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一双手伸过来,轻巧取走了手里的魔方,沈星剑啜着温水,看秦恒拼魔方。
那双手修长,像本该摆放在精美柜台上的艺术品,无一不充满了美感,拿着魔方,每扭一层,就像给魔方施加了神奇的魔法,令人眼花缭乱,却不忍挪开眼睛。
数十声清脆的扭动声在房间响起,时间飞快流逝,像是一瞬间就拼好了。
沈星剑给他鼓掌。
秦恒却继续扭了扭魔方,丢给沈星剑的时候,魔方又变得乱七八糟了。
沈星剑:“……”怎么感觉他在欺负人?
秦恒起身,淡淡道:“走吧,送你回去。”
沈星剑:“不,我是Alpha,应该我送你回去。”
秦恒:“好,那你送我回去吧。”
两人出了KTV,夜风有点凉,沈星剑蹦蹦跳跳的,活跃的不行。
秦恒在一旁打车,冷不丁肩膀一沉,沈星剑又凑过来了,问他:“这个点不好打车的,咱们走回去呗,你家住哪啊?”
少年说话间吐出淡淡的,甜意与酒味混合出微醺的气息,身上那股水蜜桃的味道却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微酸的柚子味。
他睁大了眼睛,眼中倒映出秦恒的模样,秦恒能看见。
以及他背后的漫天星空。
沈星剑的眼睛总是很明亮,清澈,笑的时候能盛满整个世界。
而现在,他的眼中却雾蒙蒙的,像是醉意让他看不清眼前的人,嘴角却勾着懒洋洋的,是他惯常的懒散笑意。
下一刻,秦恒反手按住他肩膀,沈星剑毫无防备,后背隔着一层薄薄的校服衣料抵在冰冷的墙壁上,那股凉意令他清醒了一些。
眼中的雾却还在。
“沈星剑,”秦恒一字一句地道,“你的信息素很甜,你知道吗。”
“什么?”沈星剑像是没听清,缓缓问了句,随后他像是想明白了答案,又笑起来,“是水蜜桃吗?这是……”
“不,”秦恒低头,声音隐忍而克制,“是柚子。”
沈星剑微微睁大了眼睛。
从刚才喝了一口酒开始,他的心尖就像是燃起了一把小火,并不炽热,却也不怎么好受,像是一只小猫隔着笼子用软乎乎的肉垫胡乱挠来挠去。
而此刻,这句话像是火上浇油,大火拔地而起,烧到了他的全身各处。
他连指尖都在发烫。
“不……”沈星剑说,他像是能听到自己的声线在颤抖,却又好像不是,“是香水。”
随后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补加一句:“你身上怎么总有种香味?”
秦恒看着他,眼中情绪渐渐深沉,他说:“我也是香水啊。”
他问:“喜欢吗?”
沈星剑:“喜欢!什么牌子?我也想要。”
秦恒:“不行,这个香水,只能单身的人喷。”
沈星剑疑惑道:“为什么喷香水还有这种奇怪的要求?”
秦恒:“不知道。”
沈星剑:“我可以啊,给我喷点。”
“真的?”秦恒缓慢道,“你能保证,高中一直单身吗?”
沈星剑点头。
下一秒,那股令人魂牵梦萦的冷香气息倏地散开,夜风一吹更显凉意。
沈星剑还未来得及说话,秦恒低头吻了下来。
不是眼角的蜻蜓点水。
滚烫的火苗终于燃到了唇上。
他听到秦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才是亲人的正确方式。”
作者有话要说: 秦恒:现在你不是单身了
沈星剑: (⊙o⊙)〣( ?Δ? )〣(*/ω\*)
第34章
醉意像一块橡皮,将理智擦得干干净净,毫无剩余。
秦恒把人放开,对方抬头看他,眼睛亮亮的,开心道:“再喷一下!”
不像是清醒的模样。
秦恒:“……”不跟醉猫谈情了。
他打了车,问沈星剑家庭住址,他便说了,乖巧得仿佛问他银行卡号也会毫不犹豫地说出来。
秦恒和司机说了地址,看向窗外,感觉到旁边的人犹犹豫豫地靠过来,玩他衣服上的扣子。
秦恒道:“好好坐着。”
沈星剑怒道:“你变了!你不让我玩了!渣男!”
司机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到后面是两个少年,年轻人玩得挺开。
渣男秦恒不知道沈星剑从哪听来的奇奇怪怪的词,无奈道:“坐着也不愿意,非要玩?”
沈星剑点头,有卖萌嫌疑。
秦恒只得让他玩。
不知道醉了的人思维是什么,三颗扣子,沈星剑玩得兴高采烈的,过了会,又说:“这个红绳真好看。”
他之前无意中看到,觉得红绳和秦恒有些不搭,扣子玩着玩着,隐藏在衣领之下的红绳露了出来,突然觉得还挺好看,衬得皮肤白。
秦恒温声道:“你想看吗?”
沈星剑想了一会,笑着说:“想。”
别人喝了酒都是撒酒疯,沈星剑喝了酒是卖萌,本来酷酷的少年喝了酒立马变成小猫,这个变化真是令秦恒有些意外。
不过,这样也很好。
秦恒眼神微沉,沈星剑看不懂的情绪都在其中,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往后微微一靠。秦恒却低头将挂饰从脖颈上取下来。
原来那不是单纯的一根红绳,红绳中间穿着一颗闪闪发亮的小星星。
沈星剑凑近了看,脑中闪过些片段,但很快就想不起来了。
他又看向秦恒。
窗外的风景如同流动的相片飞速闪过,这座城市的繁华霓虹如流水般透过透明车窗映进了五光十色,将黑暗衬托得更加深沉。
而他身旁的人,与缤纷迷离格格不入。
沈星剑脑中倏忽间闪过一个奇怪的,奇异的念头。
他不属于这里。
就像……哥哥一样。
“哥哥。”他轻声嘟囔,声音轻得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
沈星剑所住的地方位于家属院里,车辆进不来,两人便自门口下车,朝家走去。
沈星剑摇摇晃晃地,偶尔还跑两步,在摔倒的边缘展翅高飞。秦恒头一回生出了些当家长不容易的心思。
到门口了,秦恒也不放心沈星剑一个人进去,毕竟他连亲和喷香水都已经分不清了,还不如让他倒床就睡来的放心。
沈星剑拿着钥匙半天对不准锁芯,他皱起眉:“这个门……为什么打不开啊?”
看来是真醉了。
他感觉热,扯了两下领子,燥地不行。
秦恒见他忙活半天都没把门成功打开,操心程度进一步提高了。他伸手,从沈星剑手里拿过钥匙开门时,只觉得触摸到的皮肤热度似乎过高,周围的柚子浓度也颇为浓郁,不太正常。
秦恒让沈星剑转身,摸了摸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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