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觉得那样的徐安很美——他像一块凌锐的冰,当中裹着烫人的火,灼灼燃烧得璀璨勾人;他又象是一捧绿洲清泉的水,柔韧而不竭,是荒芜沙漠中的唯一救赎;他是春光三月朦胧的烟,存于眼前却抓不住兜不拢,可偏偏又轻飘飘地从心上掠过,叫人一眼万年、从此叨念。
苗临一直玩弄着徐安直到他的呻吟弱下去后,才大发慈悲地将那些玉块挖出来,他放下人将他摆成跪趴在床上的姿势,用自己粗涨的性器取而代之。
徐安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角玉凌虐的记忆,羞怯惶恐地裹着他,轻轻柔柔地含吮着讨好。
万花青年天生的肤白不易晒,又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寝房中晨昏未觉,只能靠吃食的次数算着时间,如今一身柔白半透的雪肌冰骨在火盆摇曳的光中渡着一层浅浅的光,上头错落地印着点点红痕,更象是一块长着雪里红梅的宝玉。
苗临伏下身去吻他的后颈,又舔着耳廓吸咬耳垂,缱绻旖旎地喊他的名字。
徐安不肯应声,咬着牙把脸埋进蓬散堆在床上的头发里,默然地忍受由苗临加诸于他的所有折辱与凌虐。
苗临解开他手上的束缚,舌尖顺着臂膀上若隐若的血管一路舔至掌心,极度宠爱亲暱地印着细碎的吻,又扣着他的指节交握,蹭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苗儿传讯给我,说你师弟病了……成天疯疯傻傻地哭闹着要找你。」
一直假装自己只是具无知无觉的徐安象是突然活过来一般,哆嗦着挣扎,话音里融着无比的恐慌:「你……你对他……做、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苗临以指梳开他的长发,又缠绕在腕上,语音里带着让徐安胆寒的温柔:「可我有些儿嫉妒……徐安,你心里只有他。」
「不要……苗、苗临……我求你,不要伤害——」徐安突然发出惊恐却断续的哀求。
不管苗临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忍耐,唯独苏凡的安危是他拼上命也要护住的,明知道对方是打算用苏凡威胁他,他也只能诚惶诚恐地拱手捧上自己的弱点供他拿捏。
苗临一向行事乖绝凭心而起,毫无逻辑脉络可循,徐安宁可让他拿捏住自己的命,也不愿他一时兴起去拿苏凡取乐。
「苗临……我、我求你……不要……」徐安呜咽地哭了起来,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哽咽啜泣着。
苗临捧着他的脸,温柔地舐去他汹涌的泪水,连声轻哄保证:「只要你不逃……徐安,你乖乖地留在凤鸣堡,只要你不逃走,我就不找万花谷的麻烦,只要你在,我什么都惯着你好不好?我还让你给苏凡写信……不哭了,徐安……不要哭了……」
「我不……不逃了……苗临,你放、放过他……我求你……」徐安恐怕这辈子都没这么低声下气地求过人,哆哆嗦嗦地话都有些说不好,神色脆弱得彷彿要被折断了脊骨。
「我答应你……徐安,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不碰他,我可比你要有信用多了,听话,不哭了……」苗临扣着他的肩膀深深地埋进他体内,一边深顶一边吻他。
苗临一遍又一遍地占有这具让他沉迷的肉体,直到徐安再支持不住他的无度索要,生生地被操晕过去,苗临才退出他的身体,将脆弱无比的人抱在怀里,替他抚平哪怕失去意识也仍紧皱着的眉头。
苗临第二天还真的让人备好上等笔墨,解开徐安的脚铐抱在书桌前坐在腿上,牵着他的手精研墨汁后,才将紫竹羊毫递予他的手中。
徐安握住在笔杆的时候眸中闪过一缕精光,但随即又被他收歛回去,他将长锋沾饱墨,却迟迟未曾下笔。
「怎么了?」苗临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他有一瞬绷紧了身躯,却又倾刻放松下来。
万花门人多以笔为武,像徐安这样修剑持笛的反倒是少数,他武学精进,别说随手拿着什么都能使招,哪怕空手也照样能杀人。
苗临一点都不怕把笔给他,只要他没收敛灵华蛊的活性,内力空乏的徐安不过是个空有招而无灵的架子。
徐安思索了很久才勉强写下八个字,那怕失了内力也依然鸾翔凤翥、铁划银钩,像极了他本人柔刚并济的特质。
「都说看字能看人……你连字都这般好看。」苗临在他写完放下笔之后握住他的手牵到唇边亲吻,又抱紧了怀中这具柔劲如竹的躯体。
徐安的美与烈都被锁在这昏暗的室内,日夜燃烧着提供温暖的火盆里一直掺着宁神软筋的香,苗临不惧百毒,那香为谁而燃不言而喻。
从信寄出后徐安一直很沉默而且顺从,苗临不太确定他是真的认命抑或有所图谋,他仍未放松对徐安的监禁。
乌金铁锁只有在苗临要抱着他去别处时才会解开,被灵华蛊完全抽空内力的躯体、用来对付禁脔的薰香,再加上封死的窗扇及门口值班轮守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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