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随手拿下了一条连衣裙。
清早的空气微微透着凉,睡衣从肌肤上扫过,仿佛有风在吹拂。夏晰衣服换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
她忘了关门,那里不知何时有人的,陆冕一脸似笑非笑,又目光坦然地肆意对她望着。
夏晰一把就拉下了衣摆,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而陆冕则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来,把她逼退到一排衣架前,再后退就要被衣丛埋没。他伸手将她扶了出来,摸了摸脸颊,声音中有微不可闻的笑意:“夏宝真好看。”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他一叫她的小名,她的心就软了。
“带你出门散散心,好吗?”陆冕问,他很难得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因为他的身份实在是不方便陪她出门。
夏晰点了点头。
却依然难为情,分外不自在地推了推他:“你先出去等等我。”
话说出口,陆冕并没有离开。
他靠了过来,抱着她转了一个方向,推了几步,将她抵在墙上。
低下头,声音喑哑地问了一句:“就在这里等不行吗?”
车在宁市的高速公路上轻快地行驶,夏晰软绵绵地倚着陆冕的肩膀,目光呆滞。
“爸爸常常给妈妈送花,而且是亲自去花店挑最好看的那几朵,从我小时候到上大学,他坚持了二十年。”
“不记得是哪一天我回到家里,看着餐桌上空荡荡的花瓶,忽然想起他好像很久没送了,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出了问题吧。”
“我妈妈应该早就知道,她一直憋在心里,没有告诉我,只是那天突然爆发……”
说这些的时候,夏晰的心里平静了许多,事情发生在她生日前夕,两周有余,她差不多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缓了过来。
陆冕握着她的手,偶尔安慰她几句。其实成年人对待父母的婚变照理不该如此脆弱,夏晰的种种表现像个小孩子,她是被过去的夏文轩保护得太好了。
他亲亲她的额角,说:“没关系,我带你去见见我爸爸,他正好要跟你谈谈这件事情。”
“你爸爸?”夏晰茫然地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这好像确实是去那栋滨江别墅的路,她有些不敢相信,“他要跟我谈什么?”
难道是想帮夏文轩说话吗?
陆冕和夏晰,两家是生意上的朋友。
严格来说,是蒋家与夏家,陆冕的生父姓蒋,是宁市首屈一指的地产商人。
他风流成性,身边情妇无数,陆冕只是他众多子女中的一个。
这样的男人,对待“出轨”,自然是见怪不怪的。
夏晰想起他不免觉得讽刺,因为从前自己的父母恩爱和睦,她对待这种私生活不检的男人,从不掩藏自己的鄙视。
如今爸爸竟然也成了“这样的男人”……等见了面,那曾经被她看不起的蒋先生,又该如何嘲笑她呢?
车在流水潺潺的别墅门前停下,夏晰被陆冕牵下了车,蒋先生晚年身体抱恙,一直在这里调养。
穿过客厅到了后院,老先生就在林荫下煮着雨花茶,他气色还算不错,见了他们,笑得很精神。
见面就是喝茶,说的也是些家常话,一番寒暄后,蒋先生向陆冕递了个眼神:“我跟小丫头单独聊聊。”
陆冕拍拍夏晰的手背,便退了出去,她故作镇定地捧着小小的茶杯,没表现出忐忑。
总觉得下一秒,蒋先生就要出口说风凉话,然而他一开口问的只是:“你母亲还好吗?”
“她跟朋友出国散心了。”夏晰说,内心的忐忑消解了一些,蒋先生好像是真的关心这件事,她自己倒小心眼了。
蒋先生“噢”了一声,继续问道:“没回娘家?”
夏晰摇摇头:“我外公说……爸爸犯的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他认错态度可以,以后不再犯就好。”
外公近来生意不顺,以后还想仰仗女婿的支持,在这件事里自然是和稀泥。
蒋先生默了一秒。
“那你觉得呢?”他问的是她的意见。
夏晰紧咬嘴唇,片刻,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离婚。”
那是她母亲的意思,也是她自己的意思。
夏晰的态度十分坚决:“必须离婚。”
“我猜到会是这样。”蒋先生笑了一笑,心中了然的样子,夏晰的性子就是这样,没什么意外。
他问出关键所在:“那有律师接这个案子吗?”
夏晰顿时语结。
提到这个,她不由消沉下来,父亲手握着国内几大律师事务所的人脉,业界不敢得罪,到现在也没有人敢接下这项烫手的业务。
面前的杯中续上了茶水,蒋先生语调轻描淡写:“我来帮你们找律师。”
过于轻描淡写,以至于隔了几秒,夏晰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诶?”
“为什么帮我?”她感到很意外,因为,一方面知道蒋先生和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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