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雨……两只苍蝇像人一样抬起了头看着我,似乎哀求我放他们进去。我未动,看到一只鸟儿坐在花盆上嗦嗦发抖,我把它捧进屋内放在书架上,它一会儿飞走了。后来我去了厨房,厨房不知为何多了晒台,一匹迷你马站在晒台上。
一个不知名的漂亮小女孩对我说:‘这是我的马。’
我心里好像在说:‘这是我们家楼上的。’
妈妈忽然告诉我鸟儿已经死了,我哭了,问:‘它怎么会死呢?我应该把它抱在怀里一直为它取暖。我碰触的都死了吗?’女孩说完回过头望着高剑军,流下两行清泪……
“我早已经死了,高警官……在小羽死的那一天我也跟着灰飞烟灭了……现在的我是存在你脑海里的幻象……这道封印有我的一缕魂,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了……我追随曙光告别了黑夜,却没有抓住黎明前一刻的希望……”
一阵寒风席卷,吹起桌上的文字……也吹走了窗户边的鬼魂……
清晨鸟雀婉转的啼鸣声惊醒了熟睡中的高剑军,梦吗?他醒来头枕在枕头上没有起床的意思,空气中蕴藻着梅香,他回味梦中的情景……思绪在黑暗中穿梭,在不明未来的过去里独行。他的一只手搭在额头上还在琢磨做着的梦:他和欧阳薇素昧平生,她也不是有冤要申的人,怎么会梦见她呢?是向自己告别吗?她是想说什么吗?还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弗洛伊德说梦是潜意识下的真实反应,将现实生活中的形态以另一个形态表现出来。根据弗洛伊德学说,梦中之物多为潜意识里的另一种物体。苍蝇、鸟、小女孩、以及梦中的妈妈、马驹它们分别代表着现实中的什么又想表达什么意思呢?也或者是完整解释了欧阳薇临摹大卫·林奇绘画的初衷……
死去的苍蝇,现实生活的烦恼,她想摆脱它们……鸟……飞翔的天使……死去的鸟……代表着死去的希望……它代表的是欧阳薇的内心,也是邱嘉宜的内心。
死亦是生,
毁灭亦是诞生。
下一座神的底站,
那是生的帷幕,
也是希望的开始。
——欧阳薇”
它更像是封印的铭文。
高剑军不知晓的是:封印是欧阳薇活着时布下的,还是在无意识下所作所为欧阳薇知道自己的灵力吗?她又是因何原因将封印藏进绘画里呢?日记本没有记录,欧阳薇已死,找任何人都无法解开这团迷题……
如果说梦是现实生活中的映照,那么“木”、“兆”这两个字又是在暗示什么吗?木,代表的是五色碧桃树吗?
高剑军回想每个细节,疑团越来越多,他给自己的疑问假设出答案,终因薄弱难以支撑给否决掉。他走进盥洗室掬了一手的冷水洗了把脸,寒冷被他拍进毛孔冲上每根筋脉钻入了大脑里,意识在哆哆嗦嗦中苏然清醒。高剑军走到书房门前开了房锁叫柳文天起床。他睁着圆滚滚的眼珠子在想心事。过了片刻,他说:她来了……
高剑军知道他指谁……邱嘉宜……流连人世间的死者……可夜里来的是欧阳薇,不是邱嘉宜……
“欧阳薇有可能会因为封印被解醒来吗?”高剑军想起夜里梦见的欧阳薇,沉声问。
柳文天被高剑军的声音惊醒:“绝不可能!灵者之所以徜徉人世间,是有未尽的事宜记挂于心。欧阳薇从一开始抱有决死的心……她已经灰飞烟灭,不可能再存活世间。”
所以……昨天只是一个梦吗?有人说梦代表着将要发生的征兆,也有人说它是人的潜意识下的作用……如果仅仅是梦的话,它又是那么的真实……
回想从幻境回来到遇见刘秉君以及发现欧阳薇的画作,高剑军总觉得有哪点不对劲。
“我听说刘亚杰将一个瓶装的五色碧桃树交给了你,还在身边吗?”高剑军冷冷地问柳文天,对于眼前的男人他不知道有没有可信度。
柳文天听了点点头说:“在我身上……自从刘亚杰把它交给我,我时常梦见奇怪的梦,梦见二十多年前的邱嘉宜出生时的样子……还有她被她爸爸怎么打死的……邱嘉宜想要回五色碧桃树……她要急着回来……”
回来……回到人世间吗?
高剑军想起在R县月牙泉旁看见的女鬼告诉自己邱嘉宜被他父亲沉进了池塘里……“邱嘉宜的父亲因为孩子不是自己的,在她年幼的时候杀死了她。因为愤恨的怨气,化作了恶鬼吗?”高剑军摩挲自己冒出星星点点青色胡渣的下巴思索,这段日子急于办案,他也没有心思捯饬自己,疲倦躺在了他的眉眼里,即使稍作休息,肌肉依然溢生出酸痛感,对案件的执著遗忘了身体的不适,他的脑回路设置了重重关卡,杂乱无章地肆意横行。
她要人寻找五色碧桃树是不屈于命运的安排吗?五色碧桃树作为丽姬守护的神树,具有起死回生的能力,邱嘉宜是想以“人”的面貌继续活下去吗?
“而林雪却因为是一条不该成长的木虫,在觉醒之后消失了。”高剑军把围绕邱嘉宜发生的凶案一条条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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