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挺拔修长。
高桐心里咯噔一下,直到对方转过来身体,抬头看他。
对方见到他明显也是楞了一下,眉头不经意地皱了皱,但还是非常得体地笑道:“你好,我是柏修文。”
对方虽然笑着,但是也没有伸出手来要和他握,高桐手抓着裤边,点了点头,也自我介绍了一下。
“只有你一个吗?”
“啊,现在是这样的,但是等会大概还会有两个同学。”
对方环视了宿舍一周,点了点头,没再搭腔。
高桐感觉有点尴尬,转过头开始整理书籍和练习册。然而仅仅几秒之后,忽然听见柏修文道:“你是直接选的床位吗?”
高桐一愣,犹豫地嗯了一声。
对方沉吟了一下,扫了一眼他的床铺,没再说什么,选择了他旁边的床位。
晚上的时候另外两个舍友也陆续回来了。当时屋子里又是只有高桐一个,对方看到他的时候吃了一惊,不过也只是嘟嘟囔囔地没说什么。高桐在旁戴着耳机学习,打算等会下楼去食堂吃饭。
“哎,我们这床位原来都有标好了哎。”
“?啥?”
“我是3号,你是4号,这床上也有标号。”那人这样说。
高桐写笔记的手顿了顿。过一会儿两个舍友出去串门,他到对方桌子上拿起那张表,发现确实清晰地表明了每个人的床位。他是2号,柏修文是1号。他回头看了看自己床上标的数字,发现是1号。
高桐:……
原来当时对方那一问是有原因的。一时间尴尬到脸都腾腾热了起来,等对方回来再问问怎么办吧,这样想着,高桐穿起衣服下楼去吃了晚饭。
晚饭时间食堂颇为热闹。这个假期学校刚翻修校舍,高一至高三的学生们都今天搬行李返校,所以人特多。高桐裹着厚棉袄进了食堂,耳朵鼻子都冻得通红,过一会儿才缓过来。他去打了饭接了热水,端着个盘儿四下一看,根本没什么空位。
于是就去了三楼。三楼是学校向外招商的商品铺,有日韩料理、西式简餐和各地美食。剩的位置也不多,不过好歹还有。
高桐找到了个位置坐下,刚把盘子放桌子上,一抬头便看见了柏修文的背影。他对面坐着个气质明艳的姑娘,化着淡妆,一脸笑意地讲着什么。
隔了一两个桌,还是背对自己坐着的,这种情况不大好打招呼,高桐犹豫了一下就低下头继续吃饭了。然而刚把勺子送进嘴里,就瞥到一个人从身旁经过,随后却倏地在他身旁停下了。他只看到了一双沾了点雪和泥的靴子。
高桐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并未理会,可那人却忽然抬手便是往他身前这桌子一拍——
“学霸当真不爱讲话的啊?”
高桐不明所以,这才抬了头。看见来人面貌的那一刻才回忆起上午的自我介绍,这人大概是叫张元龙。男生人高马大,挡在自己面前仿佛一座小山一般,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高桐皱皱眉,问他:“你说我?”
“那我还能说谁?我在这儿站了这么久,见到同学你也不问个好。”张元龙侧头笑了笑,他旁边还站着个人,应该是叫陈鹏,在旁玩手机没说话。
高桐说:“不好意思,我没看见。”这人实在莫名其妙,高桐也不打算过多纠缠,说了一句话后就继续低头吃饭了。
“你……”张元龙往前一步,眉头紧皱了起来,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旁边的男生扯住了手臂。陈鹏摇摇头,说:“都是同学,你这干嘛呢。柏哥还等我们呢,走吧。”
隔了几个桌的那两人似乎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高桐看见那女孩挑眉挥了挥手,跟柏修文说了些什么。随后男生也略微侧头往这边看了一看。
一时间视线相交,高桐猛然便对上了那双深邃又平静的眸子,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对方点点头,算是向他示意,他才来得及举手想打个招呼——然而对方似乎不太在意他的回应,无所谓地转头回去了。
张元龙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却被陈鹏推搡着走了。两人坐到了那一桌,不一会儿那头就传来阵阵欢笑声。高桐没再抬起头来。
三楼的灯光明光烁亮,饭桌也被擦得锃亮透白。偌大食堂里旁人的吵闹声仿佛都隔了一层水膜似的,恍恍惚惚。高桐越吃越觉得难以下咽,他总想起来刚才对视的那一刹那对方冷清的眸子,胸腔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把剩下的东西囫囵吞下去,便匆匆起身回到宿舍。直到呼吸到室外彻骨透凉的空气灌进肺里,才勉强舒适了些。
高桐小跑回到宿舍里,简单地洗了个漱就继续学习了。过一会儿柏修文也回来了,他手里拎着个袋子,里面似乎装着冰淇淋和可乐之类的饮品。他打开窗户,把东西放在了阳台上,便回到座位坐下了。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高桐写完一道物理题,心里开始想如何向对方开口床位的事情,颇为紧张地朝对方那边扫了几眼。
柏修文似乎在看什么书,他这样打扰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了?”
“呃……”没想到反倒是对方先开了口,高桐怔忪一瞬,回道:“……我以为你在看书”
“挺无聊的书。”柏修文摇摇头,把书随意塞回了书架里,“你如果有有趣的书,可以借阅一下吗?”
对方的话实在让他摸不着头脑,高桐飞快地扫了一眼自己的书架,“我只有练习册什么的,啊,这里还有一本时政,额,还有《全球通史》……”
柏修文笑笑:“能借我这本吗?”
高桐连忙抽出来这本厚重的大书,“……当然可以,给你。”
对方站起身,朝他这边走过来,接过了书。
离得比较近了,高桐才发觉对方有多高,直比自己高半头。这人肩膀宽阔,又笔挺非常,站在自己前面把灯光大半都挡住了。
——那种令人不适的、心烦气躁的压迫感果然又来了。高桐又开始咽唾沫,甚至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他略微低着头,只窥到对方衣服半边的阴影。他把书递过去就后退回座子上,甚至忘记了自己一开始要问对方的事。
对方道了谢,回到座位上安静地翻起书来。
稍晚些时候另外两个舍友也回来了,见到柏修文时都颇为热切地打了招呼,那两人聊了会儿天,忽然问柏修文:“说起来这床位居然还是定好的?”
登时高桐耳朵都竖了起来,不过笔还是唰唰地计算着题。
“嗯,应该是。”
“那老柏,你和那谁这床好像调换了啊?我看本来你是1号位的。”
也不知他们是何时相识的,没聊多久就热络地用了‘老柏’这样的称呼。高桐咬了咬嘴唇,听对方的回答。
“这个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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