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经常不在家,所以只要在家的时候,夏金英便不会放过他。一定要他对自己尽丈夫的责任。面对夏金英他早就乏味甚至是想吐,但是既然是夫妻,就一定还要尽夫妻之义。每当这个时候,王建才就显得很敷衍,潦草行事,草草结束。夏金英往往还没有进入状态,他这里就偃旗息鼓了。
刚开始,王建才还借口说是工作太忙,精力不行,次数多了,夏金英不但不信,而且心理极为不爽。
那天晚上,王建才又是如此结束他们之间的功课,夏金英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气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王建才,你别一上老娘的床就装蔫儿,在别的女人那里你就雄起!什么工作忙精力不好,全他妈骗鬼的话!你吃老娘的饭,肥却洒在别人的地里,你的良心都喂狗去了吗?啊!”
“夏金英,你嘴巴说话干净点!没影儿的事别乱说!”王建才吼道。
“没影儿的事?一定要我捉奸在床才算有影儿是不是?啊?”
“你胡说什么啊!你可以去黄麻镇问问,我王建才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
“大家知道什么?知道个屁!大家知道你道貌岸然,不知道你男盗女娼!大家知道你一本正经,不知道你背地里腐拜透顶!大家知道……”这个文盲女人,没想到骂起人来却是文绉绉的。
“啪”!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夏金英的脸上落下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这一巴掌扇得夏金英简直是眼冒金星。这个一贯强势的女人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
那一瞬间,夏金英就像疯了的狮子一样怒吼着跳了起来,她张大了她的十个手指,冲向王建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挠向了王建才的脸。王建才虽然躲闪得快,但是左脸还是被夏金英那锋利的爪子刻下了几道鲜红的血印子!王建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一股怒火顷刻间冲上他的头顶,他呼地一把把夏金英从床上提了起来,右手高举着正要给她第二个响亮的教训,但是刹那间,王建才松开了抓着夏金英的手,抓起衣服转身走出了房间。
跟这样的女人动武,只会惹来无尽的麻烦。王建才把自己锁在书房里,懊悔不迭。
夏金英重重地摔倒在床上,赤身裸体的,头发凌乱,如果她此刻能看到自己的样子,一定会羞愧不已,这个样子,十足的一个荡妇加泼妇。
夏金英听到书房的门被反锁上的声音,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你个该死的东西,现在当了官就开始变心了啊!忘记自己当年在乡下讨饭的穷酸样儿了?没有老娘,你有今天吗?啊?王建才,你个没心没肺的死东西,你不得好死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敢这样对待老娘,明天我就让你下岗!让你去要饭!你不得好死啊,你……”
夏金英把所有难听的、恶毒的话语全部叠加在一起骂了起来,开始声音很大,慢慢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王建才听不见了。估计夏金英是自己骂累了,没有声儿了,体力不支了,所以没有冲到书房里来和他闹个不停。
王建才在夏金英的声音消失之后,悄悄地离开了家门,一个人开车回到了黄麻镇。
因为脸上的那几道血印子,王建才几天都拒绝了万玲秀的召唤,也不敢下乡,留在办公室,等着血印子消失才敢出去见人。
可是工作还是要做的,他不出去,每天都有人到他的办公室来汇报请示,看到他的人都很奇怪,王书纪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有人想问却不敢开口。
估计大家都在猜测吧?唉,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自己摊上这样的女人,活该有倒霉的时候。这个女人就是炸弹啊,随时都会爆炸的。王建才想想夏金英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什么背地里腐拜透顶,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出口?自己经常在家里接待一些人,估计夏金英都留下了一些把柄和证据。这可是要命的东西,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要和她分烈,她拿着这些东西来威胁自己,甚至去告自己,那可是很棘手的事情,看来这个不能不有所防备了。王建才在心里给自己多留了一个心眼。
本以为这样的世界大战之后,夏金英一定会胡闹不休,王建才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来应付。当年还在乡下当民办教师的时候,王建才曾经和夏金英吵过一次,王建才也是扇了夏金英一个巴掌,结果夏金英到娘家把她的三兄四弟全搬来了!最后慑于夏家的威力,王建才真的服软给夏金英道歉了。想想都他玛的丢人啊!可这次没想到,从王建才离开家之后,夏金英没有再来找他,她的娘家人也没有来找他,也没有任何人给他打电话。这样出奇的平静让王建才觉得很不正常,两个星期后,他终于忍不住,还是回家看看。
回到家,门锁着,王建才开门进去,里面和他每次回来没有任何两样。
他进到书房,躺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想象着待会儿夏金英咆哮而来的态度。
没多久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妈,妈!我回来了!”是老四,正在读初二的小女儿。
没有听到回答声,老四来到楼上,王建才从书房走出来,正好和她迎面碰上。
“爸爸,你在家啊!”老四笑嘻嘻地说,“我妈呢?”
