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拭干后裹着遮风保暖的丝披抱回屋里。
徐安没有昏过去很久,醒的时候苗临正让他坐在怀里,拿着吸水的方巾一点一点地帮他擦头发。
青年的头发很长,洗涤过后又细又滑,握在手里满满的一束,松开后便垂直落下,丝缎一般地晾在背上,甚至都盖过了臀部。
苗临侧头在他眼角轻啄,拾起一旁的木梳替他将发尾梳开,却不放人,一边梳着头发一边细碎地吻他,乍看之下彷彿有那么几分寻常人家新婚燕尔的闺房之趣。
梳齿恰到好处地刷过头皮与背脊,理应让人舒服得直瞇眼,可徐安却是半垂着脑袋看他,一声不响。
苗临知道徐安心里不痛快,也不勉强他笑,倒是自己刚刚把人从头到脚吃了好几遍心情正好,眼角勾着几分邪艷的笑,拉着徐安的手贴在自己半裸的胸膛上。
青年身上倒是衣着整齐,只是交叠的领子里,锁骨上的吻痕若隐若现。
苗临刚低头想啃,徐安便一手挡住他,门外也适时地传来敲门响,他从徐安的冷视中读到了一闪而过的慌乱,也不愿让人瞧见他这一身情事过后的气质,便托着两条腿将他抱回内室,安放在床上后,才朗声道:「进来。」
送饭的丫头手里提了个沉重的食盒进来,小心翼翼地在桌上布好饭菜,又摆妥碗筷后,眼角余光瞄到了一身紫衣的凤鸣堡主正压着一条白色的人影,她不敢再看,提起空的食盒便退了出去,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苗临把徐安压制在床上满是侵略地抱着他,倒没有想再对他做些什么,只是每次瞧见对方一脸冷漠时,就更让人想一亲芳泽。
舌尖舔舐牙床,又撬开齿关,湿软的舌头推拒着深吻,却更象是自己送上门去,没多久,两人的呼吸全乱了,徐安更是眼角含着泪,像被人给欺负惨了。
苗临这才心满意足地拉他起身,替他整理蹭乱的头发跟衣襟,亲自弯下去替他穿鞋,牵着手走到桌边去用饭。
桌上布着四菜一汤两荤两素,却仍只有一双筷子,徐安没动手抢,但却撇过头去对苗临喂过来的酱醋肉视而不见。
苗临挑了挑眉,没发火,自己吃掉了酱醋肉后将筷子并拢反递给徐安,颊边勾着一抹笑容:「行吧,你自己吃,谁让我惯坏你了。」
徐安被他话里的亲密说得皱了眉头,迟疑好一会儿终究还是耐不住腹中飢饿,伸手接过苗临递过来的筷子。
苗临单手支颚唇角含笑看着他吃饭,徐安吃饭的时候很安静,举箸夹食间甚至都没碰到餐具,纤长的身躯坐姿笔挺,举止温文尔雅,看得出来具有十分良好的餐桌礼仪。
一缕未系的发丝自然地垂落,徐安方停下筷子,苗临已经伸手替他别至耳后。
徐安愣了一下,轻启薄唇但似乎有些别扭,最后才嚅嗫而出一声十分含糊的谢谢。
苗临顷刻心情大好,知道徐安脸皮薄,也不打算再逼他,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后,便给自己斟了一杯凉水慢慢喝着。
徐安再次举起筷子的时候已经没有最开始的从容,苗临热切的视线让他有些坐立难安,嘴里的食物便有些食不知味。
就在他分心的时候,突然手上一阵冰凉,苗临擒着他的手腕,将筷尖上的一抹翠绿吃掉,还作势舔了舔唇。
徐安蹭地一声站起来,被烫伤一样地缩回手,也不再继续进食,直接转身就回里屋了。
苗临笑着看他称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眼尾的红痣益发鲜艷,紫色的眸底闪过一抹血光,兴奋而又危险。
夜里睡觉的时候苗临又强制地把徐安锁在怀里,面部埋在他的后颈深嗅一口,淡淡的香气萦绕鼻尖,他满足地喟叹,低喃一声:「子归……」
徐安不想理他,闭着眼睛故做镇定,哪怕苗临又不安份地把手探进他的衣服里,他也只是伸手按住了他的腕子,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冷。」
苗临脱开手反握住他,十指紧扣收在腹间,又蹭了蹭他的脑袋,「你若保证不伤害自己,我就让你恢复内力,并且,也不再时时刻刻盯着你。」
听起来很诱人,但追根究底让徐安陷入需要自裁境地的罪魁祸首仍是苗临对他的侵犯。
好好地活下去找机会脱身便是支撑他的信念,对于男人的提议徐安冷凉地掠了掠唇角,随口敷衍:「随你吧。」
其实哪怕被逼入绝境,被纹上那么耻辱的烙印他也没想过要自残或自裁,苗临给予他的痛苦已太多,他又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好,都随我。」苗临低缓的笑在夜色中漾开,带着满是欺骗性的温柔。
徐安在失去意识前总忍不住自嘲地,要是醒来后能不见到他就好了。
第二天徐安醒的时候苗临竟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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