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疙瘩,这话听起来,尤其是一个男生对另一个男生说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肉麻。
“你会回来的吧?”
“会的。”我答应他。
放假之后从长沙回老家,路过永州,也还算是顺路。
放假前一天晚上,我提前收拾好所有东西,想要早上去赶早一点的火车回去。这样除去和白浩羽见面的时间,应该能够赶上最后一趟回老家的车。
可惜结果总是人算不如天算,恰逢春运,买不到座位票我也不想抱怨啥了,坐在拉杆箱上几小时也就忍过去了。但是偏偏火车它晚点了,晚点了一个多小时,十点多在长沙上车,下午三点我才勉强赶回永州。
走出火车站的时候,我身心有些疲惫。在出站口,我看见了站在路灯下,身形伛偻的白浩羽,完全没了往日的精气神。
不曾想,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也会有这般模样。
刹那间,我觉得我们有些同病相怜。
“白浩羽,笑一笑,你这样可吸引不了女生。”我走向他。
白浩羽双手插着裤兜,松散地朝我走来,“这时候,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所以呢,你找我回来不是让我来安慰你的?”我试图点破他的目的。
白浩羽慵懒地摆摆手,“安慰就算了,我自己花了一个月都没走出来,别人安慰我也没用。就是想找个熟一点的人一起喝喝酒,聊聊天,然后一起轧马路。”
“所以你就想到我了?”
“我们不是同盟关系吗?除了你,现在还有谁跟我熟?”白浩羽苦笑道。
“可是你当初填志愿的时候,不就没找我给你出主意嘛,不然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过去了,不提了。”
“过去了,你就不会想找人诉苦了。”我调侃他。
白浩羽耸耸肩,“先走一走吧。”
失恋的人,谁安慰都不会有用,这一点我感同身受。
九个月前,这副模样的人是我。直到现在,每每想起当时的事,还是会触发我的机体记忆,心脏乍然一痛。
我拉着行李箱跟在白浩羽旁边,一路伴随着轮子划过地面的声音。
白浩羽看了我一眼,“今天还打算回去吗?”
“恐怕是回不去了,现在出发说不定还能勉强赶上末班车。”我苦笑道,“但是这样,我在这里停下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今年有什么目标大学吗?”白浩羽问我。
“没有具体的大学,正常发挥就好。”
“以前我有个问题一直没敢问,”白浩羽看着我,“你去年高考发挥失常是因为杨小尧?”
我思考了一下,摇摇头,“因为我的内心不够强大。”
当年的我,本以为喜欢白浩羽的杨小尧我都能接着跟她没事一样相处了,不会再有什么事情打击到我。我想起高三时的我,可能还是高估了自己内心的定力。
我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站在她身边的不会是我,没有了那样的奢望,便不会再有失望。
白浩羽走到路边的商店,让我在外面等会他。
出来的时候,他手上拿着两瓶罐装的啤酒,把一瓶伸到我面前。
“你忘了,我不太会喝酒。”我挥挥手拒绝。
“毕业那会不都喝过了嘛。”白浩羽没有收手的意思。
不想喝酒,大概是因为没到伤心处吧。我接过他手上的啤酒,攥在手上,没有打开。
白浩羽麻利地打开罐口,咕噜咕噜,一口喝下大半瓶。
“没听说过举杯消愁愁更愁吗?”
“不喝就不会愁了吗?”白浩羽反问我。
我无言以对,只得任由他喝完那一罐,然后随手将空罐甩入垃圾桶。
“我请你吃饭吧?”白浩羽说。
“当然是你请啊,不然我大老远跑来,还我出钱请你?”
大概是被我滑稽的语气逗笑了,白浩羽轻轻笑了一声。
寒冬腊月,今年的永州依旧没有下雪,只有锋利的北风割人咽喉。
我们走了好一段路,我拖着行李箱的手来回换了好多次,也没有止住双手逐渐冻僵的速度。
白浩羽大概是看不下去了,“我们前面一点坐公交车吧。”
“不继续轧马路了?”
“吃饭要紧。”
随后,白浩羽带着我去了一家火锅店。高中时,我们曾三三两两地来过这好几次,其中就包括梁纯,这是我们出来吃饭最喜欢的地方之一。味道好,而且便宜,点一百块钱左右的菜就能喂饱三个人。
火锅店坐落在商业街,在那条因狭窄而导致经常人满为患是商业街里。
到了火锅店后我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在那里能看得清一整条的商业街。有时候坐在高处一直看着下面涌动的人流发呆有种莫名的吸引力,就像是小时候喜欢蹲在路边看蚂蚁搬家看得乐此不疲的感觉。
但是此时是冬季,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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