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都会让自己在顾云译这儿的日子不太好过。
“大哥一会儿要过来。”大表哥赶紧拉凌泽出来当挡箭牌。
※
周录虽然伤得不算轻,但都是皮外伤不算大事。
而凌枫夫妇过去的时候,刚好周录的爸爸周宏也在,看到凌枫进来高兴地说道,“老凌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孩子,怎么样,好些了吗?”凌枫问道。
“不碍事儿,医生说了住几天就可以回家休息了,倒是凌尧,听说伤得很重,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周宏关切地问道。
一提到凌尧,夫妇二人止不住叹了口气,“身体上倒是没什么大事儿,只是,医生说脑部损伤较大的原因,失去了从前的记忆。”
周宏还没说话,病床上的周录先着急地发问道,“凌总失忆了?”
登时,他就要立刻爬起来去看望凌尧,还好周宏制止住了他,厉声道,“你现在伤成这样还是先顾好自己吧,过去竟是给人家添乱。”
“不碍事。”庄语说道。
但被自己父亲阻止,周录张了张嘴,但还是屈服了。
“那公司里怎么办?”周宏问道。
这一晚上的事情,他们哪儿顾得上去考虑公司的事情,不过眼下却是是个问题,凌尧失忆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好的,那断然也没办法处理公司的大小事务,凌枫说道,“尧尧现在的状态肯定是要休息的,公司的事情再商量吧。”
周宏感慨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也会帮你照看公司事务的。”
第36章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刚过了午饭的时间,阳光还高悬在正空,凌泽如今住的公寓是他的私产,别说凌老爷子了,就是凌尧也不知道,公寓位于顶层,有一方不大的空中花园,这屋里的设计都是出自凌泽的手,摆在客厅正中的画也正是他当年的获奖作品。
而此刻这公寓的主人正急匆匆地穿着鞋子,是要出门的模样,乔就在一旁候着,等他穿好了鞋子,才将手里的外套递给凌泽,“车钥匙带了吗?”
凌泽听完他的问话,就下意识摸了摸兜,还真忘了。
就见乔慢悠悠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凌泽伸手来拿。
乔一脸坏笑地看着他,将脸递到了凌泽的面前,“亲亲才能给你。”
结果就白挨了凌泽一巴掌,当然这一巴掌是没使劲儿的,更像是从他脸上抚过去,另一只手一把夺走了车钥匙,“整天净他妈琢磨这些玩意儿。”
结果吻没得到,还白挨了一顿挤兑,乔心里也是苦,但谁让是自己媳妇儿呢,面对媳妇儿,他有一套原则,那就是,在床上以外的地方自己就是孙子,“晚上我做了饭等你。”
凌泽嗯了一声,顺手将钥匙揣进了兜里,再看乔委屈巴巴地眼睛盯着自己,他本就有一双深邃地金黄色眼睛,此刻聚了一层水雾,更显得可怜,最终凌泽还是叹了口气,“把脸伸过来。”
如有两副面孔,立刻乐颠颠地凑近来,凌泽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脸上,谁知乔眼神一转,把人禁锢在了怀里,非要一个深情热吻才满意。
乔的奸计得逞,虽然又挨了一个爆栗,但心里还是炸开了花,揉着脑袋看着自家媳妇儿砰地关上的门发呆。
他们结婚才不到两个月,正是该翻云覆雨的新婚期,可偏偏凌泽总是忙忙碌碌,先是四处开画展,回到S市本好不容易能踏实,先下他的弟弟又出了车祸。
他一定要把蜜月补齐,乔心中暗自下决定。
不由想起初遇时的浪漫往事,莫斯科的冬日冷得几乎要将人变成一座雕像,他虽然算半个俄罗斯人,可却从未在这里生活过,哪里经受过这样的寒冷,厚厚的羽绒服下包裹着外套、毛衣和祖传的保暖衣,饶是这样,鼻头还是被冻得发红。
在莫斯科河畔的夜色下,昏黄地路灯照亮了四周飘扬的雪,他坐在河边,只穿了一件厚外套,脖子上围着一条灰色的围巾,半搭在肩膀上,他右手拿着调色盘,左手拿着画笔,专注地画着眼前的景色,结着冰的莫斯科河被定格在他的画纸上。
可他是那么的专注,连发梢挂着的雪花也不忍打扰他,他在作画,却不知自己也成了一副画。
而乔也是那么的专注地欣赏着这幅画。
旁边的乐团,拉起风琴,唱起了那首国际知名的歌,又仿佛是在唱着他心动。
“夜色多么好,令我心神往,在这迷人的晚上......”
在那一刻,他所有对莫斯科的抱怨都如同指尖的雪花,溶于无形,烟消云散,他从未又如此感谢这一个夜晚,感谢这一场大雪。
“我想开口讲,不知怎样讲,多少话儿留在心上......”
他是哪里人?该用怎样的语言交流?他是个职业画家吗?开口的第一句自己该说些什么呢?
乔就这样胡思乱想地走到了他的身后,看着凌泽落下了正要收笔,也许是因为结束了整幅画,他终于察觉到了冬日的寒冷,整个身体打了个哆嗦,身上的雪被抖擞了些许,乔张了张嘴巴,还没开口。
就听到坐着的凌泽忍不住发了句牢骚,“艹,真他娘的冷。”
这一句话让乔愣住了,乔是会说中文的,再加上有不少国内朋友,自我感觉中文非常好,自然也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乔定神看着他,骂脏话的他真是太可爱了。
凌泽收了画,正起身,才发现旁边的这个人一直在盯着自己,他微微皱眉,用俄语问道,“有事吗?”
乔还在出神,完全没意识到他们两个完全可以用汉语沟通,用俄语回答道,“你好,我叫乔,我是来莫斯科探亲的,无意要打扰你画画,只是你画画的样子真是很动人,我才忍不住看这么久。”
凌泽这就傻眼了,他只会那么几句基础的俄语,哪想到乔会回答自己这么一长串话,完全听不懂。
还好乔立刻反应回来了,赶紧换了汉语,“抱歉,是我失误,其实我会说中文,我的父亲和祖父都是中国人,我叫乔,你呢?”
“凌泽。”凌泽收好了画箱和画架就要离开。
可乔断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机会,他紧跟着凌泽的步伐,仍喋喋不休,“刚刚我看到了你画的莫斯科河,真的太棒了,栩栩如生,请问你是个职业画家吗?”
“算是吧。”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这么厉害,那可以交个朋友吗?”乔又问道。
凌泽停了下脚步竟直拒绝道,“不可以。”
乔没想到他拒绝的那么干脆,大约以为自己要对他图谋不轨了,虽然他却是有点小心思,但绝不会是现在,乔仍然紧跟这凌泽,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我也很喜欢画画,虽然和你是完全不能比的,但看到刚刚这么棒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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