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直直照射在窄小的屋子里,但是冬日里的阳光,总是要站到太阳底下才能感受到它的温度。
凌易起来的时候,透过窗子看到了在院子里扫地的母亲。她的腰一直都是弯的,仿佛不能怎么直起来,即使是偶尔直着身子,也是有些弓着的样子。
“咳。”凌易打开窗户,咳嗽了一声。
“哎。凌易。”陈可红听到声响急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转身三两步就来到了窗前,她关切地说道:“天冷,窗子可不敢开啊。”边说着边把窗子推了回去。
不一会儿,她就推开了房门来到了凌易的屋子,“怎么了?怎么这么早起啊?穿的这么少,再多加一件毛衣吧?”
陈可红翻开柜子,想找一件毛衣,可是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看了一眼立在凌易床脚的大皮箱,默默的关了柜子。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两人就这么静静站了一会儿,陈可红率先开口了:“起来了就先吃饭吧,吃完饭再把药吃了。要是还想多睡会,那就睡,饭都热着。”说完之后,陈可红便出去了,走得时候还轻轻带上了门。
院子里又传来了沙沙的扫地声。
昨天是凌易来到这个家度过的第一个双休日,第三个夜晚。
他本是不打算回来的,只是陈可红打了电话到班主任周琴那询问他的病情。直到周琴告诉他,他的母亲每个星期五都有打电话来询问,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凌易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回到那个家里了。
原本坚固的内心忽然就竖起了降旗,起了愧疚。他们又有什么错呢?错的全都是那家有钱人罢了。若说受伤害最大的,恐怕也是他们......
凌易的这样一种愧疚,伴随着中午凌威昌回来的时候更深了一层,然后伴随着他质朴的笑容,满是泥灰的衣服......又深了一层。一层一层加着,仿佛要剥开表面那层皮囊直接撑开内心深处最隐晦的地方,让自己看清自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嗓子好些了吗?”凌威昌喝一口酒,笑呵呵地问道。
凌易点点头。扒了一小口饭,忽然觉得,这种煮的饭,比电饭煲蒸的好吃多了。
“男孩子吃饭怎么那么秀气?”凌威昌语气略带严厉。
坐在旁边的陈可红用“你在说什么呢”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凌昌威倒是全然没有注意到,还好死不死的说了一句:“吃饭呐,就是要大口吃!吃饱了就有力气干活啦!”
“我给你盛饭!”陈可红夺过凌威昌手里的碗。
“哎,这不是我酒还没喝完呢!”凌威昌傻眼了。
“别喝了!喝了酒净说些胡话!”陈可红的声音远远飘来传达了十分浓厚的□□味。
凌易看着他们,不自觉笑了。以前的时候,在饭桌上被拘束得紧,那个女人让他这样,让他那样。
他曾一度以为那是他和那家人最接近的生活方式,以此来证明他的身份,这没想到在他们眼里却很“秀气”?这个词倒是用得也很委婉啊,不如倒直接说他吃饭像女人吧。
这样,真的很像一家人应该有的场景啊。
“嗯,本来就是一家人呢。”凌易这样想着,也丢了那些曾经所谓的一切。
好好的双休日,萱萱这个勤快的农家孩子最喜欢的就是看着家里养的家禽长得好像又肥了一点,最好再肥一点。
她家院子里可是养了一只老母鸡,还养了两只乌鸡,到时候炖了吃该是多美味啊。萱萱打开鸡笼的时候,满眼都是拔光了毛的乌鸡在她四周飘着,晃着。
“快到胃里来~”萱萱低了低嗓子说道。
“你才到胃里去~”萱萱换了一声高音。
“萱萱啊!!家里快没盐了,快去买几袋回来!”是妈妈在叫她。
“噢......知道了!”萱萱转身跑了。留下刚出笼子的几只鸡还在悠哉的迈着步子找小虫,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过段日子就要寿终正寝了。
“唉,明天又要去学校了。真是折煞老夫。”萱萱迈着小步子,自言自语,摇着头,摆着手,一路上还对着刚才刚镶了假牙回来的邻居吴大爷露出一口大白牙贼贼的笑。
吴大爷家的鹅上次差点吓死她了,看着萱萱的大白牙,吴大爷的嘴就那么瘪下来了。
“哈哈哈。我有一口大白牙我从来也不掉,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拿它去嘲笑......”萱萱唱着欢快《我有一只小毛驴》的调调,好不容易走到了梨子末的小超市,忽然看见了超市门口聚了几个人。
梨子末的小超市向来比较冷清,怎么这会子门口都有人了?难道是大促销?萱萱加快了脚步。
萱萱走近,心想肯定是超市的吴老板又在坑人。
“本来就漏的。”
“那你怎么付钱之前不拿来换啊?”
原来是他。
凌易。
原来他也住在梨子末。
“走了些路才发现......”极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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