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挣脱束缚想要说一句话来,甚至不愿意去咬那布帕。
苏塘感觉到自己放袖子被她捏紧, 小家伙费劲了力气抬头,一声哑如铁刮刀刃的声音从她口中泄露。
“对……对不起。”
她额头细汗密集,细薄的肌肤下显现着极淡的青色筋脉,眼睛眼看着就要合上, 似乎说一句话都是负担, 钻骨刺心……
好疼。
好想睡。
睡着了就清净了, 母妃也会轻松很多,所有人都不会再觉得她是麻烦。
以后见不到父皇,听不到长姐训斥她的声音, 也捉弄不了傻乎乎的大皇兄了……这么想想还有点难过。
她还没有认苏塘姐姐为母妃, 她做妃以后,长姐和皇弟都能在她身边,她好不容易也可以了, 可却没和她一起去玩,还伤了她......
她这么不乖,她是个坏孩子啊。
没有人会喜欢坏孩子,她们都不喜欢她。
一阵一阵刺痛感从微弱的心脏传来, 她觉得好疼, 比身上还疼, 她躺在苏塘怀里, 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想叫她一声母妃......
可她却没有唤,她想,或许苏塘姐姐并不愿意做她的母妃。
她总是站在她的对立面, 做那些让她很为难的事……
她就是想和她近一点,她就是想,有个真心疼爱她的母妃。
察觉到怀里的小身体呼吸渐弱,苏塘直觉情况不妙,她心跳略快,但不敢有什么动作,就那么轻轻的抱着她。
“别睡?”她在她耳边放软声音,很小很小,几乎只能被二公主一人听到,“我才刚把你接回来,好不容易脱离了淑妃娘娘,我还没有和你说上两句话,还没有为你讨回场子,还没有把之前的委屈撒回去,怎么能轻易就睡了呢?这不像你的性子阿殿下。”
她低着她的额头,感受着她身上的任何反应,突然想起她的生母洛美人,她曾经见过一面,洛家也是世家阀门,那是个脾气暴戾的女人,长相也是极美的,争风吃醋起来宫里面是腥风血雨。
但她记得有一年雪天,她取月例银子的时候正巧碰到了她,洛美人怀着大肚子,在雪地里堆起一个雪人,又把身上的斗篷脱了下来,不顾下人说话披在那雪人身上。
她笑着说:“我堆的雪人就是我的孩子,我怕她没衣服穿,即使冷着我也不能让她受了苦。”
下边的人觉得她疯言疯语,而苏塘那时候却想,做她的孩子一定会很辛福。
她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母亲。
所以她到现在都很难相信,洛美人真的害了淑妃吗?她那样一个人,一个肆意潇洒的古怪女子,为何要让自己变成这幅面孔。
她明明很喜欢小孩不是吗?
若她还活着,二公主也会有有一个很爱她的母妃,她会为她遮风挡雨,会细心温暖的抚育她长大,会不厌其烦的骄纵她的小脾气。
可是着一切都没有了,她的母妃换了旁人,恨着她,折磨她,利用她。
可她却小心翼翼,可怜兮兮的去要她的‘母妃’关心,爱护。甚至明明在淑妃折磨她的时候,从不与旁人泄露一句她的暴行。
她所求的,不过是母亲一个怀抱,一句关怀。
苏塘将她抱紧了些,羽睫下一片潋滟的晕色,听着小家伙浅浅的呼吸,将声音变浅,似摇篮里最动听的歌语。
“我还等着公主殿下唤我一声母妃呢。”
—
巫医进来看诊的时候李筠也来了,他比她更阴郁,见到二公主时手握成了拳,英俊的面容却独留了一丝晦涩,但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意外。
苏塘想他应当是对二公主的情况有所了解,陪同在一边看着巫医的动作,许是他气压太过威厉,那巫医手都有些发抖。
她叹了气,轻轻站在他面前,那巫医才能双手握紧,细心的为二公主检查起来。
李筠发现她手上的伤口,神色微动,他开口吩咐去叫人取来药膏,拉过她的手给她擦拭包扎。
他动作很妥帖,并无什么异样的情绪,饶是苏塘想起昨夜里的尴尬,也住了嘴随他动作。这时候下边的人都紧着长公主,一时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苏塘一边被她照顾着,一边又忍不住问:“皇上,二公主倒底中的是什么毒?”
李筠捏了捏眉心,声音满是疲倦,“是蛊毒。”
是苗疆一带的特色毒类,二公主中的名字叫‘连子蛊’,一毒为子蛊虫和母蛊虫。凡中了子蛊虫之后五官会慢慢失去感知力,逐渐失去所有神思,最后成为一具行尸走肉;而在逐渐变成这种情况时,身体会因为反抗产生肝肠寸断的痛楚,刚开始只是五官刺痛,之后甚至会七窍流血。
而只要距离它的母蛊虫越远,那情况就会缓解慢慢缓解,这也是为什么李筠要把二公主带来行宫的原因,那母蛊虫在宫内,二公主情况就会越来越坏。
苏塘讶异于狠辣的手段,不过片刻后她凝重道:“可二公主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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