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揉着抽痛的额角,第一个念头是绝对不能让皇上知道二弟的孩子是衔玉而诞。
深呼吸一口气,贾赦把信烧了。
在案前静坐了片刻,贾赦提笔写了一封回信,用火漆封好,然后让去请贾英骐过来。
贾英骐得知贾赦唤他前去书房,立刻放下手中的事赶了过去。
这几年来他一直留在京中替贾赦做事,贾赦平时不会唤他前去书房,何况近日才交代他做些隐秘之事,突然唤他前去,怕是出了什么意外的状况。
“这封信你连夜送去给我二弟,”贾赦神情严肃的将一封封好的信交到贾英骐手中,“记住,避开盯着荣国府的耳目,若不慎被人发现,宁可毁了这封信,也绝不能被人截了去。明白吗?”
贾英骐甚少从贾赦的脸上看到这样凝重的神情,他虽不知信中到底写了什么,但也能从贾赦的态度中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国公爷如此慎重?
这些年来他虽然一直在帮贾赦做事,但通常都是交代下面的人去办,让他亲自送一封信,已经是好几年没发生过的事。
看来这封信极其重要,不容有失。
“国公爷放心,我一定将这封信亲手交到二老爷手中。”
贾英骐带着信离京后没两日,又一封信到了京中,不过这封不是急信,就是一封平常的家书,信中只提到王氏生了一个儿子,贾政给次子取名珺,小名宝玉。
珺,美玉也。
提前两天接到了急信的贾赦不难想到这个名字的由来,怕是跟那块口中衔的宝玉有关。
衔玉而诞,古往今来不是没有,但衔的玉还刻了字,当真是闻所未闻。
宝玉那孩子,来历非比寻常。
给母亲的家书中没有提到宝玉是衔玉而诞这件事,想来二弟也是明白衔玉而诞这种事的奇异,兼之国公府现在的处境很有些微妙,担心泄露出去会给府里招来祸患,才没告知母亲,至于贾政那边有没有封口,贾赦一时半会儿也不得而知。
不说贾母得了信如何高兴,送了不少东西去边任,过没两个月,保龄侯府有一桩喜事传来。
贾母娘家的大侄子史鼐,年近而立之龄,妻子沈氏的肚子终于有了好消息,若无意外,来年膝下就能添上一儿半女,不管是儿是女,总归能生就是好消息。
不料刚过完中元节,王家来报丧,家里的老太太没了。
三年前王家老太爷刚没,如今三年刚过,王子胜王子腾兄弟二人谋职的消息刚传来,家里的老太太又没了,待办完丧事怕又要守孝三年,当真是时运不济。
贾赦带着妻儿去王家吊唁,王家自从王老太爷故去,声势便一落千丈,纵然王子腾有能力,但再有能力的人也需要机会施展自己的能力,否则空有一身本事无处施展,又有什么用?
“恩侯,我还以为你不会亲自来呢。”
贾赦看着王子腾,淡笑道,“咱们两家是姻亲,二弟和二弟妹不在京中,自该由我亲来吊唁。”
“恩侯里面请。”王子腾面上不显,心中却察觉到一丝异样。
贾赦如今是国公之尊,三四年前就在兵部尚书致仕后,升了兵部尚书,虽说这几年都在兵部没有挪窝,但兵部尚书也已经是从一品,贾赦现在还年轻,除非有大功,不然怕是要在这个位置待很久很久了。
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贾赦回京这许多年,两家虽然也有交情,但来往并不密切,甚至可以说比起贾代善在世的时候要疏远许多,若非王子腾的嫡亲妹子嫁给了贾赦的胞弟,两家的关系怕是还要再疏远一些。
三年前他父亲病逝,贾赦都未曾亲至,来的是贾赦那刚刚中了解元的长子贾瑚,贾瑚当时也不过十六七岁,年纪轻轻,却是个极为厉害的小狐狸,王子腾在他手里没讨到半分便宜。
他父亲故去的时候贾赦都未亲自前来吊唁,他母亲跟荣国府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贾赦亲自前来明显是别有目的。
王子腾带着贾赦去了里面,张氏就带着儿媳许氏进了内宅。
“恩侯如今可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今日亲至,怕不仅仅是为了吊唁我母亲吧?”王子腾倒也不跟贾赦拐弯抹角,他虽然跟贾赦没什么太多的交情,但他也曾为官,初任便是京营节度使,跟统管禁军的贾赦也有过交集,深知贾赦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
贾赦微微一愣,心中暗道,这个王子腾果真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物。
“前两日我接到了二弟的急信,王氏给他生了个儿子。”贾赦道。
王子腾愣住,生了个儿子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儿吗?还特特在吊唁的时候来跟他说?
正欲让贾赦直说,忽然想起贾赦这几年在朝堂上的作为,又觉得贾赦不是个信口乱扯的人,既然提起他妹妹刚生的这个儿子,怕是有什么别的问题?
但他思来想去,都想不到哪里不对劲,便皱眉道,“恩侯有话不妨直说,我这妹妹生的孩子,到底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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