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片唇上,徐安轻哼一声,皱着眉躲避这样子的碰触,整个人下意识地往远离苗临的位置躲,脸色微微发白,象是受不住他身上的寒气一般。
苗临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舍得这样对他,他控制住灵华蛊,让它不再毫无克制地掠夺徐安的内力。
养心诀本能地运转,丝丝暖意游走于经络之中,一直紧绷着身体的徐安这时才稍有放松。
苗临看着他的睡颜,唇角漾着浅笑,却又突然坐在床边掀开他的被子,握住他一只细滑白皙的脚掌把玩了一会儿。
他翻手拾起特意让蛊奴送过来的镣铐,将足有两指粗细的精铁锁链给直接扣在了他的脚腕上。
徐安无意识挣了一下,苗临连忙放下他的脚深怕冷着他,又小心翼翼地将被子盖好,将火盆挪得近一些确保他醒来之前不至于冻着,才自行去找了衣服穿上。
离开之前他又坐到床边去看徐安,想了想后,划开腕子喂他喝了一些自己的血,又亲暱地摸摸他的头发和脸,象是怎样都看不腻一般。
「我知道,等你醒来一定是要发一顿脾气的,可徐安……你若是能信守承诺留下来不走,我又何必铐着你?」
苗临拉着徐安的手贴在脸上,又缱绻地舔舐着他的掌心,温声开口:「明明,三年之期也是你自己说的,我都没有讨价还价呢,你倒好……翻脸就不承认了,徐安呀徐安……你就是仗恃着我不想伤你才这么任性,不过也无妨,只要你留下,以后我什么都让着你……」
若是换了其他任何认识徐安的人,恐怕都难以想象这样一段用来哄骗顽童的话是用来对他说的。
徐安从小就懂事自律,从没让长辈操心过,此生唯一一次受罚也是因为苏凡的事。
可此时此刻他在苗临眼里,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任性无理,而偏偏苗临又颇为享受这样子自以为是的纵容与疼宠。
他握着徐安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那睡梦中的人像是受不了他的絮絮叨叨,皱着眉往被窝里缩,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他的手,又在额上印了一个吻。
称得上是温柔的笑容转瞬而消,紫眸染上一层血光,苗临自床边起身,右掌微摊,只见他的腕脉浮动,不一会儿便有一条棉线粗细的短虫撕裂他的皮肤爬上他的掌心,而后在几个吐息间迅速化蛹成蝶,展翅而去。
苗临唇角微弯,划出一个轻蔑无情的弧度缓步而出,每行一步,身上掩在蛊毒下的血腥味就更浓一分,直到踏出卧房之外,他便已经不是徐安眼里的那个苗临了。
而是曾经以一己之力屠戮浩气,驱虫御蛊杀孽满身的极道魔尊、五毒叛徒——凤鸣堡唯一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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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并没有其他的人,他确认灵华蛊已经恢复成原本的样子,不再强夺他的内力,他便迫不急待地闭目运转心法,直到丹田里重新充盈起来后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锦被堆在腰上,露出他满是斑驳吻痕的赤裸胸膛。
一想起苗临对他做的事,徐安简直想立刻找一把剑出去将对方给刺成筛子,可眼前的当务之急,却是得先把自己收拾得能见人。
他环顾了一圈没有发现衣裳,便干脆扯下一旁的藏色锦帐打算暂时蔽体,可正当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时,却发现自己的脚腕上挂着一枚沉重的乌铁玄锁,锁上连着五尺来长的锁链,一端扣在墙上的铜扣上。
徐安简直要被气笑,顾不得手里的罗锦,他直接运气行功将内力灌注于掌上,蓄足了力气后狠狠地往那锁上一剁。
那乌金锁肉眼可见地凹了一小块,可距离被外力破坏却还有一大段的距离。
徐安皱了下眉,并不打算花太多时间在脱身上,他盘腿打坐,专注地运转养心诀,等到恢复了全盛时期的六成功力后,他立刻气运双掌,持握着那精铁所铸的铁链,狠狠往左右一扯。
——
凤鸣堡内,议事大堂中,苗临单手支颚把玩着杯盏,心不在焉地听着堂下人马分为两派的争执。
虽然他不喜管事,但他毕竟是凤鸣堡真正意义上的掌权人,当那些势力不相上下的副官统领因为意见向左而无法争个高下之时,便免不了要由苗临来做最终决断。
而他此次离堡数月有余,自然积累了一堆等待他决定的公务。
可苗临心里挂记着徐安,又在此听了半个时辰你来我往争得面红耳赤的废话早已心下烦躁,眼看着耐性即将用尽之时,突然门外传来不知是哪个副将带来的侍卫一声:「什么人,竟敢擅闯——」
侍卫话都没有喊完便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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