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真是如获至宝。”
夜色戚戚,却是花团月圆,帐内则是一片春暖……
风波又起
雄鸡刚刚唱晓,郦姬早已素装与高刘氏打点家务,她除却身上珠玉,交给高独修道:“我既然嫁给高郎,从此便是高郎的人,珠宝玉器亦不再佩戴。高郎如何,我便如何。”
说着便和高独修商量织锦的事,高独修道:“家中有一台立式绣架。被嫂嫂搁在小屋内,若要搬出来倒是不太费事。”
郦姬要去看,高独修道:“这才新婚,你便要做事,这让我怎么能心安?”
郦姬笑推夫婿的胳膊说:“我现在是夫君的妻室,理应承担家务,高郎又如何说这般客套的话?”
说完就找到高刘氏要了小屋的钥匙,推开黄赭色木门,迎面袭来呛人的灰尘,郦姬连打几个喷嚏,昏暗的屋中杂物堆放一地,屋角处悬了一块破了几边角的蛛丝网,一座长约二尺七寸高的绣架坐落于屋中央,郦姬拿布擦拭,仔细看了绷架,关闭了房门,手指蜘蛛网一周,蜘蛛网悄然落下,只见一块香色锻绫平稳地躺在架绷上,绷架一处搁置了松江针和杭州绣剪,绣架后不知何时多了青瓷圆凳,郦姬坐下,将绣地上绷,绷架前不知何时多了绣样图,郦姬用□□在绣地上转印。屋堂方才还是有些昏暗,这时屋中一片亮堂,连先前的灰尘也仿佛被人打扫了一般。
夜晚高独修一人在屋内辗转难眠,他走到屋外看见小屋内烛火通明,紫色纸窗上映出郦姬的身影,只见她的身影似乎不曾动弹,久久地定在窗纸上,一团漆黑被拉得极长。
高独修立在门前,想想回到屋中,拿了本《孟子》,读道:“孟子曰:‘君子所以异于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有人于此,其待我以横逆则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仁也,必无礼也;此物奚宜至哉!其自反而仁矣,自反而有礼矣,其横逆由是也;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忠。自反而忠矣,其横逆由是也;君子曰:此亦妄人也已矣!如此则与禽兽奚择哉!于禽兽又何难焉!是故,君子有终身之忧,无一朝之患也。乃若所忧则有之。舜,人也,我亦人也;舜为法于天下可传于后世,我由未免为乡人也:是则可忧也。忧之如何?如舜而已矣!若夫君子所患,则亡矣。非仁无为也,非礼无行也。如有一朝之患。则君子不患矣。’”
高独修再三翻书看了几遍,没有见到郦姬回来的身影,他起身在屋内来回走步三四次,推开门又走到小屋前,敲门道:“娘子,夜深,休息了。”
半晌,郦姬才回话道:“高郎,你且先去休息。”
高独修只得怏怏不乐回到屋中,解了外衣,独自休眠。他躺在软枕上双眼才合,不觉又是睁起,心内徘徊着郦姬的影子,忧扰半会儿。如此几次终于累到合眼。
第二日,郦姬托出手中绣品从屋内出来,给高刘氏及高氏兄弟过目,三人一看,见绣的是《千手千眼观音像图》,禁不住大叹丽姬绣技超群。
“这一日工夫就能完成别人三个月才能绣完的绣品,妹妹你的本领即使是卢眉娘也望尘莫及。”
“看绣品上人物的头发,丝线绣制精细,肌肤干净圆融,这衣服褶皱、衣带,连着浮起的祥云都高低立体,色泽圆润美奂,让我大开眼界。”
“姐姐如此夸赞,实在让妹妹惭愧。不知我这手艺能否给家中贴补家用……”
高士耘刚要回话,高独修道:“我身为堂堂九尺男儿,怎么要妇人白手养活,岂不是有辱圣贤?既然我已成家,断不可像从前衣食全部仰仗哥哥供给,我也要出去谋取一事。我有一位友人在杭州经营布匹生意,只是现今不知道他状况如何,如若还是和从前一样,我准备与他一道从商。”
高士耘气恼至极道:“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伯夷、叔齐不愿食周国粮食,宁愿隐居于首阳山上被饿死。如今子言所为,与卖国求荣的汉奸有何不同?”
郦姬哂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伯夷、叔齐不食周粮,所吃野菜难道不是周朝的国土所产?朝代更迭,必定是有所缺憾,更不如说是后浪推前浪。”
高士耘气得脸色发白,嘴角哆嗦,也不说话。二人见势头不妙赶紧各自拉人回房,暂消怒火。
郦姬跟着高独修进了屋子,有些拘谨。高独修定睛望着郦姬,嘿嘿笑着点了她的鼻尖道:“哥哥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又饱读圣贤,对前朝亦是忠心耿耿,你如此说话,哥哥怎么能不气恼?”
郦姬依入高独修的怀内,双手抱紧他的腰际,柔声道:“高郎亦如哥哥般对旧朝难忘吧?郦姬今日唐突了……”
“你啊是有口无心……”高独修看着郦姬懊恼的样子愈发有趣,猛然将郦姬横腰抱起朝床边走去,他将郦姬放到床边,郦姬望向他的眼眶里水润莹莹,好似一条银蓝色的银河,低语诉说。高独修看到她的娇憨模样,索性脱了郦姬的鞋子,郦姬的脚雪白而娇小,好似雪莲般莹亮,她的双足无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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