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辞偷听完了之后,回到病床上躺好,擦干净脸上泪痕。
姐姐推门进来看他,姐姐假装若无其事,江辞也假装若无其事。
他露出苍白的笑容,对姐姐说:“要不,治不好就别治了吧,我……”
“你说什么呢。”姐姐坐到他面前,攥住他的手,望着他的眼睛,“你忘了你五岁的时候就跟我许诺过,你将来要做画家,要做当代梵高,名扬天下,赚很多钱来给我买大别墅住,还要在游泳池里养鳄鱼,你可不能耍赖。”
“……”江辞怔住几秒,眼里晶莹闪动,终于,他低下头抹了一把眼角,低声喃喃,“姐姐,可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我懂事了,我明白……”
“明白什么?”
“明白……明白我不要当梵高,我要当毕加索。”江辞蓦地抬头,眼眶湿红,却对姐姐白姜挤出一丝微笑,“梵高的结局不好,毕加索才是人生赢家,他活了91岁,一生富有顺遂,人见人爱……”
白姜笑了:“毕加索是个渣男,有一大堆情妇。”
“我不会做渣男的。”江辞连忙说,“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他心里没能说出口的下半句话是——姐姐,我只喜欢你。
从我懂事的那一天开始,直到我的生命结束。
……
水声哗哗,掩盖了江辞压抑的闷哼声。
肉红色龟头终于射出乳白色浊液,江辞在剧烈喘息中,大脑一片白茫茫,只剩下疯狂想要把姐姐吃干抹净的夙愿。
夕阳斜坠,余晖把天际映得金灿灿一片。
白姜带江辞去画室报道,刚下楼,就看到楼道对面的花园里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微微仰头,在看木瓜树上的果实,戴着墨镜,黑口罩,浅卡其色工装风外套,但白姜还是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
他的左手戴着黑色的皮手套,可鹿港现在气候温暖,不需要戴手套,白姜一下子想起了今天清晨的时候,看到他手上的血痕。
她挤了挤眼睛,确认不是幻觉。
江辞看看那人,又看看白姜:“姐姐,那谁啊?”
这时那人已经把树上的一只木瓜摘了下来,然后掉头走到白姜面前,提着木瓜的柄递给她,就好像是专门给她摘的礼物。
江辞愕然,白姜心里一窝土拨鼠破土而出,尖叫破空,面上只是露出些微的惊诧:“学长,你乱摘果实,不怕罚款?”
“没告示说不能摘。”贺兰拓不怕罚款。
“可是,路边的果实一般都不好吃,而且,这木瓜太青了。”
“形状好看,做摆设。”贺兰拓道。
江辞把木瓜接了过去,认真看了看:“象牙形,是很漂亮,我可以用来静物写生。”
“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姜看向贺兰拓的双眼,但墨镜后面他的瞳孔在哪她都看不清,于是她心虚地移开视线,不想让他单方面地从她脸上读取她的情绪,比如,看出她现在有多高兴见到他。
“找你。”贺兰拓觉得这句是废话。
江辞头顶敏锐地竖起八卦小雷达,视线在白姜和贺兰拓之间来回梭巡。
——
关于拓哥撸射后手上的伤是咋回事,以后会揭露,看过旧文的读者可能会猜到原因///别剧透喔
24、专程来廉价出租屋嫖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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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白姜感觉自己有些口渴,“我正打算出去……”
她犹豫了。
“你还要我等你多久?”虽然贺兰拓的语气很冷硬,但是这句话一出口就有种莫名其妙的暧昧气息。
白姜终于转向江辞:“学长找我有点急事要处理,要不你先回去,等我回来或者明天我们再去报道。”
江辞眸色瞬间黯然,但他把情绪压抑在眼底,勉强弯了弯唇角:“没事姐姐,我自己去报道就可以了,我又不是小学生,喏,帮我把这个拿上去吧。”
江辞把木瓜塞到白姜手里,对贺兰拓挥挥手:“那我先走咯,学长再见。”
白姜把视线收回贺兰拓脸上,她挺紧张的,但是假装很轻松地问:“你怎么找到这里了。”
“我让人跟踪你了。”贺兰拓转身兀自向楼道走去。
白姜微怔,然后快步跟上他:“你要去我家?”
“不然呢?”贺兰拓的潜台词似乎是“难道我们在楼下做?”。
“你来找我做什么呀?”白姜明知故问。
贺兰拓觉得这种问题等同于调戏,楼梯间里,他不方便回答。
“你……学生会主席,你让人跟踪我?”白姜跟在他身后上楼,忍不住怀疑他滥用职权。
“嗯。”
贺兰拓似乎没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合常理,漫不经心地解释,“我跟他们说怀疑你是校园贩毒的零售商,需要调查。”
“……”白姜哭笑不得,“合着学生会长大人还打击校园贩毒恶势力。”
“我对毒品零容忍。”他们经过了三楼,贺兰拓忽然停下脚步,道,“你先上去等我。”
白姜不知道他要搞什么,于是她先正常上楼,然后悄悄地移步下来看。
她从上面偷窥到贺兰拓一把拉开三楼虚掩的门,把门里面那个高壮的中年大叔拽了出来,如同抓一只公鸡出鸡笼。
“诶,你干啥你干啥你——”
大叔手里握着手机,嚷嚷着扑腾,被贺兰拓强行拽到楼梯间窗户面前,然后让白姜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贺兰拓一手扯住大叔的头发,把他的头狠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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