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云超,可以说是几年来是毫无消息,问过几个高中同学,他们都不知道李云超去了哪里,就连以前的班群里,李云超的头像也一直是灰色的,我在群里问了好几遍的问题也都石沉大海无人回答。唯一的办法也就只有回原高中去查一查了,身在远方的我自然是办不到了,于是我又只能拜托白浩羽了,他在长沙,离永州近,我便央求他帮我回去查一查了。要知道李云超到底去了哪可能要等上些时候了,我只希望不要离得太远,免得让我天南地北地跑来跑去。
赶到机场时是不到五点,我办完登机手续和托运也还有将近二十分钟才登机。天空已经开始泛白,我能看见外面有一架飞机接入了连接桥。上一趟航班的人匆匆忙忙地下来,机场工作人员也匆匆忙忙地把他们的行李运下来。再过一段时间,我也会随着人群匆匆忙忙地登上飞机,然后工作人员又匆匆忙忙地将我们的行李运上去。
每一趟旅行总是如此匆忙,我想我知道为什么我写不出自己的青春了。大概只有慢下来,慢慢地观察每个细节,才能好好地书写青春。
在认识程雪之前,我没怎么注意到班上有过这么一号人物。她就像是特意将自己放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里那样,从来不引起别人的关注。
高一那时的我也不遑多让,相比于那些时常待在众人目光下的人,我更情愿在角落里做一个默默无名的观众,谁也不会来过问我的事情。那时内向的我,觉得身边只要有两三个稍微谈得来点的朋友就很满足了。直到五年多以后,在大学里一次汇演排练上,我才发现当时我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也许多年以前,就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我并不是不喜欢发光,相反,我也许还曾非常羡慕那些能够在大家面前站起来然后微笑着面对大家的人。而我一直懦弱地蜷缩在角落里,不论是与自己有关的事还是无关的是,都不去多掺和。默默无名的背后,往往孕育着巨大的孤独,在越闪光的人面前,那份孤独便会被放得越大。
五年后的那一天,我看着台上的人时,才发现自己的那份孤独早已变得那么巨大。没有人会想要默默无名,一直不被人问津,越是看着那些能在大家面前闪耀的人,就越是羡慕。但那些曾经默默无名的人终于发现了自己想要发光的舞台时,却总是碍于长久以来的习惯而不敢站起来,比如说我。即便好几年来,我变得不再那么内向,却依旧没有勇气站在很多人面前。
认识程雪的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当然这个梦的内容和程雪没有半毛钱关系,它只是成为了我和程雪认识的一个契机。
在那个梦里,我梦见了梓柠,梦见了杨小尧,梦见了我身边的每一个人。但是每一个人都很奇怪,大家似乎都不认识我了一样,我拼命地向他们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拼命地讲我们之间发生的故事,但是他们还是都丢下我离开了,然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忍不住哭了。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的眼角还有一丝泪痕。我很害怕,害怕到想要跟我梦见的每个人说我昨晚的经历,但是我更害怕他们会嘲笑我。是的,那只是一个梦,不会是真的,我想无论是谁都会这么安慰我一句然后一笑而过,但是我想告诉他们的不是我的梦,而是我在梦中的那种害怕。
那种没人能够交心的感觉让我感到有些孤独,所以我决定把它写下来,把那个梦变成一个故事写下来。第二天到教室的时候,我拼命地回忆昨晚的那个梦,然后把一点一滴都记在了纸上。
上午上课的时候,我都没有集中精神听课,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构思了很久,想把出现在我梦里的每个人都写成一段故事然后联系在一起。循着这个思路我把故事的开头写了出来,在一个几近废弃的火车站里,一个男孩独自走过空无一人的大厅,翻过已经开始长出苔藓的楼梯,来到了火车轨道旁,那里停着一辆不知道通往何处的火车,上车后他在车厢里只遇到了一个人,然后他坐在了那个人的旁边。
自从上了高中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动笔写过小说。要不是在那一刻我似乎重新找到了当初写作的感觉,我都不确定自己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立下的梦想,一个要成为作家的梦想。我有些兴奋,那是一种灵感突发的喜悦。我恨不得马上能把整个故事写出来,然后享受那种大功告成的快乐。于是即便到了课间,我也没有离开座位,依旧在想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我不断构思着,直到有些口渴了,我才意识到自己半上午都没喝过一滴水了。我拿出水壶,咕噜咕噜地灌了几口,然后迅速把水壶放回桌子里。然而因为过于匆忙,我在把手放回桌子上的过程中不小心把纸碰掉了。那是我写满了构思的纸,我正准备俯身去捡的时候,一个人路过我身边,似乎也发现了地上的纸,于是出于好心地帮我捡了起来。
她把纸递给我的那一刻,我都没仔细看她一眼,只说了句谢谢。
“你在写小说?”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猛然抬起头,看了看她。那是一个叫程雪的,与我未曾有过瓜葛的女孩,她说出这句话时,脸上没有表情,甚至连一丝该有的惊讶都没有。我就像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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