“不知道,我回来她就不在家,估计去买菜了!”王建才说,“你三姐呢?”
“不知道,这个周末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啦。”老四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老三在信江师范读书,周末有时回来有时不回来。
老贰已经参加工作,更是没有定时回家,在县计生委工作,自己有间小宿舍,偶尔回来蹭蹭饭。
老大在西安上大学,一年回来一次,有时甚至还不回来。
家里孩子多,大了也都是一个个飞走了。王建才看着老四,心里想,这个老幺都这么大了,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不该再有其他的想法了?再怎么说,夏金英也跟着自己吃苦这么多年,生养了四个孩子,一个个拉扯大,确实也是挺不容易的。看着女儿,想到这儿,王建才觉得自己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开始慢慢弥漫变软,曾经的那点想法,刚长出的一点嫩芽被他自己活生生给掐断了。
夏金英果真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提着一袋子菜,脸上的表情很欢快。
王建才走下楼,夏金英看到他,说:“回来啦!”
咦?这个女人,今天居然会主动跟他打招呼?我没有听错吧?王建才觉得太吃惊了,这还是夏金英吗?按往日的那个劲儿,不把他骂出去轰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今天怎么突然换了一副嘴脸?
“嗯。回来了。”王建才应道。
然后跟着夏金英走进了厨房。
“我来帮你吧!”王建才说。
夏金英转过脸,看着王建才足足有十几秒钟!
帮忙?这个男人居然会说给自己帮忙?看来真的是反省了?
“那你把那些青菜洗洗吧!”夏金英边系围裙边说。
两个人在厨房里各自忙碌起来。
老四下楼看到爸爸妈妈在一起为她做饭,好开心!她趴在妈妈的肩膀上:“老妈,今晚给我做什么好吃的?”
“等着吧,都是你爱吃的!”夏金英转过脸说。
“哇,太好了!”老四欢叫道,跑到外面客厅里看电视去了。
看到这一幕,任何人都不会怀疑,这是个幸福的家庭。只是正在一起忙碌着的两个人,各有各的心思。
杜睿琪总是想着她那个伟大的重建计划,每次和胡国成见面,就不忘提起一下。
胡国成总是笑她,说:“别搞得像个国务委员似的,每次见面时间不长,干正事都来不及,还老是惦记你那点事。”
“这个才是正事呢!这是利国利民功在千秋的大好事!”杜睿琪说。
“好,知道,你这个功在千秋的大好事,我记在心里,有机会见到领导我会为你争取的。”胡国成边含着杜睿琪的玉山边说,“现在咱们还是先干自己的事吧!”
说完两个人又生生死死地爱了起来!
其实,胡国成还真是把杜睿琪这个事放在心上。
11月初,县委书纪黄忠华到余家埠镇调研工作,胡国成全程陪同。县委宣传部由冯永斌亲自带着邓年荣一起跟着采访,县电视台也派出了记者全程拍摄。
当兵出身的黄忠华是个很爽朗也很霸道的人,喜欢骂人,也喜欢开玩笑。他在余河从一个乡武装部部长做起,做到乡党委书纪、县委常务副县长、到县长、再到县委书纪,民众都说他是余河县的活土匪。因为这个人敢说而且敢干,很有魄力,在他手下当过差的人都知道,不怕黄忠华骂,只要他骂了你,过不了多久,他一定提拔你,就怕黄忠华把你打入另册,一旦被黄忠华打入另册,这个人一定死定了,恐怕这辈子在余河都别想翻身。
传说东通镇的党委书纪童有才当年就是领教了他这一招,而且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那时候黄忠华还是余河县的县长。
童有才当年是东通镇副镇长。
过年的时候,童有才到黄忠华家里送礼。拿了两条烟两瓶酒到黄忠华家里。当时黄忠华就跟童有才说:“你把这些都拿回去,像什么话气送烟送酒的!”童有才不听,走的时候坚决把东西给留下了。
第二天,黄忠华在全县几百名科级干部的大会上,把童有才的烟和酒拿了出来,说:“这是昨天一个乡干部送给我的,我让他拿回去,他偏要留下来,今天我拿来和大家一起分享!中午县委食堂招待大家,就喝这个酒,抽这个烟。同志们啊,中央三令五申要求党员干部廉洁自律,我们作为党培养多年的干部,要一心一意为人们谋福利,千万别把自己陷进这些钱财物的泥潭里。多少官员,就是因为没有做好廉洁自律,最后后悔莫及啊!”
台下一片哄堂大笑。大家都知道,不是这位乡干部送错了,而是他送少了。
第50章 如狼似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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