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陈涌星忽然在心里想,起码这样他们还可以成为朋友。
这个念头一经冒出, 涌星就笑了,她笑自己方才还觉得章崇茴幼稚,谁知道自己立马也产生了这种半斤八两的想法。
两个人在月台等车, 仍旧是章崇茴说得多些。
陈涌星只微笑着认真听他的一言一语。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电车来的出奇慢。章崇茴不停的说着, 可是怎么也没能把邀约下次出来的邀请故作镇静的说出来。
他们第一次的独处还没有结束, 自己竟然就开始盘算下一场相遇了。
当她还没离开的时候,他已经学会了想念她。
他数次偏过头去看她,而旁边的女人却像个坚定不移的信徒一般, 指望着正前方像是注意不到他的目光一样。可他一个人却也玩心大起,一开始是怕她发现, 故意偷偷看她。可后面却像是赌气的小孩似的,故意逗她, 他不信她感受不到。
可涌星就是不看他。
章崇茴也不气馁,头偏过来,又扭回去,两根碎发随着他的举动落在他的额间,如此更衬得他风流倜傥潇洒自在。
身边的女人终于忍不住地抿嘴笑了,涌星早就注意到了,她也是玩心大起,想看看他们究竟谁耗得过谁。结果没想到是她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一个低着头,一个抿着嘴。
她扭过头来,把披在身上的西装外套丢给他,“干嘛,舍不得衣服,故意暗示我?”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啊!”章崇茴见她脱了衣服,生怕她着凉,连忙让她穿上。
“笨蛋。”涌星把衣服塞到他怀里,“车来啦!”
不早不晚的,电车正好停靠站台。
涌星将他的意犹未尽尽收眼底,可面上仍然是波澜不惊的、像是什么都没察觉还沉浸在愉快中一般上了车、
她在电车后部的栏杆旁站定,电车开动时,带起来的风吹掉了她米白色蕾丝礼帽。
章崇茴正在心里懊恼自己错失了邀请的时机,此刻一见礼帽飘落,立马跟着电车后面抓起落到了地上的礼帽。
此后的所有行动都变得动物性——他的眼里只有惊讶地摸着发顶的涌星,她飞扬的头发如同一面旗帜。
章崇茴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他竟会在沪市的大街上如同失了智一般去追电车。
他追的很慢,就像一开始就没抱有追上的目的一样。章崇茴的一切行径都沾染上了富家公子潇洒闲散的气质,他跑起来似乎并不是为了追上她。
电车越开越快,章崇茴在街道的拐角处停下了脚步。此刻大街上人来人往喧嚣非常,可他一个人站在街道的中央,手里拿着一顶圆白女士礼帽。汽车从他身边鸣笛而过,可他却像是听不见一样。
这座一向繁华拥挤吵闹沸腾的城市在一瞬间冷却了下来,冷却到时间变得缓慢,让人以为可以重新抓住曾经错失的机会。
“陈小姐!下周六我还能见到你么?”
他双手做喇叭状,不顾一切地冲着逐渐消失在远处的电车大喊。
电车上的陈涌星似乎说了什么,可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说完这句话后,章崇茴整个人却轻松起来,轻松地好像连涌星的回答也变得不重要起来。
方才的运动让他出了一身薄汗,带着女子淡香的外套被他随意地甩在肩上,不顾路上往来车辆气急败坏地鸣笛声,一个人仰着头吹着口哨慢悠悠地走回了万国储蓄会。
徐敬棠是在七点准时到达宫泽家的。
宫泽家是典型的日式庭院,他下车的时候,宫泽奈奈早已一身和服地站在宅院门口等他了。
“徐君!”
一见他下车,宫泽奈奈就迎了上去。徐敬棠冲她笑了笑,便和她一同进了屋去。
宫泽奈奈显然是因为他的态度愣了一下,脸上也有些许失落。
宫泽家不大,这里原址本是一处普通的民宅,但自从宫泽秀中看上这地方之后,这整个庭院已经被改造成了完完全全的日式装潢。
宫泽秀中已经在餐厅里等待他了。徐敬棠到了房边准备拖鞋,一旁的宫泽奈奈连忙主动上前帮忙,徐敬棠制止了她自己脱了鞋。
宫泽奈奈似乎有些局促不安,以为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好惹恼了他。
而里面的宫泽秀中已经听到了声响,爽快地招呼起来。徐敬棠连忙进去,两个人相互行礼后坐了下来。
宫泽奈奈乖顺地帮他们把房门关上。她有些不死心似的往里看了一眼,然而却没有一个人看她。宫泽奈奈失落地关上了门。
宫泽秀中是个严格的人,对待子女也一向如此。似乎想要一生戎马崇尚武士道的他多多关心一下唯一的女儿也是奢望。
宫泽奈奈替他们关上门后,一个人在外边的缘侧上做了下来。月亮已经升起了,她抬起手来对着高空的月亮比了比,这里的月亮好像和日本的也没什么不同。
忽然身边传来一声猫叫,原来是小桃子。
“momo酱可不能乱叫哦,父亲和徐君在商量要紧事呢。”
宫泽奈奈将这只名叫“小桃子”的牛奶猫抱在了怀里,小桃子十分信任地窝在她的怀里,更是在她的抚摸下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momo酱也是觉得寂寞所以来找我了么?”
宫泽奈奈的声音很小,“明明这里的一切和日本一样,为什么我还是时常感觉到寂寞呢?”
她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一脸舒适的小桃子,明明自己还是惆怅难解却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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