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许医生吧。”许立掐断回忆,淡淡地道。
她已经不是扎着俩羊角辫的三岁小姑娘,再说了俩家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没必要叫得那么亲,既然阿婆拜托了他帮一帮她,那么他们就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其实心理咨询这个行业,有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咨询师一般不给亲人、熟人做咨询。
所以首先他就要摆正俩人之间的关系。
他的声音清润好听,有种似曾相似之感。
许眉微微怔了下,脸越发烫起来,赶忙改口,“许医生。”不过声音却提高了些,似乎也更顺口了点。
程毓兰也没说什么,她是个开明的人,这称呼在她看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称呼要能让彼此感到自在。
“阿婆,我想单独和许眉谈一下。”许立看向程毓兰。
程毓兰点点头,然后拍拍许眉的肩膀,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跟你小阿叔去聊聊,我去厨房帮小张做饭。”
尽管许眉很紧张,腿都有点发软了,但她不想让太婆失望,用力地点点头。
许立领着许眉走向书房。
这间书房是许瑞林生前用的,许立并没有重新布置,还是保持着原样,不过在角落增加了一个书柜,塞满了他带回来的书。
许立刚走进书房,书桌案头上的一抹绿意让他眼前一亮。
矮小稚嫩的绿草栽种在深褐色陶土盆中,鲜嫩可爱,静美素雅,令人心生欢喜。
许立严肃的脸孔柔和了几分,“你早上蹲在树下就是在挖这草?”
他果然是看到了。许眉赧然,才恢复如常的脸色又红了起来,“嗯”了一声,末了又小声补充:“它叫金钱菖蒲。”
“为什么叫金钱菖蒲?我看它形态清雅,为什么冠以金钱为名?”许立微微侧身,目光仍然落在菖蒲身上,伸手轻轻地抚了抚菖蒲的绿叶。
许眉这才稍稍抬头,目光也落向菖蒲,同时看到了许立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小声道:“金钱菖蒲叶小如钱,一团蒲草如铜钱大,草型成圆形,中间可放置一枚铜钱,所以就有了钱蒲之名。”
“哦。原来如此。”许立收回手,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抬眸看向许眉,目露赞赏,“果然不愧是学植物的。”
许眉心头大受鼓舞,忍不住抬眸朝许立看去,正对上他清湛的目光,她如触电般立即挪开。
“坐吧。”许立自己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手指了指与他的书桌约有两米之隔的对面书桌。
许眉走过去坐下,这样俩人就隔着约有两米左右的距离,这个距离让她感觉轻松不少。
许立拿起桌上的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小球,放在右手掌心间,五指用力,很有节奏地捏着球,并看向许眉道:“前几天阿婆就和我说了你的事,我答应了。虽然我考有心理咨询师的证,但到底不是从事这个行业的,我不知道自己能帮助你多少。所以我有两个提议,你也有两个选择。”
他说话不疾不徐,语气平缓,给人一种冷静淡定的感觉。
“嗯。”许眉难以直视他人的眼睛说话,只得将目光落在那盆菖蒲上,轻轻应了一声。
“第一,我有一个大学同学,她叫蒋馨锐,她是很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开了家心理咨询室,而且她是女生。我可以请她帮助你,当然是免费的。第二,我做你的心理咨询师,但我工作忙,心理治疗又是需要比较长期的疗程,那我就需要你住到家里来,方便我给你做治疗。”许立说。
许眉顿时有些茫然,不知该做何选择。如果咨询师是女士的话,她的确会感到自在一点。
“没事,不着急。你考虑两天,下周一给我个答复。”许立起身。
“好。”许眉点了点头。
正好张婶上来叫他们吃饭,许立便说:“走,先吃饭吧。”
三人下楼去了餐厅,餐桌上共五个菜,其中三个菜里放了芫荽,芫荽豆腐汤、凉拌芫荽、芫荽烧排骨。
许立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又放下,好笑地看向程毓兰,“阿婆,虽然我喜欢吃芫荽,你们也不用连续七八天,天天顿顿都有三个芫荽菜吧。”
颇为无奈的语气。
程毓兰也笑了起来:“你少臭美,天天做芫荽,是因为这几日眉眉种的芫荽大丰收,不吃岂不浪费了。”
许眉则有点坐立不安,放在桌下的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她听许立的语气不似不快,可若换成她连续七八天都吃芫荽菜,哪怕再喜欢,她也会吃吐吧。
“原来院子里的那些蔬菜都是你种的?我还以为是张婶种的呢。”许立看向许眉,眼角微微挑起,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是那种彬彬有礼的笑。
“我哪有那本事,你看那芫荽和薄荷长得多水灵。”张婶呵呵笑着。
程毓兰想起许立说过,这患有社交恐惧症的人多半自卑、自我认同感差,需要多鼓励,便也笑道:“可不是嘛,眉眉就是能干,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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