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景。
“嗯。”
“等等灯灭了你跟着我上去,我说停你就站住,握着那个栏杆……”
“嚓——”舞台灯全灭了。
单黎一惊,提着心跟他上了台。舞台大灯熄灭,有些昏暗,她眯着眼尽力想看清,跟着男生走上前去,高跟鞋敲着舞台发出哒哒的声音。
“啧。”全场寂静,她的高跟鞋太响吵得她有些心烦,只能尽力把重量压在脚尖,减轻一点声音。
“停。”那个男生示意她站在背景板的一边,自己大步跑向另一边。他刚刚话显然没说完,单黎人还是懵的,只能回想他之前说了什么。
……好像是“我来推你别动”?
架子动了起来。但那个男生明显高估了自己的力气,单一个人推动是很勉强的,只能在黑暗中急促招手,示意她一起施力。
舞台侧边报幕员播报完毕,单黎和那个男生在大灯亮起前总算是翻好了背景板,男生给她比了个ok的手势,从另一边离场,单黎下意识的跟在他身后。男生回了头,挥了挥手,示意她原路返回就好,单黎赶忙转身,尽量背对着舞台,低着头离开。
“啪——”舞台灯亮起,从左到右扫了一圈,在她身上一掠而过,最后定在了舞台中央。
一秒不到,在林笙眼里却像电影的慢镜头,周围一切都被虚化,只聚焦着她的身影。他看她盘起的发,露出的细长的颈,线条优美的手臂,以及——
她做了镂空设计的礼服后背,用粉色丝带在后背正中打了一个大蝴蝶结做连接,裸露出蝴蝶骨和小半白嫩肌肤,像是欲语还休。
她想掀了幕布进后台,不想幕布被人从里面掀开,她迎面撞上准备上场的第二批人,只能侧过身站在一边让他们先上,半低着头发呆。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聚光灯转动,看着爱斯梅拉达被绑上了绞刑架处死,听卡西莫多悲愤欲绝的歌声。但林笙却觉得暗中的她仿佛周身带着光,忍不住盯着她看。
她气质极好,腰板挺得笔直,流苏耳坠垂着,显得她精致又疏离。只是林笙还没来得及细看她的五官,她便进了后台。
音乐剧还在继续,卡西莫多杀死了副主教,抱着爱斯梅拉达的“尸体”,林笙突然站起了身。
“去哪?”皮奇问。
去做一件他以前不齿的事。
“搭讪。”
林笙出了礼堂,找到后台入口想进,却被拦住:“抱歉同学,后台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
好吧。
他摊了摊手,后退了几步,半靠着墙,干脆在门口等。
他向来是个耐心的人,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出来的人一批又一批,却独独没她。
而作为新生的他不知道,就像候场区分两边一样,后台不止一个入口。
林笙想起了舞会后匆匆离场、只丢下一只水晶鞋的灰姑娘。
那个姑娘只是平平无奇的从舞台边缘默默离开,却在他心上留下了影子。他说不出她到底哪里有吸引力,只是午夜梦回,他的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她戴着面具提着裙角邀他共舞,在他想揭开面具的时候又咯咯笑着跑远。
后来他终于可以和她跳完一整支舞,她的胳膊在聚光灯下白得反光,缠着他,问他爱她吗。
林笙开始找她。
他虽然不太记得她的五官,但对她的着装还算有印象,看了迎新晚会的推送,庆幸那天穿着黑色长裙的只有合唱团,又凭着那身黑色吊带和盘起的长发认出了她。他找了合唱团认识的学姐询问,学姐却说她不是合唱团的成员——当天一起合唱的不止冰壶社,还有一些别的社团。他讨厌大张旗鼓,没在群里声张,只一点一点找人去问,花了不少功夫,最后发现她是冰壶社的成员。
于是他加了冰壶社。
但老社员不在群里,他又去问了认识的冰壶社财务学姐,知道了她的名字。
单黎。
财务也是个怂人,垂涎于单黎的美貌良久,一见面就胆怯,连微信也不敢去加。
她倒是理直气壮:“你不知道,她拒绝过的人大概比我们场馆里的冰壶还多。”
是以两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财务从记录了社员个人信息的表格里调出了单黎的微信号给他:“你加。”
他去搜。
“对方拒绝通过微信号添加好友。”
财务又找社长推了她的名片。
“对方拒绝通过名片添加好友。”
……
林笙明白了。他踢到了一块铁板。
林笙从小到大对镜头和视线格外敏感,总能从人群中精确捕捉到看着自己的人和对着自己的摄像头。大概是单黎从窗外经过并往里看的第二次,他就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
他侧过了头,身边的皮奇也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哇!美女!”
她迎上了他的目光。似乎没想到过他会看过来,她微怔,垂下眸子快步离开。
“这个点很重要啊,期中考必考。”教授在讲台上用激光笔指着ppt画圈,林笙却举手示意:“老师,去个洗手间。”
“去去去。”教授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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