几乎是她的全部家当。
易虎见她一个人端着饭盒坐在角落,兴冲冲的跑到她跟前。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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