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着,卫临丝毫不见心慌,视线掠过段玺看向他身后温润儒雅的青年。
卫临的视线只在青年脸上停顿了一瞬间,而后便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
“段门主寻我有何事?”
他将药碗搁在一旁的石桌上,态度极其坦然。
“没事就不能来见见我夫人?”
段玺说着话时已经快步走到了他身边,身后的青年也跟着走上了前来。
段玺视线撇向空了的碗,调侃道:“夫人偷偷倒了药,是因为怕药苦吗?”
卫临:“……”
他竟无法反驳,药汤效果虽好,但味道实在令人难以恭维,光闻一闻就犯恶心,更何况还要天天喝。这于他而言,简直就是精神上的折磨。
他的身体虽然还很虚弱,但已经不像刚穿来时那般连站都站不稳。
自觉身体好得差不多,卫临第一次将汤药倒了,结果就被现场抓包,其中一个人还是给他开药的医修。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心虚的说:“并不是怕苦,只是不喜欢汤药的味道。”
段玺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他身后的青年一脸不赞同,“良药苦口利于病,卫谷主还是不要任性为好。”
卫临抿抿唇,想要反驳,青年却不给他机会,又继续劝道:“谷主体虚,若是不好好调理,日后便是治好了走火入魔,底子也垮了。”
青年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他若是仍坚持,可就有些不知好歹了。他无奈的叹口气,道:“我知道了。”
段玺一直在一旁抱着双臂看戏,见他吃瘪,有些稀奇的啧了一声。卫临冷冷的横他一眼,后者耸耸肩,转头却对青年说:“日后不要叫他卫谷主,要叫门主夫人。”
青年怔了一下,看着自家门主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什么也没问,顺口便改了对卫临的称呼。
卫临听了以后咬着后牙槽,有些生气,这男主是沾他便宜占习惯了?自己叫他夫人也就算了,为何还要要求其他人也改口?
这算不算风评被害?
段玺显然是没意识到这个,仍乐此不彼的对青年道:“回头我就跟其他门人宣布,以后都要叫他门主夫人。”
卫临忍无可忍,抓起那个空药碗向他砸了过去。
段玺反应极其迅速,在药碗即将砸上他英挺的鼻梁的瞬间,抬手抓住了药碗。
将手里的碗扔原来的位置,段玺勾起嘴角,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卫临道:“夫人这是想要谋杀亲夫吗?”
卫临想叫他滚犊子,但自身的修养让他说不出口。
段玺见好就收,没再继续调戏他,转而向他介绍起了青年来。
“这是殷长澜,他是我师叔的关门弟子。”
卫临知道他是医修,但没想到竟然是医圣的关门弟子。
医圣温煜是个性情古怪的人,哪怕一身医术能活死人肉白骨,但他却有两个规矩,一个是不救活人,另一个就是非医道鬼才不教。
能让温煜收为关门弟子,这个殷长澜日后恐怕不简单。若是能趁其尚未成长起来便收拢,定是个一大助力。
不过他与段玺关系密切,恐怕也不会被他所收拢。
卫临心思百转,面上却很沉稳。他向殷长澜点头道:“幸会。”
后者回以一笑。
段玺在二人之间各看了一眼,见卫临看殷长澜的目光有些热切,便悄无声息的站到了两人中间。
他对卫临道:“医治走火入魔的灵药还差几样才能寻齐,你的体质太过虚弱,长澜怕你承受不住药力,便想先替你检查一下身体,再作打算。”
只是身体检查?
不知为何,卫临心里有些抗拒,但段玺说得确实没错,若是不估摸好他的身体状况便吃了灵丹,只怕他会撑不住药力爆体而亡。
见他眼神染上一丝防备,殷长澜出言道:“门主夫人不必紧张,只是把一下脉,可能还需要用灵气探进夫人的经脉中去查探下情况,若是门主夫人实在不愿意,长澜也尊重夫人的想法。”
卫临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院落里艳阳高照,卫临穿得有些厚实,并不适合长期待在太阳底下,一行三人一同进了客厅。
卫临与殷长澜面对面坐着,段玺站在一旁看着。
卫临还是第一次面对医修,并不知道医修是如何问诊的。
殷长澜看出了他的无措,温和的微笑着提醒道:“还请夫人伸出右手来。”
卫临依言做了,将衣袖撸起至手肘,苍白细瘦如同羊脂白玉的手腕便暴露在空气之中。
“这样就可以了吗?”
卫临微侧着头,心里暗衬似乎与上辈子的中医没有什么区别。
“这样便可以了。”
殷长澜说着抬手正要搭上他手腕,一旁的段玺却突然喊了停。
“等一下。”
两人同时看向他,他并未解释什么,而是取出一块手绢平铺在卫临的手腕上。未了仔细的看了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可以了,你们继续。”
殷长澜:“……”
门主的占有欲,表现得可真是明显,连他这个医修碰一下都不乐意了。
想起最近门主的各种反常行为,他不禁有些忧愁的想:我是不是该给门主看看脑子哪里被撞坏了?
第7章
这种想法殷长澜当然不敢让段玺知道,否则他也要加入养殖魔藤的大部队里去了。
想到那些个被罚去给魔藤浇水,结果一个个被魔藤抽得肋骨都断了几根的长老们,殷长澜心里默默的为他们默哀了一瞬间,然后收敛心思仔细为卫临把脉。
相较于殷长澜不敢说出口,卫临倒是很直接。
“你是不是有毛病?”
他一脸无语的看着段玺,太阳穴抽痛得厉害。他实在是搞不懂段玺在他手腕上垫一层手绢是什么意思,男男授受不亲吗?
段玺但笑不语,也没反驳。
卫临一拳打在棉花上,别提多气闷了。
殷长澜当着一个合格的透明人,只专注于探脉。虽然隔了一张布料,但这并不是什么很大的影响。
他记得上一次给卫临把脉时摸到了喜脉,今日他特意仔细的感受了一下脉搏的流动,而后发现上一次摸到的果然是假脉。
卫临的脉象比起上一次来更为杂乱无章,像是将死之人的脉象。
殷长澜抬眸看了卫临一眼,后者一脸平静,金色的眼眸无喜无悲,似乎将万事都看透了一般。
魔气的侵蚀应当让卫临很痛苦才是,但他却如此泰然自若,这不免让殷长澜对他产生了些许敬意。
卫临见他看着自己许久,还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便有些紧张的问:“可是有什么问题?”
殷长澜回过神来,摇摇头道:“夫人脉象紊乱,若想真正探清楚夫人的身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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