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的拉扯灼痛感最强烈,但内脏和骨头都没有过于强烈的痛感,还好,这具身体还是可以战斗的。
他正在暗暗积蓄力量,就听到旁边的身影发出了声响。
“咚”、“咚”的脚步声,ta似乎站了起来,双脚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圣音立稳,又向他走来。听起来是个块头很大的家伙,有点笨重,但落脚极稳。赫尔曼闭着双眼,睫毛都没有一丝颤抖,然而他手臂肌肉早已暗暗用力,准备随时迎上攻击。
那个沉重的人影走到他旁边,脚步声消失了,仿佛站在床边仔细观察。年轻的圣骑士咬紧后槽牙,沉默平静地潜伏着。
然后他听到对方“吱呀”地动了一动,这声音很轻,远一点的时候根本听不到,就像是什么精密机械的轴承摩擦而出的声音。这一丝响声仿佛是什么信号,他猛地坐起,出手,拦住了一只拍向自己的大手。
真的是大手。铁灰色的手掌足有他半个人大,包裹着金属和皮革,有力而坚硬。被他拦住之后手指还茫然地缩了一缩。
赫尔曼和对方钢铁做的脸颊以及闪烁着不详红光的眼珠对视,意识到这是一只女巫所做的魔偶。
和“未来的塔弥拉”养在自家塔里干杂活的那种小魔偶类似,只不过面前这尊一看就是为了作战而诞生,足有三四个成年人高,此刻半蹲在地上头都快要触到天花板,浑身都武装了上好的盔甲。他肯定这些盔甲上都溅过血,甚至每一根手指下方都隐藏着深深的血槽。
他谨慎地抬头,与魔偶冒着红光的双眼对视。
在塔弥拉的塔里住的那些日子让他知道每一尊魔偶的主人都可以透过魔偶的双眼看到它们面前的东西,而他方才拦下的那一掌并没有太大的力道或者杀气,也许只是为了拍醒他,这让他猜测是魔偶的主人要和他进行交涉了。
“呀,这小子,还挺厉害的嘛。”差不多恢复平常美艳面貌的阿莲妲翘着脚坐在桌子上,手中握着一块红色晶石,这块晶石在空中投射出一张画面,画面里正是血迹斑斑形象狼狈却身姿挺拔的赫尔曼。
她赞叹地看着那个年轻圣骑士直视着自己的浓金色双眼,没什么感情地扯了扯嘴角,“这么了解魔偶,看来那个蓝眼睛的小姑娘给你讲了不少嘛。”
坐在一边的利切夫人猜到她是铁了心要把这两人拖进来,露出了不赞成的表情,暂且没有贸然开口。
而处在一处阴暗房间里的赫尔曼分明从面前魔偶的铁皮大嘴里听到了一个女人性感沙哑的调侃,却也没有回答,谨慎地用余光打量着所处环境和逃跑路线。
没有得到回应的阿莲妲眯了眯眼睛,咬住了丰满的下唇:“我可真讨厌你们这些不爱说话的人。上一个不回答我的人,你知道怎样了吗?”她眼睛倏地一转,神经质地看着利切夫人笑了出声:“我当着她的面挖出了她所爱之人的心脏,然后把他的肚子剥开,让他的肠子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她满意地看着利切夫人骤然色变,不再温柔端庄,那双浓棕色的琥珀双眸像是淬了毒一样直视着她。
“嘻嘻。”毫不在意、甚至因为对方的注视感到愉快的阿莲妲咬着指尖,将注意力转回那个面上没什么表情却握紧了拳头的年轻男人,“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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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三天!!!我就可以看到评论了!!
基友:别想太多,说不定你回家这几天根本没有人评论你
废了
四十三只女巫
“哈哈哈……他们真的好蠢。”红发碧眼的美貌女人穿着贵族才穿得起的丝绸长裙,却像个山野村妇一样抓着裙摆随意地赤着脚坐在小溪边的草地上,毫无防备地露着白腻丰润的腿脚,趾甲像花瓣一样涂了漂亮的红色。
阿莲妲带着恶意与兴味地看着不远处的那场婚礼,祖母绿的眼瞳直勾勾地打量着人群中围着的那个傻兮兮的新郎。
“愚蠢、粗俗、贫穷又丑陋,和你最近喜欢的那个小东西差不多。每天为了一口饭而奔波,对妻子最大的爱意只有一个干净的白面包,过不了多久他的妻子就会像衰老的母马一样疲惫消瘦。”
她们被包裹在树荫的阴影里,有利切的法术在,没人会看到她们,只隔了一道浅浅的小溪的人们依然热闹地举行着婚礼,看不到两位女巫的身影,也听不到她毫不掩饰的恶毒话语。
她们同行了太久太久,久到阿莲妲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女巫的,又经历了什么,只记得身边有一个无论怎样都不会背叛的人在,这个人可以看到她美艳皮囊下的每一根尖刺,嗅到她的每一滴毒液,并且不会为此而厌弃她。
只是这次,那个人却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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