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我愿意。愿意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和白敬瑶小姐结为夫妻。相伴人生路，让她做我的太太，我孩子的母亲，永远爱她。”
    牧师：“……”宁先生，你抢了我台词。
    白敬瑶看着宁之瀚，他并不像五十多岁的人，相反，整个人充满了奕奕风采。她踮起了脚尖，挽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我也愿意。”
    她的眼睛在看远方，远处的建筑物。
    她看不清的建筑物的阳台上，有窗帘随风而动，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对准了即将与她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
    “再见了爱人，谢谢你曾经爱过我。”
    一滴眼泪流过了她的脸颊。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宁之瀚将一枚鸽子蛋戴在她手指上，搁在唇边轻吻。
    白敬瑶也将她的戒指给宁之瀚戴上。顺势抱住了他。
    “我爱你，敬瑶，就像爱我自己。”宁之瀚去吻她的泪痕，吻她的唇。
    “嗖！”五百米以外的阳台上，一架狙击枪连着射出三枚子弹，从宁之瀚的后心钉了进去。
    枪声响起，人群混乱。
    宁之瀚的身体僵住了，血透了过来，他目光失去了焦距，身体的重量都落在了白敬瑶身上。
    白敬瑶接住了他，看着他的血蔓延，浸湿了前胸。
    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了很多，想起了那一场婚礼上他们的结合，她有猜测却无证据。
    她想起了他说过的话。“敬瑶，给我生一个女儿，像你一样聪明的。”
    他还说，“我既然选择了沛宸，就不能由着他（沛宇）来。”
    他是爱她的，想做她的男人也是真的。
    但家族产业要留给宁沛宸，继承人是他早就选好的。
    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太难培养了，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而她也没有耐心，靠着肚子里的一块肉，就去和成年的宁沛宸争家产，苦哈哈地熬时间。
    她白敬瑶，最初真的只是想要宁家的财力支持。
    后来宁之瀚要了她，那么她便不满足于财富。她要宁家，不遗余力地支持她，她还要一个可以控制的人。
    宁之瀚是强大的，不受控的，而宁沛宇是个不错的对象。
    于是有了今天这一幕。
    只是看着他的身体一点点冷下去，她到底是慌了。她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要失去父亲了。
    “叫救护车，救护车！”
    “爸！”宁沛宸和宁沛宇冲了上来。
    “哥！”宁姿风也冲了过来。
    宁之瀚只看着白敬瑶，死死抓着她的手，嘴唇在翕动，发不出声音。如果懂唇语，就会发现他说的是：“是你吗敬瑶？为什么？我那么爱你！”
    叶霑站起身来，环顾四周。他大步离开。
    向着那个狙击手所在的大楼方向。
    他步伐飒沓，像即将奔赴战场的元帅。
    叶云霄被钉在了现场，他彷佛看到一枚子弹出现在他的瞳孔中，射进了他的胸膛。
    湖水、地下、璀璨的珠宝、从天而降的子弹。
    叶霑和奈莎。
    是叶霑给他催眠了。
    他记起来了，湖底世界发生的一切。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救护车没来，但警方来了。一部分警方保护现场，不许人喧哗躁动。
    另一部分警方，开始四周搜索狙击手。
    阳台上的狙击手，开枪之后开始撤退。自从接受这个任务后，他考察了周边很久，实地采访，寻找最佳的射程和角度。干完这一票，他就可以金盆洗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