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人才能做到,这是提醒赫尔曼和塔弥拉对阿莲妲警惕一点。
“请问夫人对阿莲妲的行踪有了解吗?”赫尔曼当时抱着惨白着脸的塔弥拉,郑重地提问。
利切夫人轻轻摇了摇头,神色间带着几分恍惚,“女巫们多半行踪不定,我也不知道她们究竟在哪。”
她忽然愣了一下,回忆着说起:“但是,上一次女巫集会,我好像听说阿莲妲要去亚特托收材料。”
亚特托。
赫尔曼和塔弥拉对视一眼,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佩尼罗普给新生儿处理完伤口,左看右看觉得两人的神情有点复杂,好像有什么情况。
她不想多待,递给塔弥拉一个橙红色的小铃铛。
“?”塔弥拉把衣服穿好,伸手接过,“这是……?”
“我的小道具,以后你受了伤就使劲晃铃铛,我在附近的话就能听到消息,可能会来救你一命。”话痨女巫笑眯眯的,捏了捏少女柔软的面颊。
塔弥拉愣了愣,冲她笑,“谢谢你。”
虽然……她只是个冒牌的新生儿,但她不能把这件事说出来。
利切夫人说女巫里面有几位比较极端的,可能会直接把她剖了破坏掉魔力纹路,或者拉她去观察研究。
她不想让这个只陪伴了短暂几天但是十分关心自己的人卷入浑水。
送走蹦蹦跳跳的佩尼罗普,赫尔曼将房门锁好,又下了几个禁音法阵。
塔弥拉看着他向自己走来,俊朗的脸上是不着痕迹的担忧,对他安抚性地笑了笑。
赫尔曼不会说什么动听的情话来安抚她,他只是摸了摸女孩的头,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塔弥拉从善如流地没有骨头一样瘫在他身上。
“未来的我找的那个人和阿莲妲分别在亚特托的可能性有多大?”她轻轻地问。
圣骑士沉思着,“未来的你并没有和我透露过内情,但是你回来之后情绪很不好,如果你们第一次见面就起了冲突,阿莲妲很有可能就是对你动手的那个人。”毕竟未来的她只对他一个人嚣张跋扈。
塔弥拉没有说话,只是软软靠着他,眼睛无神地凝视着墙壁。
“赫尔曼,”她握着他的手,“未来的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衰弱与魔力爆发有关,但并不确切了解具体死因。是自然衰亡,还是死于别人之手。
男人宽厚的手掌回握,他似乎有点僵硬,沉默了一会,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她,“是战死。”
战死么?
那么,她的对手是谁?
塔弥拉静静想着,赫尔曼陪伴着她。
“虽然我改变了你的一部分命运,让你不会因为魔力爆发而早衰,但剩下的剧情并没有随之改变,我们还是要去亚特托,你还是有了潜伏在暗处的敌人。”
原本他带塔弥拉去亚特托,是想按照未来的经验,带她去那里找找那个能帮她检查身体的人,现在这一步已经完成。
男人低沉地分析:“我有私心,我不想你再卷进这些事里,长久地活着陪我。但是这对你不公平,你有权利弄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塔弥拉听到他声音里的不自然,侧头去看他,两人静静对视着,金眼睛的圣骑士专注地看着怀里的女孩,“别害怕,我会跟着你去,保护你。”
我不会再让你把我丢开,孤身去赶赴死亡。
塔弥拉脸色仍然带着苍白,但是神色已经比刚听到自己是人造女巫之后镇静许多。
她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
首先,改造自己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难道只是单纯的做实验吗?
她并不觉得连最年长的女巫都觉得困难而繁琐的禁术会有人只是想看看效果一样随意用在她身上,何况利切夫人也说了,是特意挑了一个具有可以配合这个法阵体质的婴儿。
如果动手的人另有所图,那又会是什么呢?
ta是否会在她身边出没,从而观察自己?
塔弥拉在脑海里仔细回忆着,有没有一个时刻出现在附近的人的印象,但是并没有这么一个人选存在。
她的前十多年乏善可陈,没有遇到过大风大浪,见到过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烧死女巫。
如果对她的身体进行改造是要利用她去做些什么,那么不妨猜测,觉醒女巫之后,她已经达到了对方的第一步目的。
很有可能,接下来ta会出现在她面前。
第二件事,对方是否知道对身体的改造会影响她的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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