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凑近她。
    看着泛粉的耳垂，唇角微扬，一字一顿道:“正在脱衣服的我不觉得羞耻，你在害羞什么。”
    谢珺瑶别过头，闭上双眼:“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不要脸。”
    “嗯，说得好。”
    “……”
    手指轻轻捏着圆润小巧的下颚面向自己。
    许是因为紧张，女孩的唇瓣抿得更紧了，几乎成一条线，低垂的眼睫微微颤动如同振翅的蝴蝶。
    颜钰没有亲她，大手松开下颚，格外温柔地轻抚着细嫩滑腻的面颊。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换位思考，那个怪物强拉着你在我们面前交配，是它的不对。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我们没有做到，不是真君子。”
    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了一条缝，就像害怕外面的危险偷偷在洞口试探的幼崽。
    颜钰有些忍俊不禁，但更多的还是心疼。
    他后提了半步，维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瑶瑶，你应该明白男人的道德观与羞耻心普遍比女人要低，所谓的平等在两性之间早就加上了一层枷锁。在这个地方，面对着一个不通人情的异类以及没什么羞耻心的四个男人固守着自尊和羞耻只会让你自己备受煎熬。”
    “你没有任何错，受害者本就无罪，所以你只需要把所有的责任和错误都推到我们身上，本身就是我们无能无耻，不是吗？”
    他这是洗脑，不可以相信的，女孩心里有个声音在这么说。
    但她实在是太慌乱，太无措了，很想很想顺着他的话给自己找个堕落的借口。
    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把所有推到他们身上，失去道德束缚，抛却自尊和羞耻，彻底沦为欲望的奴隶，就像肉便器一样，逐渐丧失人格和尊严，到时候会落入怎样的境地。
    谢珺瑶想都不敢想。
    她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的，我不行，我做不到的。”
    颜钰捧住着她的脸，目光温柔缱绻。
    吻如羽毛般轻轻落在她的眉心处，等到她寻觅到一丝平静，他才沉声循循善诱道:“你可以的，不要抵触，不要排斥，不要害怕堕落于肉欲，其他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会陪着你一起，陪着你尝试让自尊与人欲和解，而不是相互屈服，只是维持一个相对平衡。”
    “和解，”女孩失神地呢喃:“怎么何解？”
    颜钰不疾不徐地说:“首先，先要尝试着相信自己是被爱的，也是值得被爱的，不要被厌恶蒙蔽了双眼，仔细想想如果那样强大的一个怪物只是单纯地为了交配还会对你温柔以待吗？之前的王涛是怎么对待毛婷的。”
    骤然提到毛婷和王涛，想起惨死的情状，谢珺瑶眉头皱得更紧了。
    看着她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男人顿了顿，继续道:“它无需多大的力气就能把我们拍碎，如果不是出于喜欢，在交欢过程中你必然会受尽折磨。”
    谢珺瑶有些不耐烦了，微微眯起眼:“所以呢！你想劝我接受它。”
    颜钰微微摇头，从善如流:“不！我是让你掌控它，进而改变它。”
    闻言，女孩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黑白分明的猫眼儿里多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当然更多还是滑稽荒诞。
    她歪着头，凝视着对方，半是戏谑半是嘲讽:“颜医生，但凡多吃点花生米也不会醉成这样。”
    “掌控，改变。”谢珺瑶重复地念着这两个词，目光变得有些恍惚。
    她想起作为律师的母亲曾说‘男人改变世界，女人改变男人’都是用来骗一些傻白甜的话，与其费心费力去改变别人，最后不一定能让自己满意，还不如努力过得更好，变得更优秀，只要有足够的能力照样也能改变世界。
    谢珺瑶对此深以为然，靠别人是靠不住的，之前几次争端她都没想过改变这些人，而是自己离开，即便不能存活。
    最开始的时候她笑起来明媚得宛若三春桃李，即便谈不上万千粉黛无颜色的倾国倾城之姿，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而如今眉眼间覆上了一层冰霜，颇有几分傲雪凌霜之感，愈发让人有征服欲。
    颜钰拉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赤裸的胸膛上:“不信的话先用我练练手怎么样。”
    触手生温，光滑的皮肤保护着健美精瘦的肌肉。
    在四人里最为清瘦的男人脱掉衣服时并不羸弱，反而身体线条优美流畅。
    他的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药草清香，闻起来很容易让人感到舒服和安心。
    谢珺瑶双眼圆睁，就好像被烫到一样极力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手背被对方紧紧包住。
    心跳砰砰作响，就在她的手底下，仿佛可以插进胸膛，死死攥住。
    “来吧！”颜钰握着她的手引导在自己身上游走:“掌控我，让我心甘情愿匍匐在你裙摆下。”
    女孩面红耳赤，不只是羞赧还是愤怒:“你疯了吗？放开我。”
    男人笑了，笑容恍若春风，精致的桃花眼微微眯起。
    整个人好像只潦倒众生，惯会蛊惑人心的男狐狸精。
    “瑶瑶，你难道就不想试试我会不会为你而疯吗？”他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