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要撕开我的身体破腹而出。
它吮吸我的血汁,
啖食我的内脏。
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中嗡嘤。
它如此细小,
好似一根盲肠。
它望着我,
用黑漆漆的,并不能真切看见的眼,
恶狠狠地瞪着我,
仿佛责怪我并不将它疼爱。
在曼莎珠华尚未开放,
红色的烈火只能在隐缩在彼岸之间,
你怎能谴责我对你的爱?
即使那团火永远不能点燃,
我依然将你纳入怀中,
用自己的血肉喂饱你干瘪的肚子。
女孩念完,从舌头吐出三枚铜板钱打到水面上,她看见邱嘉宜,露出了好久不见的表情问:“嘉宜!你还好吗?我的诗你喜欢吗?”
“嘉宜……你怎么找到我的呢?”
邱嘉宜没有理她继续兀自说:“你还是爱写奇怪的诗……我要去水下……”
周彦群说道:“月为盈,水为满。月亮与影重合,池塘与月亮相合,你会看见你的未来。过去在镜子里,未来也在那里等着你。”
“你的意思是月亮与池塘的水面互为倒影吗?”
现在说下午三点钟,只有等到晚上月亮出来了……月为盈,月满为盈吗?要等到十五的月亮吗?今天可真是凑巧就是十五……
“你去水里要注意鱼虱子,它是生物界的罗刹鬼~它依附在鱼身上,靠吸食鱼舌头的血为生,一直到鱼舌头萎缩,直接代替鱼的舌头成为鱼身体的一部分。跟鮟鱇鱼的雄鱼为了繁殖后代,把自己当养料供养给雌鱼,最后消失只剩下某物啥的有的一拼,鱼虱子寄生是为了掠夺食物,鮟鱇鱼寄生是为了后嗣牺牲自己~前面的是恶鬼后面的悲壮到无语~”周彦群又张开嘴说到……
“鱼虱子……鱼虱子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邱嘉宜禁不住冷哼道,这块石子真是稀奇古怪。
好不容易等到了月亮出来,原本人迹稀少的月牙泉这边更是看不到人影。夜晚好像生满了虱子,令人难耐。夜晚过路鬼直直的嗓音让原本不存在的生命变得多思,回到了从前,即使是春天也带有一些生冷,大约是倒春寒吧。灰白色的月光歪歪斜斜几欲站不稳,却要深情得与她对望。寂静时刻,当她的脑中挤不出一句话时,幻想填满了虚无。这样的夜晚绝没有虫鸣,它为寒气逼退了脚步,此刻一阵阵奇怪的虫鸣自远向近地靠拢大声地破坏原有的宁静……说虫鸣,更像鬼的声音。过路鬼仅仅叫了几声就跑开了,即使在园子那头也能感受到这头有只强大的女鬼在作法。邱嘉宜静下心来,她的脑中闪过的竟是欧阳薇的诗,这首诗也曾让高剑军找到欧阳薇施下的封印……
肿胀的月亮像吸足了鲜血,身躯庞大的挂在空中,湖水被月亮照得莹莹生辉。从湖水中央生出一座抓住两条蛇的女子雕像,女子的耳朵垂到肩膀上。风扬起,一支笔在湖中央划下那首寓意死亡的诗歌:
“阿让特依大桥、艾特勒塔的玛那波特海崖、韦特依的花园、翁夫勒的渔船,
一天它们挤入了梦中,
变成车轮、钟表漂浮高空之上。
它们静静地在漫长的时间隧道里穿行,
心好像在跳动,在撕裂芬芳,
贪婪吮吸每一个香蕊,
在胸前别上一丛含笑,
在眼中投影画布,
在歌声里投下所思所念,
在诵道里布满童音。
在赫伯微笑时,
在克拉拉印做头像之前,
舒曼热爱的新娘、勃拉姆斯的执念,
她是距离如此之远。
有一天,我梦见一棵树,
它和钟表、车轮一样荒诞不羁。
它像是影子,
它躲在隐秘的角落发出嘶嘶的叫声,
它抖落身上的叶子,
它扳下羽毛状的鳞甲,
月亮流下了眼泪,
在一个夜晚它默默地关注着新奇的世界。
她把眼泪比做了珍珠,
她把莲花比作自己的恋人。
她把树当成最美的舞者。
她毫无保留地释放自己的光芒,
将窗户刷成了一片银河。
太阳总是要出来,
在某个黎明之前他已警告这个姑娘不要太过妖娆,
然而黑夜迷恋她,
南风也在思慕月亮的美貌。
我看着天空,
天空飘来一条红色的纱巾,
像是晨曦的浸染。
我望向深处,
看着奇异景象,
那片银辉下的绮情已在一丛紫茉莉上含苞。
有个躺在天鹅背上的姑娘,
她笑着,笑着,
看向了我这边,
仿佛我距离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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