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膝盖。
“你还真是……”阿西摇摇头,“全国赛、单项锦标赛,该拿的也拿了,该有的也有了,英秀,运动生涯已经没有遗憾了,你是最好的,你已经是最好的了。”阿西看着他,“可是英秀,你能做一辈子运动员吗?在不同的年龄做不同的事情,一直往前看,这才是最重要的啊。”
“我才二十七岁。”
“咱们的项目,你清楚二十七岁意味着什么。”
阿西神色肃然:“恢复系统训练需要有多大的毅力,老队员面对伤病又要付出比年轻人多得多的努力,这你不是不知道。况且,摘金夺银的优秀选手复出,引人关注,这种压力,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阿西正色看着他,“还有,英秀,你能保证,你能有尊严的进行比赛吗?”
英秀有些惊异地看着阿西。
“你也不愿意自己被后辈选手打得稀里哗啦,在年轻人口中落得‘裴英秀也不过如此’的议论吧。”
裴英秀笑了两声,伸手搂住阿西的肩,“这种话,也只有师兄对我说了。”
二人坐在路边,看着乌云遮月,梧桐树影隐匿在夜幕之中,宽阔马路上的车辆,迫不及待地归程,留下了引擎的轰鸣和扬起的尘灰。
“英秀,”阿西看着他清朗的侧脸,“你还真是个理想主义者。”
“有什么不好么?”裴英秀转过头来,微微一笑。
“Far over, the Misty Mountains rise,”裴英秀哼起了The Song of the Lonely Mountain。
“Leave us standing upon the height
What was before, we see once more
Is our kingdom, a distant light”
阿西心中一动,跟着他一起唱起来,
Fiery mountain beneath a moon
The words unspoken: we\039;ll be there soon
For home, a song that echoes on
And all who find us will know the tune
Some folk we never forget
Some kind we never forgive
Haven\039;t seen the back of us yet
We will fight as long as we live
“曾经的过往,不知能否重现,未出口的诺言,将会努力实现。一些人不会忘记,一些事,终不能释怀。也许某日还会踏上行程,继续战斗,竭尽一生。即使置身风暴之中,也要追回失落的光辉。中文歌词译得真好。”裴英秀轻轻念着,眼光落在早已看不见的远山。
“以前,我还抄过这首歌的歌词呢。”
阿西弯了弯嘴角,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路灯高高的,微弱,那光亮犹如蝉翼,将没有光的暗夜挡在一旁,却将两人笼罩在光亮中。
深夜的L城,城北的小山无法抵挡汹涌而来的寒流,强劲的北风吹走了树上孱弱的树枝,也吹走了仅有的一丝入春的期盼。瑟瑟寒意带来的,是突至新春的暴风雪。
季繁希捧着一杯热茶,窝在暖气片旁边的窗前,看着黑夜里路灯下映出飞舞的雪片。雪片如棉絮般,急促地落下,又被疾风吹得卷起,在空中扯得粉碎。
她回头看了一眼歪在床头发呆的靳璟,心中开始惴惴不安,又夹杂着无处发泄的气恼和无奈。
“我总觉得秦阳要说些什么……”靳璟抱着靠枕,眼睛盯着暖暖的台灯,小声的嘀咕。
“你都想了快一个晚上了,大小姐——”季繁希斜睨了她一眼,“猜来猜去的有意思么?大过年的,你就不能快活一点?”
“没有,我只是好奇而已。”靳璟歪在床上,“还总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
“有啥不对劲的。是你把臭男人看得太重了。”繁希走过来,和靳璟一起躺倒在床上。“换做是我,我就不会去猜他要说什么,要做什么。他做他的,我走我的,有什么相干?”
靳璟扭头看了看繁希,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繁希没看她,还是自顾自地说着:“我更不会想那个男人是不是离自己越来越远,因为该走的留不住,该来的也躲不掉。”
“小璟,”繁希看着好友有些消瘦的脸,“你为了他离开了家乡,放弃了自己喜欢的专业,可是得到的却是不安和焦虑。你觉得值吗?”
“我想,我好像是掉进了一个泥泞的陷阱,想爬出来,却使不上力气。怎么挣扎也没用,像只困在陷阱的老虎。至于下一刻,来的是猎人还是动物保护者,只能听天由命了。”靳璟叹了口气。
“感情已经是你的包袱了,小璟。”繁希搂住她的肩,“如果我是你,也许我会离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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