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地穿过人声鼎沸的大厅,往洗手间的方向挪去。
灌了几乎一整瓶矿泉水后,裴英晨又在洗手池边捧着水洗了洗脸,果然,眼前的世界顿时清明了不少,那片混沌的云雾,渐渐散开了。
瞧着镜中的自己脸色有些黯淡无光,她又拿出随身的气垫补起妆来。末了,她还是一摇三晃的出了洗手间。
眼前一个灰色的影子闪过,转眼就飘到了男洗手间,那个影子,却有些眼熟。裴英晨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终于做出了也许是这个晚上最正确的决定——确实不能再喝了。
此刻的酒吧大厅,炫目刺眼的旋转灯光照耀全场,一众青年男女随着音乐纵情摇摆,裴英晨本想醒醒酒,却被同伴一把拉到舞池之中,开始摇摆。
昏暗的灯光,癫狂的音乐,英晨只觉得头痛欲裂,好容易摆脱了出来,独自坐在沙发里喝着一杯冰水喘气。
她想,也许真的要走了。
刚拎起背包,脚下却更加软软地如踩上棉花一样,不听使唤。她竭力迈着步子,谁成想在混乱的大厅,脚下一绊,就软软地跌在了地上。
“还好吗?”裴英晨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人扶了她一把,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扶到了凳子上。
“没事……”她摆摆手,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忽明忽暗的男人,此刻脑中又混沌了起来,眼前也蒸腾着朦胧的雾气,恍惚间,看得不真切。
“你谁啊,走开啦!”她猛地一挥手,想甩开拉着他胳膊的男子,那力道却使得不对,没有打到男子,反而将自己没拉拉链的包包甩了出去,东西散落一地。
“真倒霉……”英晨一面嘀咕咕地骂了几句,一面蹲下身,开始捡掉在地上的东西,可今天她的确喝得太多,刚捡起一串钥匙,身子一歪,一下子就坐在了地上,头也更着晕眩起来。
“还是我来吧。你先坐。”眼前模模糊糊的男子又把裴英晨扶着坐好,看了她一眼,开始帮她捡拾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口红、气垫粉底、纸巾、钱包、几张单据……终于,他的手指触到了那份卷了一卷的文件。
裴英晨经过这一折腾,黑色的长发散开来,遮住了她的半边脸,她合着眼睛,已经昏昏睡去了。
晴朗的白天走过,夜里,繁星闪烁。
“英晨,英晨?”一起来的同伴们终于想到了回家,他们拉起裴英晨,“好些了没,回家吧?”
“我睡了多久?”
“挺久了吧……”一群人昏昏沉沉的,也说不出什么来。
临近休息,靳璟正和季繁希玩牌,片刻后,输了的靳璟只得穿上外套,拎着两袋垃圾下了楼。
楼下斑驳的树影下,路灯的光透了过来,却映出了一个歪歪斜斜的人影。
靳璟吓了一跳,再看去时,只见几个同样走路歪歪斜斜的年轻男女,扶着摇摇晃晃的裴英晨走了过来。
“谢了哈!”英晨手一扬,那几个迷迷糊糊的男女就嘻嘻哈哈地消失在安静的夜色中了。
“英晨?”靳璟吃了一惊,赶紧将垃圾扔进了垃圾箱,跑了过去,“你去哪儿了?”
“小璟姐啊……今天我们不是办了大,大事吗?正好朋友约我,我就,就喝一点点……”她伸出手指,胡乱地比划了个“一点”的动作。
“你这是喝了一点点吗?”靳璟皱了皱眉,上去拉她,“到底喝了多少啊?”
“我没事啦!”裴英晨上前一步,按住了靳璟的肩,“姐姐,你看我,我能自己回家,我,我先走了啊。”可能是她的酒劲涌了上来,英晨一溜烟地就往公寓楼跑去,速度颇快。
“英晨!等等我!”靳璟穿着拖鞋去追,谁料没跑出几步,鞋就飞了出去,她只得又来穿上鞋,再往前看,已经不见了裴英晨的踪影,应该已经上楼去了。
靳璟这才意识到,当初裴英秀把这个堂妹请来帮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和勇气。
她叹了口气,正要往回走,余光却瞥到一抹暖色,正朝着自己这边射来,像是车的前灯。
她有些好奇,转过身去,只见柏树的后面,隔着小路的夹角,一辆黑色越野车的前灯正往这边照来。
夜空晴朗,又有路灯,靳璟觉得自己已经将那辆车的车牌看得清清楚楚了,“1899”。
靳璟的脸不自觉的沉了下来,她觉得这辆车此时出现在这里,突兀,莫名其妙。
她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去,果然,车里有人。
越野的车窗突然摇了下来,秦阳往外探了探头,看了眼穿着睡衣的靳璟。
“你?”靳璟睁大了眼睛,“你来这儿干什么?”
“没有谁规定我不能来这个小区。”
“好吧,”靳璟冷哼着点点头,“那你为什么要把车停在我家楼下?”
“好久不见,这里就成了你家了?”秦阳眯了眯眼睛,随手开了车门,走了出来,“那这里是你和季繁希的家呢,还是和裴英秀的爱巢呢?”
“关你什么事?”靳璟脸上有些微微发热,开始恼怒起来。
“你还是不太会吵架啊——当然,这不关我的事。不过,你也无权过问我啊。”秦阳抱着肩倚在车门一侧,路灯照射下来,他穿着黑色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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