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兴趣?”
“怎么?不行呀?”杨小尧抬头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又低下头去,“把树叶这样完好地夹在书里,干枯以后挺好看的。”
“哦。”
我把扫帚放在一边,也蹲下来,捡起一片树叶看了看,还泛着青色的树叶上有好几个洞,兴许曾经是被某只虫子当作口粮了。
“要捡这种比较完整,然后形状比较规则的,最好各部分颜色也差不多,你看。”说着,杨小尧给我递过来一片树叶。我拿着那片树叶端详了很久,没认出来是什么,形状有些像是枫叶,虽然有五个尖角,但每一瓣尖角也极其独立,只有在根部相连,颜色也不是红色,而有点像棕色,我推断应该不是枫叶。
“这是什么树叶?”
“枫叶。”
我当时的心情就好像是,如果那树叶不是枫叶,我就会像发现新物种一样兴奋地跳起来,然后知道了它只是普通的枫叶,心里油然生出了挫败和失望的感觉。
“呐,再送你两片树叶,回去可以好好地做成标本,不仅好看,还可以当书签用呢。”
“哦,谢啦。”
“不客气。”杨小尧语气很轻快。说完她站起来就准备离开,“我负责那边一小段路,还没打扫呢,先走了。”
“要不要我帮你?”
“不用了。”
“哦。”
三秒钟之后,我叹了一口气,我又一次用“哦”字结束了对话,我就应该坚持下去,这样就能多一段和她独处的时间了。我小心翼翼地把那三片树叶放进兜里,然后有些失望地继续扫地。
回去以后,我特地买了一本厚厚的大笔记本来,把那三片树叶夹在了不同的页码里。
后来,那三片树叶真的变成了标本,干枯的树叶纹理清晰,甚是好看。再后来,那本夹了树叶的笔记本也变成了我记录一些珍贵回忆的笔记本。
直到整理东西时,我翻出了这本笔记本,那三片树叶还完好无损地夹在笔记本之中,笔记本里还有好些页上记录下了一些文字,文字里承载的故事或大或小,有些事情,目前为止还历历在目,有些事情如果不是再看见这本笔记本,恐怕我也很难再将它想起来。那本笔记本里的文字承载的不仅仅是我和杨小尧之间的回忆,同时也是我和杨小尧之间的约定。
“原来你喜欢写小说呀。”
杨小尧的声音冷不丁地从我身后传来,吓得我赶紧遮住了笔记本。
“你走路都没声的?吓死我了。”我用略带嗔怪的语气说道。
杨小尧走到我前面那个人的位置上坐下,“我都看了好几分钟了,是你写得太认真了。”
“偷看可不是好习惯。”
“你前面这个人是谁?坐他位置应该不介意吧?”杨小尧看着我。
“午休还有半个小时呢,他应该还在睡觉,介意不介意有什么用,他又看不见。”
高中的时候,学校的午休采取的是自由政策,可以选择回寝室睡觉,也可以在教室里学习或着休息,除了大声吵闹之外,几乎没人管你干什么。
“话说回来,你在写什么呢?”杨小尧好奇地盯着我手掌掩盖下的笔记本。
“没什么。”我故意侧过头去不看她。
“我挺喜欢看小说的,要不要我给你提点意见?”
这个理由说得我有些松动了,至今为止,我的小说还只给程雪一个人看过。
在认识程雪之前,我仍旧把写作当成是一种自娱自乐的事情,自己写完然后自己看。从初中开始便是这样,我却没有觉得丝毫别扭。作家这两个字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更像是一种神圣的,可望不可及的东西,它仿佛停留在我的幻想之中。即便我心里那个隐约的梦想就是想成为作家,但是我不敢把写的东西给别人看。
那种自我满足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程雪闯进了我那孤僻的小世界。
认识程雪的过程应该算是有些偶然,但因为那次偶然渐渐地揭开了我在写作这件事上的遮羞布,也让我第一次知道了别人对我作品的看法。
程雪跟我说,她也喜欢写小说。遇到拥有同样爱好的人,难免有些惺惺相惜,于是我第一次把自己写的小说拿出来给人看。程雪看完之后,只是盯着我,回了一句,“写得好烂。”
程雪的那句话让我心理不平衡了好一段时间,如果杨小尧说我写得还不错的话,至少能够挽回一些颜面。
“还只是写了个两千字左右的开头,看了也没意思。”我想让她看了,嘴巴却还在倔强。
人类还真是一种纠结的动物。
“那我也想看看。”杨小尧还是坚持了想法。
“那好吧。”我装作极不情愿地把本子递给杨小尧。
杨小尧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写的小说,我在一旁提心吊胆地看着她。
分针在表盘上走过了五格,我感觉却像是走过了大半上午那样漫长。
杨小尧刚放下笔记本,我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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