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流放?”蒋晗之还没对这一复古的词汇琢磨过来,就听到对方趴在自己耳朵上说:“南霆和赵家小姐解除婚约了。”
那让她为之一震:“真的?为什么?”
全家人都知道父亲极其重视这门婚事,蒋南霆不应该做出这种愚蠢的举动。
“谁知道呢?”蒋润之耸了耸肩,笑着与她碰了一杯酒。
不管怎么说,现在坐在父亲身边的,确实是陆冕,胜利的那一个,无疑是他。
他眉宇间没有明显的情绪外露,不见风光得意,面对老爷子不时投去的笑容,象征性地帮忙倒杯酒,仿佛消受着这一切是理所当然。
蒋晗之不由暗叹,果然相比起正牌蒋夫人生的孩子,还是已故白月光的儿子更受疼爱。
当年地产大亨蒋静儒向交往两年的影后汤笛当众求婚遭到拒绝,一度闹得满城风雨。
之后不到半月,汤笛发表长长的分手声明,并宣布息影退圈,下嫁不知名的陆姓教授,再度引起轩然大波。
蒋静儒是在不久之后迎娶现任蒋夫人的。
这些都是蒋晗之小时候从母亲那里听到的八卦,有关于蒋夫人是否曾介入当时红躁一时的“蒋汤恋”,众说纷纭。
但可以肯定的是,在汤笛病逝后,从蒋静儒认回儿子的那一刻起,陆冕与蒋南霆之间的竞争就没有停过。
而现在的局势显然是蒋南霆暂被淘汰出局,在嗅出这丝意味后,众人看陆冕的目光,多多少少都有了些变化。
说起来,陆冕刚来蒋家时除了空有一张脸,别的方面实在默默无闻,不过是一个不受重视的私生子罢了,连改回蒋姓都不配。
如今再看,“蒋西霆”这个名字还真的极有可能是专为他留的。
“陆冕哥哥,”因而酒过三巡,座位渐渐错开时,便大有人围在陆冕身边不走,蒋梦霆拉着他直套近乎,“你最近的几部电影,我都有请同学包场看哦。”
陆冕道了谢,就见人一张脸红醺醺的,已然是醉了的样子:“还有嫂子的那个综艺,噢,嫂子最近也好红……”
身边人乍听“嫂子”这个词语,一时都没反应过来,直到那傻乎乎的蒋梦霆喋喋不休地追问着:“二哥那你什么时候跟小晰姐姐结婚啊?”
才一个两个生生惊住,赶忙上前,七手八脚将人拖下去。
“你疯了?他们两个早就分手了!”
☆、又是一年
场面混乱了一阵, 那句“分手”显然是竭力压低了声音说的, 但也可能过于竭力, 通过气声重重吐出,传入耳朵里反倒愈加清晰。
连无意旁观的蒋东霆都别过头来, 看了他们一眼。
“都喝多了。”一片嘈杂中, 他抬手提起桌上的水壶, 注满陆冕面前的杯子, “别往心里去。”
“我知道。”水流声清脆如击弦, 陆冕坐着没动。
他眼睛里点着空幽的荧火,平淡而消极地烧灼, 徐徐消解在这喧嚣的岁末。
半晌,他朝着蒋东霆抬起了脸:“哥。”
夜深了。
车自蒋宅门前的无人街道驶出,行在冷冽的冬夜里, 一路少见来往的车辆。
宁市只在这一天,这一刻, 才拥有如此的寂静。
司机在前方开车,后排的乘客默默无言,过隧道时, 窗玻璃上各自映出两个人的倒影,蒋东霆视角里的陆冕闭目靠在椅背上, 面颊被灯火镀上了一层模糊的光圈,神情沉静似在安睡。
穿过大半个宁市,便是老城区,车开到一所不起眼的洋房小区前, 放慢了速度。
“三栋、四栋……五栋……”司机一面环绕着小区围墙,一面探头辨认着楼面上的数字,费劲地数着。
身后的蒋东霆也跟着开了窗,认真地眯起眼仰望了一阵,忽地皱了眉:“这六栋后面怎么成了二十栋,七栋呢?”
“可能在另一头。”司机忙踩了油门,加快速度去求证自己的猜测。
车围着小区四周环环绕绕,转悠了数圈,在一侧围墙边缓缓停下。
“东霆少爷,那里,七栋在那儿。”终于看到了那个数字,司机高兴地伸长了手指道。
“嗯。”一向不苟言笑的蒋家大少,眉宇间显露出少有的舒展。
这小区楼号分布得复杂,要找到一栋楼,可比审阅项目文件要难得多。
他下了车,陆冕也随之从另一侧下来,走到他的身边,两个人一起仰脸。
“一、二……”蒋东霆举目望去,眼神专注地念念有词。
找到了楼栋,再数楼层。
也不知道助理搜罗来的资料是否准确,数完,他抬手去指:“是那层么?”
陆冕循着他的目光仰望,漆黑的眸底与头顶的夜空浑然一色。
“是那层。”
窗户里灯光通明,隐约能见到玻璃上新贴的红色剪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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