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BL小说
首页小干部按头抓我上清华 90

90

    侵略性截然不同,对方一身上下都是银调的白,将眉目间的清冷染浓几分。
    但当对方的目光抬头与他相接的一刻,寒意倏然消散,融成了一弯粘稠的水。
    邹劭听很多人说过,第一次参加舞会容易紧张,尤其是男孩子。
    他刚刚还不以为意,直到覃谓风的身影猝不及防地呈现在眼前。
    仿佛有生以来第一次懂得紧张是什么滋味。带着小部分生理性的生涩与惶恐,内心的悸动轻而易举被撩起,像是被愉悦地俘虏。
    “送给你的。”邹劭拿出藏在身侧的花束,举到人眼前。
    覃谓风一愣。
    随后,邹劭看着他单手接过,像是细微吸了一口气,随后笑意如同一颗难以察觉却诱人的痣,若有若无地点缀在眼角。
    素色,果真配得很。
    “谢谢。”他轻声说了句。
    挨不住邹劭的软磨硬泡,覃谓风坐在了车后座上面。
    车座被邹劭特意改成了软垫,但坐上去还是不舒服,只因座位高度相对于覃谓风的腿长来说过于矮,以至于他要特意把腿曲起来才能不挨地面。
    但这个姿势容易重心不稳,整个人随着车转弯而摇摇晃晃。
    而邹劭的车技并不好,尤其是载人的情况下。车把手像是有了自由意志一般四处乱窜,每经过十字路口与减速带都要共振一番。
    “风神,你坐不稳可以靠着我。”邹劭带了点笑,微微偏过头。
    覃谓风无动于衷,又过了一个减速带,差点没直接从后座上弹下来。
    “车技很烂。”覃谓风面无表情地评价道。
    “的确。”邹劭笑着向后伸出一只手,“那稍微迁就我一下可以吗,男朋友?”
    覃谓风总觉得他意有所指。
    不只是迁就骑车的车技,还有某处不知轻重的力度,某时年少无知而自作聪明的抉择。
    都需要互相迁就。
    但当他径直看进那双眼。
    身后是落日霞光,尽数铺开在撒满细碎星点的眼底。眼角仅是简单地弯下来,却成了世界上最著名的摄影师都不敢还原的角度。
    他下意识将手伸过去,便立刻被温暖覆上。
    邹劭转回去,右手伸在后面,肘关节处微微拉回来一些,感受到覃谓风配合着自己的动作,也向前探了探身子。
    身后载着沉甸甸的温度,车把手愈发不稳起来。
    他抓紧对方的手,又向前拉了些。
    彼此都在用着力,却也都在故意卸着力,像是一场双方都不愿用力的拔河赛。
    只想顺着绳,朝着他走去。
    更近些。
    身后的温度越来越靠近,肩胛骨的位置甚至已经触在了一起。即使邹劭背对着覃谓风看不见,却完全可以想象出这是怎样一个互补的姿势。
    “再往前一点。”邹劭的声音顺着风传过去,“抱紧我。”
    覃谓风没有动作,邹劭也没催着,手上的力气松了几分,手指间却愈发扣紧。
    单车在操场转角处拐弯,掠过交错杂乱的树荫下,夕阳被筛成细密的光,尽数砸在两人的衣角上。
    覃谓风的手微微一动。
    他顺着拉扯的力气把自己向前拽了半寸,仅是由于这点细小的距离,他的的前胸可以触到邹劭的后背。
    甚至可以更紧一些,压平衣襟处扬起的褶皱。
    邹劭没办法回头,只能用全身除眼睛外的细胞去看着对方。
    却能看得细微如斯,深邃入骨。
    自己的另一侧腰渐渐贴上了一只手心的温度,那手从侧腰处绕过,继而环在身前。
    “抱住你了。”身后的人轻声讲。
    是刃尖坠水,刺中含蕊,是桀骜之人情至深处的温柔。
    最难承负。
    等到排队入场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夜间的空气泛着凉意,却因为身边的人而变得分外可爱起来。
    舞会开始之前,会有新生歌赛的前三名分别在池中唱一首歌,邹劭是第三个上台。
    事前覃谓风并不知道。
    邹劭是三人中唯一的男生,他有着暗光与喧闹声也磨不平的五官棱角,是那种在一群人中一眼就能注意到的类型。
    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他唱的是高一学生节那一首,不过经过了很大的改编,拿掉吉他配乐,换成了轻钢琴曲伴奏,将激烈的摇滚音改编成了轻缓的抒情歌。
    本是不加修饰的直白歌词,却也被他唱出了一层雾来。
    时隔三年,声调间少了些青涩,多了几分醇熟;少了些张扬,多了几分稳重。
    喑哑低沉的温柔声线回荡在舞池中,像是砂纸打磨过耳蜗,通电的神经元一直导到心里。
    若是闭上眼睛,这该像是一首诉说情意的歌。
    ——不是唱,是诉说。
    因为这歌声有着盖过曲调的演绎力与张力。
    这是只有对着心上人才能诉出的声音。
    一曲终了,没有人鼓掌,没有人移开目光,甚至没有人动作。
    音乐熄止,但邹劭还维持着手拿话筒的动作,像是还欠一个结尾。
    舞台上,引观众悬念不忍绝的表演方为上佳。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邹劭真的没再发声。
    他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中,向台下走去,随后在人群前排牵住了一个同样亮丽的、白色的身影。
    这才是他这一首歌真正的收尾。
    开于口,收于心。
    大多数人恍然大悟,甚至有人吹了声口号。
    但邹劭没给众人任何反应的时间,转瞬间带人隐进了人群之中,灯光也在此时倏然变暗。
    随即,从四周打过来隐晦的亮,仅使人眉眼增色,在这斑斓中依稀可见。
    他牵起他的手。
    “喜欢吗?”邹劭轻声问。
    两个人的身高并未差距太大,大概是低头与抬头间,便可相触的距离。
    但没有人先去压缩中间那一层空气,将它咽进喉中。
    “喜欢。”
    “那更喜欢歌,还是我?”邹劭笑着问。
    悠扬的音乐响起,灯光也随之变化,转动着,跳跃着,闪烁着。
    双向奔赴的目光,终于缠绕着热气交错在一起。
    “你怎么把舞步记得这么清楚?”在邹劭把人踩了三次后,无奈问道。
    覃谓风拉着人向斜后走了一步,错开了即将撞到他们身上的人,随后开口。
    音乐音量并不大,但他声音很轻,以至于邹劭仅看到了他的口型。
    但出乎意料地,瞬间就懂了他要说什么。
    他说:“万物皆可量化。”
    “那我呢?”邹劭问道,“我被量化成什么?”
    覃谓风似是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
    舞池很大,但每一对舞伴能涉猎到面积的不过方圆几米。
    在西方电影里,
    


同类推荐: 把男神操哭的可行方法穿成了炮灰男配大禁婆掰弯我的钢铁直男同桌冥王大人,晚上好我有一座恐怖屋太子叶绍不穿胸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