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盆里,溅起的灰往贾赦和贾政脸上扑面而来。
贾政脸色一黑,低声喝道,“大哥,你搞什么鬼?”
而贾赦实在是端不住了,倏然抓住贾政的手腕,颤着声道,“二弟,二弟,你有没有听到?”
看着一副受惊过度,满脸惊恐的贾赦,贾政额头青筋凸起,深吸一口气,“大哥,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是祖母的灵前,你能不能看在祖母往日也对你颇多疼爱的份上,多少认真一些守灵?”
见贾政认为他是发泄怨气,贾赦急了,脱口道,“二弟,真的有鬼!我刚才听到有人在说话,还骂我是人渣!”
贾政:“……”
大哥,你平日到底做了多少亏心事,才会出现幻觉的时候听到有人在骂你人渣?
揉了揉眉心,贾政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皱眉道,“大哥,我真的没有听到有人在说话,想是你出现幻觉了。”
贾赦见贾政一脸认真的解释,也不禁困惑,难道真的是他出现幻觉了?
他恍恍惚惚的看着贾政,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再听到那个声音响起,便当做是自己真的出现了幻觉,悻悻的闭嘴了。
见状,贾政愈发确信他这大哥是在胡闹,心中不禁有些不悦。
这是祖母的灵前,大哥往日不着调便也罢了,怎么这种时候还闹幺蛾子?
贾赦毕竟是他大哥,贾政心中纵有不悦,也不好当着祖母的灵堂前说,只得深吸一口气,默默闭嘴,继续烧纸。
灵前闹鬼的事,贾赦没有再提,因为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响起,日子久了,贾赦便也以为是他那段时间过于疲惫产生了幻觉。
荣国公府老夫人江氏是喜丧,再加上其夫是国公,儿子也是国公,请来钦天监的阴阳司择日,择准停灵七七四十九日。
京中不少达官贵人都前来吊唁,老夫人死后也极尽哀荣。
七七过后,荣国公贾代善拖着病体办完这场丧事,便彻底的起不来身,当晚,贾赦便被唤去了荣禧堂。
荣禧堂里,史氏替贾代善擦拭额头冒出的汗渍。
贾代善脸色苍白的靠在床头,看着在他面前显得有些局促的贾赦,心里很不好受。
他也曾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但贾赦实在太令他失望了。
这几年来,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也顾不上贾赦,加上贾赦也已经成亲,长孙贾瑚都两三岁了,他不得不给贾赦留些颜面,不叫他在弟弟儿子面前过于难堪。
“赦儿,你祖母临终前,说想葬在金陵,身为人子,原该为父我亲自送你祖母的灵柩回金陵,但我而今病得不能起身,赦儿,你是我的嫡长子,为父不能扶灵回乡,便只能由你代为父送你祖母最后一程,尽一尽孝道。”
贾赦面对父亲的时候,总是不敢抬头的,这番话听了,也只点头应是。
“既然你应了,你代为父在金陵守孝这三年,就要懂事些,莫要再做些混账事。”贾代善看着贾赦就觉得失望,可儿子都这么大了,他也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将他的性子扭过来。
贾赦闻言呆住,猛然抬起头,满目错愕,“在金陵守孝三年?”
之前没提这茬啊,是他听漏了吗?
“既然是代为父扶灵回乡,自然要替为父守孝三年,怎么?你有什么不满?”贾代善哪怕如今病体孱弱,板起脸来依旧叫贾赦不敢对视,讪讪的摇头。
说是守孝三年,实际上只需守二十七个月,也即两年零三个月。
两年多的时间呆在金陵,还要守孝,贾赦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痛欲裂。
他不是不愿意扶灵回乡,但是守孝……还三年,实在是个高挑战。
贾代善如何看不出贾赦的不情愿?
他这个儿子早被养废了,本也没报什么大期待,愿意去便是了。
打发贾赦离开,贾代善心事重重的叹息。
史氏见状,亦是心疼,“国公爷,太医说过了,你现在身子不大好,不宜费心劳神。”
“赦儿是荣国府的袭爵人,他如今文不成武不就,毫无建树,又心无半点城府,若我去了,将来靠他可能保得住荣府满门荣耀?”
贾代善说得动气,咳了一阵。
史氏既心疼又忧心,一边给贾代善顺气,一边宽慰他,“赦儿不成,不是还有政儿吗?父亲当年也是夸过政儿的……”
贾代善闻言,不禁靠在床头苦笑,“政儿会读书不假,但可惜没能请得名师教导,为人处世即便比赦儿强些,也没什么心机城府。”赦儿没本事还好,人家再怎么算计他,也翻不了天。政儿若入了仕途,还这般性子,只怕早晚也会被人算计了去,还尤不自知。
史氏与贾代善夫妻多年,如何不了解丈夫?
见他如此悲观,亦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默默的替贾代善掖了掖被子。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贾代善咳嗽了一阵,忽而道,“张氏是个好的,赦儿此番扶灵回乡,叫她一起去,看着赦儿,不许他胡来。”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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