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所有人的安全,可如今深深的无力感卷裹着他。杀人不过头点地,张清舟若是有心杀人,他此刻出手必定是来不及,更可能反将自己陷入险情里。
“此次是王爷在皇上面前大展拳脚的好时机。”
章道安却从另一方面分析,这也是他苏醒后躲着不出来的原因——引齐卓梁亲自前来。
但章道安此言却又重新勾起齐卓梁心底对他的不满,他冷声道,“如今数百条人命摆在跟前,你最先想的还是如何立功。我不是你重回仙阶的棋子,王位我也不会去争!”
“老夫还是那句话——‘生活会教你做人’。如今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那便走着瞧吧,”齐卓梁拂袖起身,走至门框处顿住脚步复回身道,“便是有一天我要争那位置,也绝不是因为你。”
“老夫只在乎最终坐上那个位置的是不是王爷。”
齐卓梁面色不悦回到房中时,曹舒已在榻上美梦正酣。望着曹舒娇憨的睡颜,齐卓梁彻底打消了深究此事的想法,十数年的学校生涯教不会他那些弯弯绕绕,只有远离勾心斗角才能保护好想要保护的人。
却说张清舟回到府邸时,院中已跪倒了一众侍卫,而在正中间横着的则是两具四肢残缺的尸体。
“废物、一群废物!”张清舟怒而从身旁随他回来的侍卫腰际拔出长剑一把将跪在他跟前的手下刺翻在地,随手将剑掷诸于地,面色青白可怖。
“自古强龙不压地头蛇,大人何不一不做二不休……”张清舟正在气头上,众人大气不敢出,只有他的心腹师爷方在他身边比了个刀手。
张清舟冷斜了师爷一眼,未置可否拂袖径直离去——
第26章 行与不行
晨光透窗棂而入,浅眠的齐卓梁翻身躲避刺眼的光线而碰到了曹舒的额头。不知何时曹舒已然窝在了他的咯吱窝旁,两人没有预兆地四目相对后怔了片刻又骤然弹开,曹舒双颊泛着动人的红润,唾了齐卓梁一口,“你是不是总趁我睡着再偷揽我入怀。
“那这么多夜我都坐怀不乱,你是该好好反省一下——”齐卓梁朗声而笑,心情却是极好的。
“???”曹舒顿恼,但下一瞬便想通了,反唇鲠他道,“王爷说的是,身为王妃是我疏忽了,一会儿我便上街给你买些鹿鞭补补身子。”
“……是你不行。”
“你不行。”曹舒白眼相对。
“你不行。”
“你不行!”
两人一人一句争执了起来,曹舒渐渐觉得身子有些发热,一双手臂不由得伸出了紧裹着的棉被外,指到了齐卓梁的跟前。齐卓梁则顺势抓住了她的手,一室的氛围竟染上了暧昧的甜味——
“行与不行,你们大可试试便知。”
凌空出现的声音令曹舒和齐卓梁皆一怔,什么时候他们心里的声音跑出来了!
只是这声音好像有那么一丝耳熟……
章道安!
同时意识到这一点的两人如同碰到烙铁般连忙松开对方,齐卓梁掀被下床,尚不及披上外袍便径直踹开了隔壁章道安的房门。
章道安此刻正好整以暇地小酌着茶水,见到他时微微笑道,“扰了王爷的雅兴?”
“你听了多少?”齐卓梁顿了顿,见章道安没有开口的意思又道,“又或者我该问,你还瞒了我多少,比如你还会隔空传音?”
“大概除了飞天遁地、飞檐走壁、飞刀夺爱……老夫其他都略知一二。”不谈及正事时,章道安与齐卓梁说话便颇为随意,他亦深谙21世纪公民的相处之道。
齐卓梁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搬。”
“王爷该不会真想和王妃……王爷可想好了?”
“无须你提点。”齐卓梁拂袖而去,顿了顿又道,“一会儿就搬!”
齐卓梁出去的这片刻功夫里曹舒已经梳妆完毕,从铜镜中望着齐卓梁微微有些怔神,待他走至身边时才笑道,“一起去清澄寺走走?”
本以为此行前有山匪后有瘟疫,担心了一路的曹舒终于在昨夜睡了个好觉。放下心中负担的她化完妆竟觉得镜中的女子娇俏了许多,一如她十六岁时的模样。
齐卓梁亦是欣然应允,既然下定决心做闲散王爷,他便陪曹舒好好逛遍平淳再回京。
许是因为瘟疫的缘故,清澄寺的香火不比往日。但清澄山地势较高,并未受洪水影响,沿途的山菊开得依旧繁盛。
曹舒一路兴致高昂,齐卓梁于后头捧着曹舒采下来硬塞给他的山菊,看向曹舒的目光是他所未察觉的柔和。
这一路他都在想章道安的话,无疑他是懂他的。可他真的准备好和曹舒以另一种身份相处了吗?
他父母本也恩爱,最后却以一方出轨、一方自杀悲惨收场。父母婚姻的失败让他对爱情既失望又恐惧,他承认他对曹舒的感情的确超出了一般朋友的范畴,但他不清楚这个度在哪,能否撑得起他和曹舒的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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