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交缠间含混地叫了她一声什么,塔弥拉模模糊糊睁开眼睛,看着圣骑士紧蹙的浓眉,专注的浓金眼瞳。
像是融化的糖浆巧克力,涟漪里热腾腾漾满了什么。
纵欲过度的下场就是腰酸背痛。
塔弥拉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反应了一会,像蚕蛹一样裹在柔软的被子里,然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卷发坐起来,“嘶嘶”吸着气。
她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胸前牙印叠手印,睡了一觉醒来乳珠还有点红肿,更不要提腰上腿间密密麻麻的红痕,动一动腰就很酸软。
……这真的是圣骑士吗?
小镇女孩塔弥拉并没有见过真正的圣骑士,毕竟不是每个镇子都会配备有这种高战斗力尖兵。但她从小镇牧师的只言片语里听过,每一个圣骑士都虔诚谦虚、温和正直。
总之就算圣骑士不要求禁欲,也不该是这样恶狼一样将敌对阵营生物拆吃入腹的……色中饿鬼?
塔弥拉揉着自己酸疼的小腹,沉思。
对了……敌对阵营生物。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手指精巧,皮肤白皙莹润,骨节纤细,是自己的手没错。
她真的是女巫欸。
意外的,心里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好奇感。
第一次听说自己是异族的时候非常害怕,真的觉醒血脉之后,反而天不怕地不怕自由散漫起来,这就是女巫血统的天性吗?
也不坏呢。
塔弥拉微微眯了眯眼睛,有些小得意地笑了起来。她尝试着运用自己的能力,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鱼在水中呼吸,乌鸦在天空飞翔,身体里的魔力波动难以用语言解释说明,但就是熟稔于心。
圣骑士不知道去做什么了,不在身边。
刚好。
没有别人影响,塔弥拉顺利地化成黑影,滑上墙壁。她新奇地小小惊呼,雀跃地动了动,墙壁上的影子发出怪声,张牙舞爪。
真好玩!
塔弥拉兴奋地满屋子转,黑乎乎的影子在屋里墙壁上绕来绕去,在屋顶的挂灯上绕了一圈,伸出一段尖尖黑影想去拨拨灯火,被烫到之后整个影子波动了一阵,又重新快乐地蹿到窗边。
她探头探脑看着外面大亮的天色,此时应该是正午,阳光直射,黑影往出探了探,感觉到不适,重新缩回屋内。
窗外去不了,那就换个方向。
黑影沿着墙壁滑到门口,发现小木门从外面上了锁。
哼,天真的圣骑士,门锁怎么拦得住一片黑影!
膨胀的塔弥拉一路溜出门去,沿着栏杆滑下二楼,在一楼的拐角探头探脑看向酒馆大厅。
一眼就和站在柜台前与老板对话的圣骑士对上眼。
男人阴恻恻笑了笑。
塔弥拉:?
五只女巫
塔弥拉吞了吞口水。
她不是想跑,真的。
此时被男人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她也不敢再乱动,怯怯地攀在拐角,探出一个意味着脑袋的影子尖尖与男人对视。
昨天只顾着哭哭哭,今天才真正看清楚这个人。
他好高啊……身姿也很挺拔,虽然脱下了盔甲,仅仅穿着游侠的麻布衬衫和长裤,也能从衬衫紧绷的肩背曲线看出一身训练有素的肌肉。
面无表情,眼神很凶。旅店老板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他漫不经心地听着,一手撑在吧台的托盘上等着老板将食物堆在上面,剩下的全部精力留意着拐角蠢蠢欲动的小女巫。
塔弥拉本来昨天在床上的时候觉得这人对她好像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可能并不会对她做什么。但是今天两人都清醒地站在大厅里,她看着骑士刚硬的面孔又有点不确定起来。
她现在可是个黑暗阵营的渣滓呢……塔弥拉脑子里滚过一些回忆,有点害怕。
毕竟烧死女巫是件大事,镇上的居民们都会被组织起来前去观礼。
她当时还是个不会给自己编辫子的小孩,在母亲的怀里目睹了那一场火焰。身形瘦削的红发女巫有着一双碧绿的细长眼睛,被绑在浇了桐油的柴堆里还在咯咯咯地笑。
镇民们其实并不想目睹这种凶残的场面,但当地的主教大人觉得有必要震慑一下这些愚民,谁知道镇民们反而更害怕那个穷途末路的妖艳女人。她很美,带着死亡气息的美,像是开放到了极致的玫瑰,或是熟透了的莓果,殷红欲滴,丝丝缕缕萦绕着微微腐烂的甜浓香气。
这朵玫瑰最后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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