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了。
“姑娘不是要和霍少爷成亲了吗?这成亲前杀人,也不怕晦气。”
“哪有这么多忌讳,人死了才能高枕无忧啊。”
“我听说那女人也是个下人,这下手太重了吧。万一哪日我们做错什么……”
“瞎想八想!你也配!”
“哼……我还听说姑娘从前给人当过妾的,没想到再嫁反而是去做大娘子。虽是个女儿家,这运气可真是好。我瞧霍少爷身家不浅,难不成是被捏住了什么把柄!”
“要不是我们姑娘求来宫中神药,霍少爷的腿怎么好得了。”
“原是报恩啊,这代价可真是不小。”
“哎!你这舌头生得可真是长!就不怕这些话传进府里,把你也一刀结果咯。”
“此处荒郊野岭,说点话壮壮胆嘛。”
他们是壮了胆。
躲在暗处的闻人椿却是寒了心。多希望这夜在此刻铺天盖地地压下来,掩住所有眼泪与哭声。
明月绕过中天时,他们勉强找到了一个山洞。霍钟戒心重,想再往深处走走,闻人椿却挣开了他的手。
“对我倒是凶得厉害。”霍钟就此罢休。他像只雄狮,绕着山洞走了一圈,而后转过身,猛地凑到了闻人椿的鼻尖。她眼睛水汪汪的,却愣是没有留下一滴泪,相反地,她此刻还知道竖起敌意,一双英气的眉毛拔得很高。
“好!”霍钟在她脑门上拍了拍,“继续忍着。我最讨厌哭哭啼啼了。”
闻人椿别过头。
她不会流眼泪的,不会在不心疼她的人面前留下一滴泪。哪怕心中早已是汪洋决堤。
霍钰,他怎么可以!
他一次次地要自己信他,让自己做了一场场痴梦!如今二话不说,就让她醒得这般猝不及防,甚至——他根本不是要她醒,他要她死。
闻人椿想到心快碎成五六七八块。怎么会这么痛,比受霍府家法时还要痛,甚至比当初被爹娘扔在戏班子的时候还要痛。
“现在能信我了?”闻人椿的挣扎让霍钟腿上的伤痛减轻了不少。他今夜奔波太多,止疼的药汤失了效,疼痛一起,脖子边上的青筋都开始乱跳。
闻人椿不知是想要欺人,还是自欺,振振有词道:“也许那些人都是你派来的,你要我恨霍钰,要我替你报复霍钰!”
霍钟为她的奇思妙想失笑连连:“精彩!不愧是戏班子里长大的。小椿,若你能用揣测我的心思揣测霍钰,那霍钰可就有的受了。”
“不劳大少爷操心。我自然会向他问清所有事情!”
“他会告诉你吗?还是吃一堑,长一智吧。”霍钟的声音渐渐没了。他身上古怪的兴奋劲儿消散了许多,反而一直摸着自己的膝盖,有时整个人会触雷一般停住,像是有针刺进了他的天灵盖,却没听他哼哼一声痛。
闻人椿收起了眼神。她不想问,也不愿问。
她连自己都顾不好。
嘭。
声响剧烈,让闻人椿从短暂的蒙蔽心智的瞌睡中醒来。
等她适应了微光,才发现霍钟竟是连坐都坐不住了,整个人蜷成一团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着。
“你……怎么样了?”她很不喜欢死人,还是冲他问出了声。
“呵,很高兴吧。”他的每个字都像乘着波浪,上下起伏,大得惊人,“你,你可以逃了。你原本就不属于这里。现在是天赐良机。”
“是腿疾造成的吗?”闻人椿忽略他的疯言疯语,不由分说将他的裤管扯高。
触目惊心。纵使她侍奉霍钰的腿疾那么久,仍是被霍钟腿上的伤痕吓到了。新的、陈的,烙伤的、棒打的,甚至还有针眼的痕迹。
她情不自禁问出口:“你这到底去哪儿遭的罪!”
“你不是也打过嘛。”他倒抽一口凉气,还在说玩笑话。
“我……”
“我不怪你。没有霍钰他娘亲打的底,你又算什么?”
“这些——都是二娘做的?”
“不信就算了。”霍钟很快收声,他习惯了,从来没什么人会信他的话。他和他的娘一向都是府上多余,包括说的话。
闻人椿替他查看完伤势,最终还是拿出了神鞭草药膏。
反正霍钰大抵是不需要了。
“你擦什么?”他畏惧,却已无力反抗。
闻人椿上着药,看都不看他一眼,过了会才平静回以两个字:“毒药。”
“呵,你没那能耐。”
“是啊。”闻人椿跟着骂了自己一声。她就是这么窝囊,只知道如何付出衷心和善意,不懂使阴谋诡计。
可为什么做个好人就不能在这世道太太平平地活。
为什么一个个都会变了嘴脸。
难道非要你死我活才能心满意足。
“大少爷,你们到底要如何才能放下仇恨啊?”
这句话,问到了霍钟的症结所在。他顿时怒不可遏,使出唯一一点力
分卷阅读137
同类推荐:
悖论H( 续更)、
熟人作案、
和竹马睡了以后(H)、
脱下老师的裤子(师生H)、
一言不合就扑倒、
钢铁森林、
发情[校园 忠犬]、
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