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见状不解地问:“你们遇上什么了?”
白玺苍白的脸色略有好转,闻言冷笑着指向许昭和:“问他们啊!”
意识到可能有不好的事发生,游戏者们又将目光放到了华生身上。
熊林看不得这些人如此双标,期盼着他们去带线索回来,又怕自己危险,一旦他们遇到什么便会站到对立面去指责。
“是蜡像的眼球,”邹北伸手按在熊林的肩膀上,将他往后一带,自己顶上前去,“我们打开了观光塔顶层的门,里面封印着蜡像的眼球,现在是五点,距离早上也只有两个小时,大家先守住门口。”
游戏者们面面相觑,最后只听得白玺和身旁人嘀嘀咕咕,其余人都老实在客厅找地方落座,等待着晨光。
许昭和看了一眼众人,便跟沈琛一起坐在靠近门口的窗边,听着外面的情况。
外头没下雪,但积雪依旧很厚,仔细辨认着,似乎有窸窸窣窣的脚步踩进厚雪里的声音。
蜡像们拿回了眼睛,围绕着艺术家的别墅一层一层转着圈,最后不知是不是碍于什么,一直未曾上前来。
胆战心惊了一夜,不少游戏者都是强撑着,眼底通红一片,抱着道具面容憔悴地盯着门口。
终于在第一缕阳光照进斑驳的玻璃,在屋内投下一圈金黄色的光影,许多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无事发生。
许昭和眯起眼睛盯着窗外,就见几个蜡像依依不舍地远去了,脚步僵硬。
还没等他想明白他们为什么只徘徊却不想方设法进来,别墅的大门便被“笃笃”敲响了。
一时间所有人再次提起一口气,等着外面那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骂骂咧咧道:“怎么打不开,你们干什么呢?”
是王导。
游戏者们瘫在沙发上,看着邹北几人前去挪开顶着门口的橱柜,王导肥胖的身躯从不大的空间里挤了进来,皱着眉看被移动的柜子:“你们搞什么?”
“哦——”王导忽然拉长了声音,不怀好意地去搜寻许昭和的身影,而后对着他露出一个惹人深思的笑,“答应我的事儿,可别忘了。”
难道今早上是因为王导那些蜡像才没动手?
许昭和倒是没想赖账,懒懒地将将手肘搭在窗沿,“嗯”了一声。
做这些的时候,可怜的王导并没有敢去看一旁路西法的表情,迫使自己转过脸,对着所有人说:“快点吃饭,今天带你们出去逛逛。”
大家不敢有异议,纷纷朝着餐厅涌去。
等到吃完早饭做一些简单的准备,之后便又得出去直面危险了。
只是还没等众人出门,一名游戏者的叫声便在二楼响起。
听到声音大家急忙往楼上跑去,王导也慢慢悠悠跟在后面,似乎十分看不起他们这么大惊小怪。
只可惜这一次他错了。
许昭和几人算是最快赶到的,只见一名名叫萨黑的男性游戏者站在门口,他原是回屋穿外套,却刚好看见隔壁无人住的房间门开着,便好奇地往里看了一眼,便发现了问题。
这房间里有一副先前被他们定为艺术品的画,但现在,那副画被扔在地上,画框碎掉,里面的画也裂开了!
邹北走上前看了一眼,皱起了眉。
这幅画就是那副与艺术馆里极为相似的画,纯黑色的背景,上面有一只手。
但是现在上面的手不见了,只余下一片漆黑。
许昭和也记起这幅画原先是什么模样,此刻不由抱起了胳膊,看来躲在暗处的那人终于忍不住要出现了吗?
那只手若是没猜错,应该是艺术家的。
王导原先还不曾当回事儿,甚至乐得看一群人耍猴似的团团转,但自看到出事的是这个房间,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将麒麟臂舞的虎虎生风拨开众人,王导扑到那副被撕裂的画前,面目狰狞。
“他出现了!”
“他果然出现了!”
由于太过生气,他的一颗眼球开始往下流淌,半掉不掉地缀在脸上,扭头盯着许昭和,声音也是被烫化般的扭曲:“他出现了,你要履行你的承诺!”
许昭和平静地回答:“你要我做什么?”
其余先前与昭哥在同一个教室的几名游戏者不着痕迹地往后退着,生怕被波及。
可惜王导并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只盯着昭哥一人,表情狂热:“你去找他!只要是你,一定可以!”
若不是因着路西法在场,就许昭和这样的,哪个鬼怪不想啃一口?
“行,”昭哥垂下眼眸看他,“那你带路。”
王导:“…………”
他要是知道艺术家在哪儿,还用得着求别人!
这话卡在心中不上不下之时,他便赶忙想起了另一件事,大喊一声“要遭”,接着站起身挥舞:“快点跟我走!”
游戏者们不敢不听从,跟着虽然胖但动作奇快无比的王导跑出别墅,看着方向,似乎是朝着艺术馆去的。
他们的动作已经够快了,只可惜有一道小小的影子比他们更快。
等到王导带着气喘吁吁的众游戏者到达艺术馆,跑到展览名画的厅中,就见到地上有一片闪闪发亮的玻璃渣。
而碎画框之中是一副同样的画,上面的另一只手也不见了。
若是先前王导的表情算得上扭曲,那么现在已经可以用“不是人”来形容了。
五官被气的纠结成了一片,如同被打翻的油彩,在肉色的“皮”上搅成一团。
紧接着他便发了疯,在画厅里不停地大喊大叫四处奔跑,声音尖细如同从针大的孔中挤出,一声声刺激着游戏者的耳膜,让他们不自觉靠在一起,表情痛苦。
这座艺术馆里可不止有王导一个蜡像,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在王导尖叫起来时,又有几声突然出来附和着他,而后不知从哪儿涌出了成片的蜡像,转瞬间便堵住了门口,拥挤着踏了进来。
游戏者们不得不缩到了一个角落中,肩并肩围成了一个圈,手中握着自己最能保命的道具。
虽然平时多有心思,但到了这种时候,人类终将是一个整体。
蜡像们并没有逼上前,在他们占据了大约半个画厅后,王导终于停在了一副画前。
是那副雪景图。
随后,王导的五官恢复正常,充满迷恋地抚上了画面,“看啊,原来在这儿。”
“他藏在雪山里。”
王导转过身,仰头笑了几声:“伙伴们,他就在雪山上!”
“带上我们的好朋友们,我们出发——”
没人忽略王导脸上的残忍,在这时,不管是否曾与王导有过约定,结局都是一样的。
因为他们本身便是被引诱进来的祭品。
祭品,怎么还能活着呢?
但搏一搏,生路似乎也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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