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时候,孩子出生了,第一胎没有如田元山的意愿,是个女孩子。女孩的皮肤雪白,长着一张瓜子脸,大大的眼睛,红色的小嘴唇,长得很像她母亲。苏丽华坐在床上抱住孩子,疼爱地哄着孩子睡觉。苏丽华咿咿呀呀的哼歌声招致了田元山的反感,他不耐烦地在屋内坐了半会儿问:“你唱得这是什么?这个时候我才从书堂回来,好不容易清静下,你又在那鬼叫。”
苏丽华拍了几下孩子不再出声,过了一会儿,她裹紧孩子身上有些松掉的包布问:“孩子起什么名字好呢?”
田元山不做声,站起身子在屋子中走来走去。
“我想了几个名字,你看可使得?”
“你自己都有主意了,还问我干嘛?”田元山一甩手走了。
那个漂亮的小女婴不久有了一个意义绵长的名字——“田思思”。曾经苏丽华暗自祷告上苍,希望老天爷能让田元山想起她丽姬,慢慢地她将所有心思放在了孩子身上,田思思成为她唯一的精神寄托。过了几年后,苏丽华又有了身孕,这次她生下的是个男孩,得了儿子的田元山喜不自禁,破天荒地为苏丽华裁了件印着红花的新衣,红色的牡丹花团成一张张大饼子衬在绿衣上显得有些土气,苏丽华爱得像宝贝,穿了两天就收进柜子里生怕弄坏了,以后每逢过节才拿出来穿。
时光
风轻柔地吹过,粉白色的樱花从树上洋洋洒洒飘过,像一阵星雨洒落,焦黑的泥土上松软地铺上粉色的心形英瓣。
“风呵万里长,云牵茅草深。英雄策马奔,美人舞袖频。祭日洒杯酒,梅雨忆家人。多少炬尘烟,江湖旧事陈。 ”
穿着红色袄子的女子梳了髻的头上插了一根碧玉簪子,她手抱暖炉身子前倾看着身旁的男子手拿狼毫泼墨挥笔写下遒劲的字迹。
“高郎的字是越发写得好,丽姬是怎么也写不来这样的好书法。”
男子含笑未语,搁下手中的笔:“你这样呆呆地看着我写字,也不知道累吗?真是个傻丫头,都要做娘了,还这么傻!赶紧回到床上休息。”
女子唇角含笑,神色也格外温柔,给男子披上厚衣,便退到里屋休息了。
“高郎……”这梦不知出现在苏丽华梦里多少回,她的眼角积满了泪渍。为何现实离自己那么遥远?
又是一季春天,苏丽华望向满树飘零的樱花,她想起高独修的诗,当日的情形仿佛历历在目,她笑启红唇吟道:“风呵万里长,云牵茅草深。英雄策马奔,美人舞袖频。祭日洒杯酒,梅雨忆家人。多少炬尘烟,江湖旧事陈。”
“你怎么一天到晚诗啊诗的?”田元山从屋内走出来,他看见站在院子里发怔的苏丽华,没来头的一阵厌烦。
苏丽华不知道说什么,梳着羊角辫的田思思手牵着弟弟田欧忆走到距离父母不愿的墙角边,挖了一个泥巴洞,两个人蹲在泥巴洞跟前抠起了泥巴。
“元山,你看这两个孩子多亲啊!”苏丽华欢喜地对田元山说。
“明天挑件好衣裳去开会。解放了,现在家里也比以前好很多,这些年你忙里忙外的,确实辛苦。”
“本来娇美的一张脸看!为了生活操劳成这样,脸色苍白这么多,是我亏欠你的。”田元山伸出一只手抚在苏丽华的脸边温柔地说。
从相识到现在,田元山都不曾这样温柔过,苏丽华顿时有一股说不出的感概,顿时泪湿了眼眶。
“你看你哭什么?”
“女子在自己钟爱的人跟前总是眼泪特别多,情绪围着他而起伏。因为太过喜欢,所以他的一言一行容易波及到自己……”
“你这是什么理论?难道女人都是奇怪的吗?”田元山难得地笑了。
“女人不是奇怪,而是感性。女人渴望获得丈夫的眷顾,她因男人的爱而美丽,因男人的恨而恶毒。”
“那么说我要是不爱你你就要害我了?”田元山干笑几声问。
“我希望你能爱我,但不敢恨你。”
“为什么?”
“因为爱你的心……”
“女人都喜欢肉麻兮兮的吗?”田元山大笑说。
田元山的笑声和当日一样爽朗,轻轻敲击着苏丽华的心,多少回她不敢梦想再有从前恩爱的光景。高独修死后一切化为尘埃,他的转世——田元山,从性情到为人都是那么的不同。
“我们婚后一直没有添孩子,我还猜我田元山从没干什么缺德的事,怎么老天爷就算计到我头上?”
“元山……”
“现在看来老天爷对我还是不错的。”田元山颇为得意地说。
第二天。田元山带着苏丽华参加集会,一个穿着着灰布袄子,戴了八角尖帽的人站在人群里大着嗓子说:“乡亲们,因为党我们才有饭吃,才能把那些欺压我们的土财主赶走,让我们当家做主啊!”
“喜娃子,昨晚我可看见你吃了一块好大的大肥肉!”人群里一个人冲着台上的人大声嚷道。
“你只看见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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