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褪生的眼睛。他赴王母宴会时,路过聚偣山时,右眼忽然奇痒难耐,被他剜出扔在聚偣山上。
烛龙住在西北海之外的章尾山,身长千里,乃是人面蛇身可与盘古同等古老的天神,他亦是时令之神。当他睁眼时世间处于白天;当他闭眼中世间走入到黑夜;当他呼气时世间万物凋零,在天寒地冻中已经入了冬;当他吸气时树枝间蛰伏的蝉鸣声不断,池塘里的荷花在热风摇曳中描绘出夏季的景象。
经过六百年的变迁,被烛龙扔到聚偣山上的眼睛化作一颗明亮的宝珠,能照明,也能正位时空。一日被四处游荡的危崖拾得,起初他把玩手中以为不过是颗普通珠子,当他将珠子扔向高空时,太阳忽然失去光芒,人间顿时陷入惊慌,一个村民敲着锣踮着步子边跑边高呼:“天狗吃太阳啦!”。珠子重回危崖手中时,蔽日生出光辉。危崖有些惊奇,又重复抛了几次珠子,情景都是一样。他这才发觉珠子的不同寻常,自此被他藏了起来,直到遇见性情相投的张业,一时高兴,便将珠子给了他。
在高剑军等人的拍打中,魏兰有了反应。邱嘉宜从魏兰的身边游开步子,猛然回过头,她的嘴唇裂开流出滚滚血水,翻滚的血水中爬满了幼小的孩童,孩子全身透明,几乎看不见样貌。他们从血水中爬起,笑语吟吟在唱歌:“东日升,百花香。东日迟,根无治。”唱完,朝四面八方跑去。
“带我找到它……”邱嘉宜把这句话又复述一遍。
说完她居然朝张业走去,站在他眼前看了半天。张业感到面前站了人,他停止拍打的动作,竖起耳朵倾听周围的异样。他头左右扭动双脚也跟着在原地转圈,要找寻在他身旁散发着熟悉气息的那个“人”。
微弱的歌声传入张业的耳中:“嘉宜!嘉宜!”张业急促地喊道。
邱嘉宜启开大嘴,从她舌腔到喉管是一团漆黑的黑洞,她神色好似哀伤,又好像带着绝望。
“啊!啊!啊啊啊!”她每喊一声,就从她身上裂变出一个“人”,向后排去,每一个裂变出的“人”,一个紧挨着一个,排起了一支长长的队伍。
她们长发盖脸,拖在地上的长发打了个死结,一枝灰枯色的树枝从死结上生出,枝子上又点缀出了星星点点的桃树嫩芽。
枯枝张开是一只指甲长长的女人的手……
“啊!啊!啊啊啊!”邱嘉宜扯着嗓子大喊。
漂浮的双手推向远方。
长久以来魏兰一直追踪邱嘉宜,从来也没有感到害怕过,但今天的邱嘉宜令她心生惧怕,她望着涌涌不断的诡异画面不敢动弹,她的头皮麻痹了一片,在这之上是一层坠入心湖的寒冷。
她冷得牙齿打颤,张业和高剑军看见了魏兰的异样,张业拿高了珠子,黑暗中腾起了明火,大家看到对方都无大碍,唯独魏兰站在原地不停打颤。
“你喜欢高剑军吗?”有个浑身雪白的小姑娘跳到魏兰的面前。
“你喜欢那个老小子吗?”小女孩不见魏兰回答又问。
魏兰还是没有回答,她的上下牙止不住打颤。小姑娘盯住魏兰看了一会儿,嘻嘻哈哈地蹦蹦跳跳地走开了。
小姑娘刚走,又是一阵吃吃的笑声。
一字排开的人忽然齐刷刷地转过头冲她笑了,森白的牙齿凝结着寒光:“要找到那棵树!”、“那棵树!”
时空晃动,好像有张业呼喊的声音,也有高剑军的声音。
“丫头!”魏兰听见高剑军的声音。
“别害怕!”小目不知道打哪儿钻了出来。
“你刚才去哪了?”魏兰问。
“我被那只恶鬼封住了。”小目颇不好意思地回答,作为神族居然打不过一只恶鬼,传出去要被笑话的。
邱嘉宜的尖叫声更吵了,空间上下剧烈晃动,几个人在空间里被晃得几乎站不稳。
在他们即将被晃得要将胃里的东西甩出的时候,脚底下裂出了一道缝隙,缝隙越裂越大,几个人从缝隙中跌落。
“我是死了吗?”魏兰想。人即将死亡时是无力挣脱的,就像手里攥紧的无人解救时的绝望。
在一间空旷的三十几平米的房子里,魏兰从昏厥中醒来,她看见高剑军皱着眉头四处打量。
张业一句话不说,默默走到床头柜跟前,上面布满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柜子上有一个相框,被厚厚的蜘蛛网缠住。
张业拿起相框拂去上面的灰尘,他久久盯着相框里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温柔地依偎在男朋友身上,脸上速递快乐的笑容。
这么多年,照片一直摆放这里,人却早已人去楼空。
“这里好像是邱嘉宜住的地方。”魏兰熟悉屋子的环境,曾经为了调查姐姐的死,她经常来这里。
“是嘉宜的住所。”张业托着相框哽咽地说。
对于高剑军而言,他对于眼前的一切,以及在聚偣山发生的事不像是真的,对于他这种无神论者而言,整个过程过于玄幻。甚至连自己都冒出一个神祗祖先,想着高剑军突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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