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婆娑的伸展,粉白色的花瓣上一丝血红、一丝粉红,也有的花团儿不一样,树立在屋外,好像在向我诉说什么。我纳闷我门前的空地怎么蓦然有了棵树,我再一定睛,树不见了踪影。好久我以为是自己体力不支造成的眼花。也没有多想。借故从农场回了家,回到家里天色已晚,我没打搅任何人悄悄走进屋内,由于疲倦,我一头栽在床上,躲在被窝里不想起来。”
“弟弟与我心灵感应似得,知道我回了家,他敲开我的门,很久没有说话,表情抑郁,在我一再追问下,忽而他哭着告诉我母亲去世了。我急匆匆跑进父母的卧室,父亲坐在一边神情冷漠,这时我才知道母亲早些日子便下了葬。只是我不知道。在我哭喊着要妈妈的同时,拦住我冲向母亲遗照的身躯的弟弟,神色紧张,口里念叨‘姐姐,不要再伤心了。’我止住了哭,任由弟弟拖拽我软掉的身体。现在想起来大概那棵桃花是有灵性的。”
“真是可悲。你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他们没有通知你吗?怎么就急匆匆安葬了?”女孩心中画了大大的问号,一连发了几通问题?
“他们告诉我母亲是得急病死的。那个年代人们成心思想着政治运动,哪有那么多的自由可言。连母亲的死,也没多少人过问。就这么找了块木头板子钉了口棺材,给埋了。”
“母亲去世后我消沉不少,只有靠遗忘逼迫自己振作。几年后我嫁了人,有了孩子,是个漂亮的小女孩,雪□□嫩的脸蛋,像她爸爸。”
“你也很美,真的。”女孩禁不住赞美道。
女郎嫣然一笑,继续说;“那是个初春,我的孩子才出生2、3天,我头上叠着一块毛巾靠在枕头上打瞌睡,孩子乖巧地躺在我身边,也没哭喊。后来我好似听见孩子从喉咙管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异常沉闷。我急忙睁开双眼,看见孩子直愣愣地盯着墙面。净白的墙面探出一树桃花,那模样和我当年在窗内看到的一模一样。桃花伸出长长的枝子搭在女婴的身上,动作轻柔。我害怕地打开桃花瘦骨的枝子,将孩子拽进怀里,飘零的三色花瓣洒落我的手上、枕头上,雪花般地融湿斑斑红色血块,寒冷刺骨的冷意从我的脚底窜上我的额上,我强咬住下唇,控制住打颤的牙齿,紧紧地按住孩子,生怕被这个奇怪的魔物拽走。我试图高声呼喊,嗓眼子跟塞了什么似得,怎么都提不上声音。冰冷地气覆盖周身,我并不感到害怕,反而在这寒意中有股子未明的温柔抚慰着。伏在我怀里的孩子却没在哭,我慌乱地扒开孩子,看见她死死盯着我,眼神冷酷空洞,此时我才觉得害怕,可她是我的骨肉,我不会因为眼前的幻境就抛下她,我摸索前方,挣扎下床。又一根树枝探来死死缠住我的腰,又不是那么粗鲁,仿佛害怕我摔倒,它一直保持那样的动作,只是没有像刚才那般从身上传来难以忍受的冰冷,我的身躯还是留存着冷意,我死命保护怀里的孩子,我唯恐它对孩子不利,心里既焦急又烦躁,怎么没有一个人进屋察看呢?”
“你的家人呢?”女孩问
女郎正欲作答,滴沥沥抢下话峰:“你们家人挺不负责任的,就这么把坐月子的妇女给扔下不管?”
“我事后才知道,他们那夜被鬼迷了眼,在自家里走不会出去。”
女孩似乎想到了自己也变成了鬼,凄凉地一抿嘴唇。嘀沥沥看见主人这样,特意将身体挪近主人一分。
“桃树看见我这幅模样,也不再做什么举动,柔和地放开我,收起树枝,在我跟前待了许久,我大约能感得出来它有眼睛般,注视我和孩子,一会儿它消失了。我再去俯身看怀中的孩子,她正闭上眼睛酣睡。我悬起的心这才放下。但从此我也留下了病根,我隐约感觉树是冲我的孩子来的,虽然我当时不明白。”
女孩复问:“这么说你现在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女郎没有回答,她仰起素净的颜容对着青宵,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再后来我卧病不起,尽管家人对我悉心照料,我依旧没避过鬼门关,这是命里注定的吧。”
“我去世前我的弟弟来看我,他的眼睛哭得红肿,一个大男孩也这样爱哭,我禁不住支起疲软的身躯取笑他。他声音哽咽地扶住我身体,示意我躺下。”
“‘这是我的罪!’他说。”
“我莞尔一笑,淡淡地安慰:‘傻孩子,这怎么是你的错呢?’弟弟拽住我的手坐在床沿半日,连身边走动的人也不管,我想他大概是太悲伤导致行为无所约束,所以也没去苛责他。”
“不知不觉他守在我床尾到大半夜,我几次催促他回去,他都不肯。我估摸夜色深沉,不如让他和我丈夫凑合一张床捱过一晚上,他推脱不肯。说,只有看见姐姐好好的,才安心。”
“晚上桃树再次出现了吗?”
“是的,大概是深夜三四点钟,由于我身体日益虚弱,孩子由她奶奶待,精神不会像前段时间疲惫,夜里稍一有动静就会醒。几十年前灯火不如今天这么明亮,黢黑间我似乎听见哗啦的声音,我双眼朝响动的地方一瞠,昏暗中我隐隐看见枝杈的一样的东西搭在我弟弟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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