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很好,这些东西我不太懂。”
“那当然啦。”少女又高兴了起来,将刚刚买的盐石装进自己身后的布包里,漂亮的羊皮小靴子踢踢踏踏地踩在铺了一层鹅卵石的路面上,“我可是很会精打细算的。”
他们兜兜转转了一上午,最后才去选了一架马车,虽然灰扑扑的,但是马儿和木头都状态良好,赫尔曼说这是一辆可以走很久野地都不会散架的牢固木制品。
男人赶着马车回到盖利克的小酒馆,女孩则坐在他旁边的横梁上晃着双腿,吹着风。
快到饭点了,塔弥拉走了一上午早就饿了,她在背后的小包包里悉悉索索地找着东西,翻出来一袋烤的焦黄的饼干,这是他们刚刚买了很多餐具那家店老板娘送的礼物,女孩翘着小指取出来一块吃了一口,觉得还行,又拿了一块送到赫尔曼嘴边。
在大庭广众下这样亲昵的小动作让男人有些局促,但他还是张开嘴,咬住了那块饼干。
“嚯!感情很好嘛哈哈哈哈哈。”正好走到酒店门口,盖利克端着垃圾出来倒掉,他促狭地对马车上腻腻歪歪的二人吹了一声口哨。
对着曾经的伙伴赫尔曼反倒不害羞了,他淡淡地瞟了门口的铁塔壮汉一眼,嚼着那块饼干利索地跳下马车,将里面的大包小包扛在身上。
盖利克也凑过来帮忙抱了一床绒线毯子,路过塔弥拉时好奇地抽抽鼻子:“……你身上好像有点不同寻常的气息。”
女孩知道是黑暗生物的气息,他是炎魔的后代,在攻击力方面继承了种族的天赋,然而在感触这方面就差一点,昨天在闹哄哄酒气冲天的酒馆里他没察觉到也正常,然而现在是在空气流通良好的晴朗室外,他肯定就能发觉到她的气息了。
她冲红棕色乱蓬蓬头发的大汉礼貌地笑了笑:“我是塔弥拉,一个阴影女巫。”
“!”盖利克张大了嘴,红色胡子里露出了一个讶然的黑洞,场面太过搞笑,女孩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铁塔咳了一声闭上了嘴,一眼一眼地看她,“……真神奇,当时知道我是半魔之后这人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虽然后来还是救了我的命,反正看我总不对劲,现在居然都接受和女巫谈恋爱了,果然人是会长大的。”
赫尔曼搬着东西打断他,想要为自己辩解:“我那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教廷军队里的半魔,估计每个同僚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吧。”
有打着哈欠的佣兵挠着肚子推开门出去了,三人齐齐闭嘴,安静地把东西运送到楼上房间里。
走廊里盖利克对赫尔曼挤眉弄眼,后者扭头不看他,被铁塔大汉撞了一肩,稳了一步才没被撞开,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对方乱蓬蓬头发下面傻兮兮的笑脸,趁他不备一脚踢了过去,让盖利克踉跄着扑开了房间的门。
跟在后面目睹了全程的塔弥拉:……
叹为观止,赫尔曼居然也会玩这种淘气的幼稚把戏,果然在兄弟面前每个男人都是孩子。
他们吵吵闹闹地放了东西,门一关才正式开始谈话。
女孩看着盖利克下意识地使用了赫尔曼常用的禁音法诀,连手的动作都像是一起培训出来的熟练。
“讲吧,你和女巫小妹妹的爱情故事。”盖利克一屁股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等着听。
赫尔曼才不是会秀恩爱给别人听个热闹的人,压根没有理他,径自去叠那些帐篷睡袋毯子了,棕发大汉又眼巴巴地看向塔弥拉,分明是凶兽一样的身形却被他表现出了十二分的娇俏,“我都好久好久好久没见过女巫了。”
塔弥拉被他逗笑了,把背包里的那袋酥酥的饼干分给他吃,“女巫们肯定不想被你们看见啊,怕被烧死。”
盖利克看她好相处又懂礼貌,眉开眼笑地接过饼干,嘟嘟囔囔:“什么烧死哦,女巫的净化只有主教才能完成,其他人可没有私自处罚女巫的权力,碰都碰不到的。”
欸?女孩一愣,“可是我小的时候还被妈妈带着看过镇子上烧死女巫啊。”她还记得那个美到极致的红发女巫,她被火苗吞没的尖利笑声简直是小孩们的童年阴影。
盖利克也愣住了,挠了挠头,“先不说普通火焰能不能烧死女巫……在我印象里,教廷已经几十年没有抓住任何女巫了。”
不远处的赫尔曼也有些困惑地接过话题:“塔弥拉,我在去找你之前因为不确定你的下落,还专门去查过你所在城市的分殿记录,他们那里有记载的上一次当地有女巫出现……是几百年之前了,在小镇广场里烧死还让普通居民围观更不太可能。”
塔弥拉愣愣地听着,有些茫然,“可我分明记得啊,我妈妈抱着我,主教大人一挥手他们就点火了……”她没说完,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从小居住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城郊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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