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继续低头吃饭。
一句话完全打消了我想要与他继续交谈的想法。当时的我以为他并不是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只是真的没见过。
直到那天晚上,他跟着我们一起去放孔明灯时,我阴差阳错地看见了他写在孔明灯上的愿望时才明白一切。
孔明灯上只写了三个字,何雪莹。
何雪莹,是刚才那个被告白的女孩的名字。
顿时一股心酸和内疚在我心中油然而生,这样偷看来的结果,让我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安慰他的话。
那个名字后面,没有写下任何更多的东西,只有一个点,一个印记很深的黑点,墨水染黑的点。他在旁边写愿望时站了很久很久,却只写下了这三个字。我想他肯定是想过要写下些什么的吧,可是不知为什么终究还是没能写出来。
我回过神来时,背后的灯光早已是一团光晕,船航行前方的灯光开始慢慢散开,散开成一个一个我能看得清的样子。
十分钟后,我们下了船,我也第一次踏上了鼓浪屿这座小岛。
到了晚上,很多景区都关门了,自然是没有机会进去了。但是路灯和一些景区门口的灯光依旧照亮着每条道路。唯一一点和我想象中的鼓浪屿不太一样的是,鼓浪屿大得超乎我的想象,而且这里似乎还有不少居民。以前我以为鼓浪屿只是一个单纯的旅游景点,却未曾想到在里面竟然还有一大片的居民区。
我能在岛上待的时间并不长,很多地方肯定是没有机会去见识了,但是能够踏上这片土地我就已经很满足了。于是我决定就沿着滨海的这条道走一走,听说还有木栈道呢。
夜幕已经完全占领了天空,地面上灯光在负隅顽抗。晚上的鼓浪屿虽然也还是有不少游客,却也比白天要来得更加静谧,也没有了城市里的喧嚣,这里就像是一个小镇,与隔岸的厦门市区截然不同。
我们沿着海岸线并排走在水泥路上,身边不时还有过往的行人,分不清是游人还是岛上的居民。
我抬头望了望天空,一轮弯月在天空发出光晕。
“你还记得那年我们一起放的孔明灯吗?”
“当然记得了,今天下午你不还说要向我学放孔明灯吗?”
“是吗?我都忘了自己说的话了。”我尴尬地笑了笑。
“孔明灯怎么了?”李云超也笑了。
“其实那天以来,我一直有件事情想和你道歉来着。”我看着他。
“什么事?”李云超一脸疑惑。
“你喜欢何雪莹的吧?”我说道,“其实那天一起去放孔明灯的时候,我看见你的愿望了。晚宴上,何雪莹被人表白了,我还笑着跟你说那件事,当时我不知情,真的对不起了。”
说完,我向他低了头表示抱歉。
沉默了好几秒钟,李云超笑了出来,“就这事?别告诉我就为了这事你故意来了一趟厦门。”
我抬起头来,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怀抱多年的愧疚在那时烟消云散,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来找李云超是不是还有意义。也许当年要是我说出这句话的话,李云超会是另外一副表情,但是现在已经是四年之后了。说长不长,说短却又和长过整个高中生活的时光。四年的杳无音讯,可以让人忘记曾经的同学,曾经的好友,甚至是曾经喜欢过的女孩。
李云超当初也只是暗恋着何雪莹的吧,他不曾说出口,即便没有人向何雪莹告白,李云超也还是会和她分别。而那件事只不过是分别前夕的一个小插曲罢了,在分别面前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大抵只有我这种人才会对这样一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了吧。
“不过还是谢谢你。”李云超说道,“我是一个比较胆小的人来着,很多事情藏着不敢说,喜欢上何雪莹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大概是因为她问过我几次题目,和我开心地聊过几次天,或者坐过那么一两次同桌。我不敢说喜欢她的,毕业分别是必然的,我不想在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好的回忆,也许多年以后大家同学聚会时还会一起大大方方地喝酒,而不是因为当年的隔阂而变得眼神都不敢交会。分别以后,感情总是会淡的,无论曾经有多么多么的喜欢,所以不曾说出口,也许不是坏事。时间越过越久,即便曾经很在意,到如今也变得不在意了吧。”
我呆在原地,这是我第一次听李云超讲那么长的一段话。他似乎不只是胡子变多了,心理上也多少变得成熟了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只是,因为终将分别就最好一直保持沉默吗?像我和杨小尧那样。
我又想起了沈心怡跟我说过的话,又开始想着究竟怎样做才是对的。
大脑转了好几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也许这种事情不会有真正的绝对正确的吧。
我有些释然了,“大概时间太久远了吧,总会觉得当时重要的人或者事变得不重要。”
是啊,时间久远到曾经喜欢何雪莹的李云超在谈到她的名字时声音都不在有任何波动。我想我是不是也在慢慢地淡忘了杨小尧呢,我们也四年没有好好联系过了,即便半年前见到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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