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水镜府。水镜府数月前洗牌重生,原主在各个角落里都布置了暗线,郁禾的魂魄被下了锁咒,问不出来话,只能靠暗线的线索来追踪是谁给了他五圣令。
这件事也好查,这些天做客水镜府的就五圣天那三个人,托云宫百里无烟,星宿榭时清颜,以及时清颜那个牙尖嘴利的小徒弟孟雨。
她让暗卫调出这三个人所有的行踪,然后记录到记灵珠内,连夜送来五圣天。
郁禾的记忆被封印住,封印并不复杂,但是强破咒术会让他神魂俱伤,连同记忆也会被损。戚流不喜欢做损人不利己的事,暂时没有动他。
郁禾双眼如同蒙上了一层雾气,他看着戚流,嘴唇微动,却不知道说什么。
那便不说,用自己的行动来报答她对他的恩情。
安排完事情,戚流挥手让他们下去。身上的伤还严重着,暗鉴走之前给她配好了固体养神的药汤,泡三次药之后全身的伤口会愈合。如果事情顺利,下一步就是去神殿请求神意,她不能顶着一身的伤出面。
“戚主,我来服侍你沐浴。”郁禾低着头笑,温柔的双眼清亮含情,他伸过手要来解戚流的外袍,吓得她一个激灵。
这些天,戚流看惯了这种类似的面貌,郁禾与元昭越也极其相像,一堆长得极像的人堆在一起,惹得她都有审美疲劳。
郁禾如水一般的目光瞧着她,“戚主,以前都是我都是这样服侍你的,你别怕,我会很温柔,不会弄疼你的。”
“……”
戚流眉头跳了跳,她的手按在领口,抓紧了衣服,“你给我下去!”
“戚主……”
“以后我不叫你别上来!”
郁禾临走前,一脸幽怨地看着她,活像一个被渣女抛弃的良家美男。
等他走后,戚流按了按凸凸跳的太阳穴,对明梢道,“事情一结束,帮我给他喂点药,从哪来扔哪里去,我以前为什么宠着他,这也太……”
太刺激人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坐到池边,把手伸进去试药效。一阵剧烈的疼痛自手腕处伤口传来,药水的刺激让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她缩回手,略有疑惑,“……暗鉴的汤药没有加止痛散吗?”
暗鉴懂医术,做事心细,戚流这一身伤口,敷药时不辅以止痛散,疼得就不是一星半点儿。
明梢皱着眉,脸色阴晴不定,他转头看了一眼池内乳白色的药水,有点迟疑,“我们来的时候,固体、修脉、养灵的丹药都带齐全了,其他的伤药也备得多,但是没有止痛散。”
原主修习刻苦,伤筋动骨少不了,大多时是灵气受损,这是第一次受这么重的外伤。伤口触碰修复的药水,疼得让人全身抽搐。
戚流皱了眉,“可以去五圣天拿,五圣天有专门的药修之地,丹药齐全,止痛散是寻常药石,好拿。”
见明梢没出声,一脸沉肃,她心下了然,问道,“还是,他们不给?”
明梢做事向来不留余地,他这样支支吾吾,证明确实拿不到。
五圣天位于修真界之端,隐于一片茫茫雪原之中,由低到高分为五宫,分别是朝门坝、雷火界、托云宫和星宿榭。朝门坝与雷火界主防御,由元昭越大弟子洛冰成与三弟子慕容秋把持,托云宫内则驻藏修真界几位最为德高望重的炼丹者和医修,小徒弟时清颜居于星宿榭,离缘灭殿最近,修习御灵之术。
暗鉴一直忙于搜寻暗里怂恿郁禾跟来五圣天的人的证据,又费神与五圣天几个人交涉进一步的事宜,半日前明梢去托云宫讨要止痛散,明梢过去后,却被告知三千修士死伤严重,止痛散已分发完毕,没有剩余。
戚流听他说完,向来温和的脾气也开始暴起来,“三千修士死伤严重,还有谁比我伤得还要重?”
伤可见骨,灵气失半,现在连走路都成问题。
他们显然是故意卡着她不给她药。
明梢虽说气急,却也无可奈何,这里是五圣天,那四位弟子修为都不低,宗门内又有无数阵法加持,他想动手都没机会。
人家摆明了不给,就算是动手,也不能解决问题,所有人都在盯着他们,想将他们除名五圣天外,这个点上决不能惹是生非。
真是欺人太甚。
他越想越气,一掌拍在暗色的木桌上,结实的桌椅瞬时碎成飞屑。
戚流咬着牙,光着脚在药水里点了一下,扎心的疼痛从脚尖传递过来,她呼了一口气。好像又回到刚开始工作,被各种人排挤的日子。
想整她?她心里暗笑一声,还没到最后,谁给谁气受还不知道。
一点点地往水里伸脚,伸了又缩回来,来回几次后,戚流开口道,“你也别气。他们不是说止痛散都分发给小门派的三千修士吗?等会儿你向暗鉴讨要些治伤的丹药,去看看几个门派中受伤最严重的人,然后放出消息说我顾念他们的伤,将止痛散全分发给了他们,自己一点都不剩。”
百里无烟不是说止痛散给修士用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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