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了当年和我讲故事时那分锐气,没了那份自信。只是一直叮嘱我好好念书,找个好点的工作。我点点头,一直应承着他。
直到有一天,老爸看着我说,“梓扬,你的头发长了,去理发店理理吧。”
那时,我有些错愕,直到去年,老爸都还要亲手给我理发。可是突然我好像又明白了,老爸兴许是累了。只是还未到五十的他,头上却多了些许白丝,让我看了有些心酸。
高考那年,我发挥失常,老爸沉默了好久。我萌生起了去复读的念头,老爸不同意,为此我和他闹僵了。直到下一次我和他通话时,他已经去了新疆。
原来老爸和妈妈为家里的生计吵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老爸一气之下,听了亲戚的话,去了新疆挣钱,据说那里挣钱比较快。不到一年,老爸回来时,患上了腰间盘突出,在长沙手术,我见到了他,在第二次高考前一个多月。
后来,他辞掉了新疆的工作,和妈妈一起离开了广东,离开了那片几乎承载了他一生奋斗史的地方。他和妈妈在长沙随便找了点事做,钱不多,但也能过日子。大概老爸是真的累得动不了了吧。
从那年老爸去东莞发展,和我们分别开始,妈妈就开始变得越来越独立与强势了。她一个人赚我和梓柠的学费和生活费,却不和我们抱怨,更不会和老爸说累。那时并不知道发生了那件事且在气头上的妈妈只会指责老爸,指责完后又一个人努力工作。也许也是从那一年开始,我一直觉得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的妈妈也开始变得有些憔悴。
直到我和梓柠慢慢长大,妈妈也开始会在某些事情上依赖我们了。记不得是谁说过,妈妈越“长大”只是越来越像一个孩子,需要呵护,但是唯有在该担起一个母亲责任时,她会变得极其成熟,因为她是一个妈妈。
我知道妈妈很怕黑,一直以来都是,她怕一个人在黑乎乎的地方待着。但是高考那年我却做了一件极为对不起妈妈的事,让我到现在为止还极为愧疚。第一年高考前的几个月里,我考了两次模拟考都没发挥出理想的水平。妈妈知道后,打电话安慰我,后来还一个人辞了工作偷偷的跑到了我们学校来,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说要陪我上学。当时的我心情不好,只接受了出去喝妈妈一起吃饭的要求,没有答应搬出去住。直到高考完了那个晚上,我才想起妈妈在这样一个破旧的漆黑的屋子里住了整整两个月的事实。妈妈辞了工作来陪我,我却给了她那样的答复。虽然妈妈不说,但是我仍旧愧疚了很久很久。
自从妈妈辞了那份工作以后,她便没有找到过长久做的事,每个月辛苦劳累,也只拿到了为数不多的工资。我记得高考完了后,妈妈头上有了几根白头发,她在一次梳头发时让我帮她拔下来,说那样看就不会显老了。
妈妈边梳头发边对我说,”你们越长越大了,总有一天,你也会像叫你爸一样叫我‘老妈’的吧。“说完,妈妈叹了口气。
我沉默了很久,说不出话来。
随后,我摇摇头,“不会的,妈妈永远是妈妈。”
是的,妈妈永远都是妈妈,妈妈再老,也不是“老妈”。
这些年来,老爸和妈妈两个人都在为这个家庭不断地付出自己的努力。只是他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不断地争吵。我知道,他们都不只是为了自己,只是他们都不曾为对方敞开心扉,而选择了保持沉默。
还在念初中的时候,我就给他们俩分别写信,说要体谅对方,换位思考,那时我像个小大人一样在他们中间做调解人。那封信后,他们似乎真的没有再争吵过。直到后来我才直到原来并不是他们不争吵了,而是不再在我们面前争吵罢了。那时起,我就开始明白,无论我们长到多大,懂了多少道理,在他们眼中永远是孩子,永远没有过多的话语权去插嘴他们之间的事情。从此以后,对于他们的争吵,我也变得只能沉默不语。
那天以后,我也给老爸他们打过电话,但是对于自己的打算却没有再说出口,最多只是唠唠家常,说说最近的一些趣事,然后挂断电话。就像是在强行找着话题,生怕一安静下来,空气就会变得凝滞。所以,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老爸他们打电话之前会先做足功课,写下一些能够谈到的话题,这样不至于在突然没话说的时候让双方尴尬地挂断电话。
我知道,这样很可悲。但是对于互相敞开心扉这件事上,无论是我,还是梓柠,无论老爸,还是妈妈,都欠缺一点勇气。
就那样在阴郁的情绪里,我度过了两周的时间。
直到再一个星期的周五,沈心怡给我发消息说,我已经两个星期没有约她去图书馆了,是不是太忙了。
我回复她,不忙,心情不太好,不想影响到她。
她又回我,心情不太好就请我出来看电影,多看看喜剧心情就好起来了。
我回复道,要请看电影也是我请,哪有第一次就让女孩子请客看电影的。
她接着给我发了个笑脸,“那我等你。”
于是周末的时候,我就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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