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吗?”时间催促了刘亚杰的苍老,他抓住并不茂密的头发绝望地问。
高剑军不知道做何回答,他要刘亚杰不要思虑过度。“邪不压正。”不善言辞的高剑军鼓舞道。
他知道邱嘉宜和林雪无意要取他的性命,否则不会放他多活了好几年。或许她们是要他帮助自己完成未达成的心愿。
高剑军的脑中响起林雪曾经说过的话:“不要总是陷自己于忧伤中,生命原本有限,何不在有限的时间里过得更快乐更幸福?幸福好似魔法书里的一道咒语,快乐与不快乐全凭施咒者的一念之间。为何非得期许别人带给自己快乐?做依附树木的常春藤朝夕忧虑命不永葆?总是期待、渴望、幻想~人原本也可以一人独舞,让生命更加美丽。若觉不够请做永远发光的太阳,让光明温暖四周,驱逐丑陋的黑暗。一个人只要怀着高贵的心灵,无愧于良心、他人的活着,便没有什么所谓的遗憾了。若是黑暗对我张开翅膀,若是有人对我恶意,我也不会为此困惑多久,相反我会在沉默三次后以冷漠甚至不屑的态度将他永远抹杀出记忆。对于我而言,即使全世界的人不喜欢我,我也无所谓,因为我从来不是为着他人的目光而活,无所期待便无所失望。那种总是颓废地自说自话,用眼泪恳求他人怜悯的人,现实果如其然地如愿以偿了吗?不过增添了茶余饭后的谈论话题罢了。”能说出这种话人内心应该是阳光、快活的,现如今将林雪和凶狠的杀人魔连在一起……高剑军不想承认……事实摆在了眼前,任他无法回避,纵使她杀的是柳文海这种渣滓……她也无审判的权力……
时间就像指间沙一撒手就握不回来,热情、活泼的林雪不在人世间了,林雪和邱嘉宜苏醒的那一刻,这皮这肉这内脏就只是她们的皮囊,她们灵魂的藏身之所,真相切开了假象,让她俩居无定所,灰飞烟灭,于是这皮追随着时间流出尸水、发臭、腐烂、长满蛆蚁,它只是空的壳,一具等待随时被丢弃的破壳。
“好好养病!一切都会过去的……”高剑军将双手插进口袋里说。
昨天永远被留在了过去,再也追不回,她的笑容在记忆里褪旧了颜色。高剑军走出医院,坐上他的那辆吉普,早上太阳还好心地送来一丝温暖,如今隐在云头不见了踪影。风雨欲袭时,天空追逐着大地。当天空与地面的距离拉成一条直线时,树木、山脊披上了一层轻薄的黑纱,形影孑立地哀悼隐去的阳光。时至今日,当清风掠过发丝的时候,高剑军依然会抬头眺望印在心底的那一片风景……
情感在高剑军的心中徘徊,与理性生死搏斗,最终理性钳制了情感。现在关键是要找到柳文天,大约林雪是知道玻璃瓶藏在他手里。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柳文天后来要逃离四院寻找自己?他希望自己能够破除厄运,他是害怕邱嘉宜,在找到自己之后又逃跑了吗?
柳文天居无定所,上哪儿去找到他呢?浮光重叠他的身影将他的心事锁进迷宫中,他无法和李队报告杀死柳文海的是失踪的林雪,事情过于蹊跷也无实证证明,无人会信。
高剑军走进自己的住宅楼里,他打开房门,在地上丢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看样子是从门缝里塞进去的。高剑军奇怪地打开信件,上面写了三个字:“欧阳薇!”
“欧阳薇?”看名字像是女人的名字。
高剑军拿着信件从里到外反复看了一遍,会是谁放在这的呢?会是柳文天吗?高剑军陷入沉思中……
欧阳薇,名字看着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他想起刘亚杰也提到过欧阳薇……是了,邱嘉宜念了一首诗问刘亚杰听过吗?难道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他拿着信件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回到书房坐下,整理方才刘亚杰对自己说的话。
“有一条狗咬伤了一只鸟,
我远远望着,听见鸟发出清脆的叫声,
我远远望着,这本该是自然的准则。
鸟儿哀鸣,阴阳脸的狗玩弄死亡,
风在吹着,好像伊阿宋嘲弄的声音。
我拾起垂死的鸟,不知是何原因。
跳动的心脏滚烫地传递到手掌,
它的命运就在这方寸之间。
我汲水给它,却不知它张嘴只因垂死挣扎。
我带着它跳上旅途,
却不知它在垂死挣扎。
它死了,
在我的手心里。
我拨弄它的乱羽,
鲜血染红了我的指甲,
身体依然温热,
声音永远划上了休止 。
我将它埋了一丛观赏竹下,
我是个游人,这本该是自然法则。
意向只有在黑夜才会无止境地伸向星空。
这本该只是自然法则。”
邱嘉宜最后念的这首诗应该是欧阳薇写的,这里面暗含了什么吗?高剑军看不明白这首诗藏有什么含义,这首诗说的不是一个女人捡到一只快要死去的鸟感叹生命易逝吗?他实在想不透,脑子一团乱麻,几天没有睡好觉的他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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