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鲸落岛深海的深处封印着一只上古凶兽鲲鹏。
从阁楼远远看向鲸落岛,岛上戈壁纵横,植被荒芜,偶尔有飞鸟掠过上空。岛上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直入天幕,袅袅云雾朦胧,外形似一条坠落深海的鲸。
原文之中并没有关于鲸落岛的描写,他侧目看向段玺:“这是何处?”
段玺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流光。
“鲸落岛。”
卫临似懂非懂的点头,他望向那座奇特的岛屿,不知为何有一股奇特的感觉。
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但再仔细的去感受,又什么都没有,他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飞舟停在鲸落岛的上空,低头看去可以看见浪花冲击着鲸落岛海岸的沙滩,推起层层沙浪。
从阁楼底部上来时卫临就爬得很艰难,下去时要简单些,但段玺并不想继续浪费时间,便站起身来向卫临伸出右手,嘴角挂着浅淡的不怀好意的笑意。他道:“我带你下去吧。”
卫临直觉不是什么好事,直接拒绝道:“我自己下去就好。”
段玺显然并不是在询问他意见,而是直接告知他结果。忽略了他拒绝的话语,段玺直接上前来抓住他的双手臂膀,像提溜小鸡崽一样带着他一跃跳上护栏。
飞舟距离陆地还有上百米的距离,由上往下看去,视觉上感觉非常的高,尤其此时还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被架在护栏上。
若是卫临有恐高症,估计现在早就腿都吓软了。
不过幸好他没有恐高症,但是心尖还是随段玺的举动轻颤了一下。
他知道段玺不是想要将他推下去摔死,因为完全没有必要。
他沉着冷静的问段玺:“你这是要干什么?”
段玺冲他咧嘴笑了笑:“帮你节省体力。”
卫临睁大双眼:“你该不会是想……”
话还没说完,段玺就揽着他臂膀一跃而下,坠落的同时没忘记将飞舟缩小成巴掌大,收进储物戒里去。
失重的坠落感淹没了所有感官,耳边只剩呼啸的烈风,衣袍被吹拂得猎猎作响。
卫临想开口骂人,但刚张开嘴就被灌了满腔的冷风,他生平第一次被风给呛到了。
从百米的高空落下的时间并不需要多久,随着重力的加剧,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当地平面尽在眼前时,哪怕心里清楚不会出事,但潜意识里的恐惧感仍是让他紧张的抓紧了段玺的衣襟。
当双脚站在地面上时,卫临腿都软了,前头的冷风呛进了口腔,此时整个人一放松,便止不住咳嗽起来,小腹不知为何也一阵阵刺痛。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都能被风呛到。”揽着他的人见此轻轻的拍着他背脊,语气中暗含着一丝担忧,。
他脸色因为咳嗽而憋得通红,眼角挂着生理性的泪水,要不是靠着段玺的搀扶,他肯定已经倒了下去。
小腹的刺痛只是躁动了片刻,就在段玺的安抚下消停了下来。
卫临顺着气的同时,心底腹诽着这具身体果真奇怪。无论他身上多疼,只要段玺在旁边,马上就会消停下来,就好像段玺就是一根镇痛棒一样。
他略去心底的疑惑,对段玺道:“没经过我同意,以后别做这种事。”
就算他心脏很好心态平和,也经不住段玺这样吓几次。
“呵……”段玺闻言戏谑的笑了声,道:“有那么害怕吗?”
“没有,不是因为害怕。”卫临冷着脸,心里早已将他里里外外的问候了一遍。
“是吗?”段玺不置可否,撇了一眼攥紧自己衣襟的手,意味深长的挑眉。
被拆穿了伪装,卫临心底尴尬,但面上却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同时推开段玺环抱着他臂膀的双手,然后强行镇定的让自己站稳。
他不想和段玺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扯皮下去,转身打量起鲸落岛的四周。
鲸落岛太荒芜了,几乎是寸草不生,连路过的飞鸟都不愿意停留片刻。
段玺说要带他出来散心,结果却来了这寸草不生的地方,除了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他不知道段玺想要他看什么。
“你带我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
段玺理所当然的说:“带你来散心啊。”
此时正值中午,秋日的太阳不算猛烈,洒在段玺耀眼的红发上,就像是一簇熊熊燃烧,能将万物焚烧殆尽的火焰。
卫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海浪仍旧锲而不舍的冲刷着岸边沙滩的细沙,偶尔有一两只螃蟹挥舞着钳子横行霸道的路过。湿润的海风拂过,卷起满地的沙尘,更显得孤寂荒芜。
“来这个地方散心看什么?”
看荒石戈壁吗?还是数沙子?如此大费周章就为了看这座寸草不生的海岛,可就有些不值当了。
他话中未尽之言段玺隐约猜测到一点,好笑的解释道:“鲸落岛白日时景色确实不如何,但当夜幕降临时,无尽的星空才是鲸落岛最奇绝的景色。”
卫临并不了解这个世界,将信将疑。
此时才到晌午,距离夜晚还有很长时间,中午份的汤药还未喝。
段玺准备得很齐全,出门时便多带了一个随身法宝。
那个法宝也只有巴掌大,是个小巧精致的小四合院。当法宝落地时,便膨胀成一座大院落。
段玺不知从哪儿弄来了炉灶,明火之上,土锅里沸腾着褐色的药液,一股中药特有的苦涩味弥漫在四周。
段玺跟变法术似的又摸出一个瓷碗,盛满了一碗端到他面前。
卫临早应该习惯了这个味道,但今天却觉得格外的刺鼻难闻,有种恶心反胃的感觉。
他捂着鼻子,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
段玺将药碗往前送了一点,浓郁的药味弥漫得更快,反胃的感觉更强烈了。
段玺见他半天不为所动,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不喝?”
恶心的感觉压不下去,卫临摆手道:“等凉一点再喝。”
段玺闻言没说什么,掌心灵力流动了一圈,滚烫的汤药就凉了下来。他又往前送了下,道:“可以喝了。”
卫临抿抿唇,苦大仇深的盯着仿佛催命符的汤药,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有一瞬间他冲动得想将药碗打翻,但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
他磨蹭了一下将药碗接了过来,强压着恶心一口气喝了一半,结果汤药刚进喉咙,胃里一酸,就又全都吐了出来。
手里的药碗摔在了沙滩上,他扶着段玺的肩膀干呕着,感觉气都喘不上来了。小腹的刺痛又开始反扑,这回是段玺在一旁也没有用了。
段玺刚开始时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到了,反应过来时第时间就是给他顺气,然后问道:“怎么了这是?哪儿不舒服?”
卫临吐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没时间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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