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知道说有祛疤的药,可是你以为什么疤都能去吗?”
“可我不怪你。在你报完仇之前,在你羽翼丰满前,你也只能牺牲我。也许你真的想护着我,但只能护着我的命。伤了心,动了筋骨,反正养养便好了。”
她说到后来漫不经心,整个人都像笼在了灰色的雾气中。
霍钰被吓到了,拼了命地想要拨开。
“小椿,以后不会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伤。”他说得急切,这一刻,无论闻人椿要什么他都愿意奉上。
但她什么都不要,即便抚摸着他皱起的眉毛还带着三分疏离。
“我知道你也很难的。你要做生意、要报仇,还要分神顾着我。只是——小椿太贪心了,发现得也太迟了。我想要的是无穷尽的偏爱,是简简单单的五斗米,没有高门大院,不用同别的女子勾心斗角。哪怕吃米糠野菜,只疼我一个、只信我一个,我也愿意陪他过一生一世。你,做不到的。”
“霍钰,同我在一起的时候,常常看你发噩梦,即使午夜梦回也在一遍遍提醒自己报仇。但是有大娘子陪着,一切都能迎刃而解。所以从今往后,你与她,我与我自己,两全其美不好吗?”
不好。
霍钰没有说话,却用行动回答了他。
闻人椿彻底被困住了,连去院子里晒晒太阳都有三个人看着。
小梨被调来贴身侍奉她,看她日渐消瘦,只好同她说些有盼头的话。
“椿姑娘,我听说管家今日同人定下了三十三桌喜宴,看来你好事将近啊。”
她听见了,却只是笑笑不回答。
“椿姑娘,您别这样,主君心中是有你的。您就高高兴兴的,哄着他点儿,说不定很快便不用拘在这儿了。”
“小梨,是不是只有虚伪地做戏才能过上好日子啊?”
“这……”
是夜,闻人椿似是受了启发,换了副天真娇俏的面孔去迎霍钰,不仅胃口极好地吃下大半碗饭,还给霍钰夹了两回菜。
饭后耳鬓厮磨,更是主动将他拖到床笫之间,学着当年的四娘模样,欢颜讨好。霍钰虽起过疑虑,但他实在许久没见过闻人椿这副迷人的姿态,高兴之余,将自己都骗了去。
然,闻人椿的身子实在不争气。鸳鸯扣才解了一半,她便抱着胸口在床沿吐了起来。
全是清水,压根不是吃坏肚子。
来不及思索的霍钰从背后围上去。
“小椿。”他才说了两个字,闻人椿就用“别碰我!”将他打回。
气势汹汹的嫌弃,霍钰再不能骗自己。他取了外衫披上,大步跨下床:“我让人去请大夫。”
“不用。我只是恶心。”
恶心他。霍钰从她昂起的眼神中看懂了。
“闻人椿,你准备就这样嫁给我吗?”
“小椿不敢僭越。”
“如今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他指在自己的眉峰上。准确地讲,那儿曾经有一个眉峰,但几日前被闻人椿用刀削了去。不过霍钰庆幸那刀落在了他身上,她要欠他了。
闻人椿被堵住,咽了咽口水才说:“我日日被困在这里。”
“等你想明白了,看懂我了,你自然能去任何地方。”
而霍钟让那一日提前发生了。
在后来无数个晒太阳的日子里,闻人椿都会想,如果她能信到底,一切会是怎样。
霍钰毫不留情的打压以及霍老爷的遗嘱让霍钟再无立本之地。他不甘心,蝴蝶的游戏还没玩到最精彩的地方,他的弟弟怕是还在相信一切都能弥补的谎话。
于是他拿出了二娘的骨灰,要霍钰拿挚爱与他换。若不换,他只能辛苦些,请人将其洋洋洒洒抛至五湖四海。
“你应该感激我。我还给了你选择的机会呢。”他是这样对霍钰说的。
但明眼人都知道,一个是即将临盆的大娘子,一个是未过门的小女使,显然后者是逃不出生天了。
霍钰起先压着消息,决定拿手上的证据去和霍钟谈判,但对方一派油盐不进的作法,逼得他弃了盔甲:“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后悔,永生永世无法弥补的后悔。”霍钟始终记得当年那个劝说自己的小男孩,他是那样轻巧地提出弥补,根本不知别人所受的伤痛!
“当然,你也可以不要你娘的骨灰。说白了,人死一场空,活人活自己的不就好了吗。”
“你非要如此做绝吗!”
“这话你应该等下了地狱问问你娘。她做事,比我绝得多!”
“别逼我硬抢!”
霍钟听得哈哈大笑:“如何抢,我又不怕死。就是苦了你娘,孤魂野鬼要做几万年。还有她那个祖传舍利,唉,统统都要折辱了!”
思前想后,霍钰还是决定让闻人椿冒险,陪自己做最后一场戏。
他说了许多复杂的道理。
闻人椿简单,只有一句话:“事成之后,能不能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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