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何冰暖成绩优秀,安静,沉默,乖巧,学习认真。每个学期都被评为学习积极分子或三好学生等。
年纪相仿的弟弟妹妹,相安无事。
大人开玩笑说:你小时候可泼辣了,把暖姐姐的手臂咬出血。妹妹说:我不记得了。
忘记也好,方能和睦相处。
日子过的平静。小镇四季分明,四季更迭。春天,柳树抽了新芽,柳枝倒影在水面上,柳絮像白色的小精灵随风飞扬。夏天,粉色合欢花像熊熊的火焰般绽放。秋天,树叶变黄,落在地上。冬天,光秃秃的树干覆盖着白皑皑的雪。
何冰暖和花草对话,袁河边随地可见的小野花,采摘后插进玻璃瓶里,放在窗台上,沐浴着阳光。和袁河里的小鱼儿对话,和布娃娃对话,和隔壁邻居家的大黄交流。
大黄是中华田园犬,隔壁邻居家散养的,脖子上戴着项圈,证明是有家的狗子。也许是投缘,大黄总是跟着何冰暖,如影随形。早上,跟着何冰暖到学校,同学们吓得往后躲。
何冰暖摸着大黄的头:大黄,你就送到门口,不能进学校哦。大黄似乎听懂了。自此之后,大黄在学校门口停下脚步,目送何冰暖。
放学时大黄准时到学校门口接何冰暖。大黄使劲摇晃着尾巴,摆动着身体。何冰暖百思不得其解,大黄是怎么知道时间的?又或许大黄一直在学校外的围墙下等候吗?
某个夏天的夜晚,大黄勇敢地吓退了几个坏人,救了一个小姑娘。无声的大黄成为何冰暖童年最好的小伙伴。
何冰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重点初中。
初中三年,对于何冰暖来说并不是那么美好。
习惯了独来独往,沉默寡言,每天养花草,看书,和大黄玩耍,对话。成绩名列前茅,倒也平安无事。所以老师对何冰暖并不强求。上课时何冰暖在自己的小角落里认真听课,从不举手回答问题,更害怕老师点名。
英语课,新来的英语老师:what are your parents' jobs
谁来回答?
眼光扫视了整个教室,点了何冰暖的名字。何冰暖楞了,手足无措地站起来。
何冰暖沉默不语。因为何冰暖不知如何回答,她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何冰暖从不知道父母从事什么工作,何况是当着全班人的面说英文,何冰暖更是做不到,即便是说中文,她也是做不到的。何冰暖怔住。
英语老师说: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回答吗?你有认真听讲吗?你上课都在干什么?老师重复了几遍。
何冰暖仍是沉默不语。何冰暖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自尊被碾成了玻璃渣。
教室里死一般地宁静。
同学中开始有人嘀咕,有人嘲笑。
有人说:老师,何冰暖平常都不说话的。你问她什么,她都不会回答的。
老师: sit down,please!有别的同学自告奋勇,回答老师的问题吗?
家长会,家长依旧缺席,班主任老师问:何冰暖,为什么你家长不来?
何冰暖仍是沉默。
课间何冰暖拿出文学名著《简爱》,看着入神,直到上课铃响,老师到了何冰暖座位,敲着桌面,拿起书,在我的课上,看课外书,胆子真够大,书我没收了。下次再让我发现,就请家长来了。
早自习,何冰暖睡过了头,匆忙洗漱,换衣服,跑到学校,仍是错过了上课铃声。冲进教室时,剧烈运动加上空腹吃早餐,血糖低导致眼前眩晕。坐在讲台后面的老师,透过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冷冷地说:何冰暖,你迟到了,就不能早几分钟起来吗?早几分钟出门吗?闹钟是干什么的?会设置闹钟吗?你那是对学习不负责任,对自己不负责任…..何冰暖眩晕到听不到老师的话,感觉教室里的全部人的嘲笑。只听到老师说:去外面罚站。顿时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醒来时,已经坐在座位上。满身大汗。
总之,何冰暖缩在自己的小角落里,小心地保护着自己,暗自伤神。
父母说有时间就回来看她。第一年春节父母没有回来。祖母叫何冰暖去祖母家过年,何冰暖拒绝了,一个人守在家里,等着父母回来。
新年钟声敲响,炮竹声响起,父母仍然没有回来。
第二年,父母回来待了几天。
何冰暖和父母之间若即若离,有些疏远。父母经常会寄些衣服,鞋,零食回来,大概倾注了父母全部的爱。
父母每个月会定期寄钱给叔叔,何冰暖需要用到钱,找叔叔拿。用到钱的时候很少。每次叔叔都会问何冰暖钱花在了哪里。何冰暖如实回复,似乎花钱是罪过。
父母带回了一把吉他,何冰暖跟着邻居哥哥学吉他。
年复一年,何冰暖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一个人的日子,沉默,孤单。
第3章 沉默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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