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的气息。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她还没走远。
自从欧阳薇走后,纪伦羽终日以酒度日。靠在沙发上的他耳畔响起欧阳薇恬静的声音:
“我的灵魂是不羁的,我爱三毛便是爱着她骨子里的那份淡然。但是这样的人也会为着尘世的纷扰悲痛。我厌恶周遭,又将污垢溶进体内。在入世之后,许多看不得也必须作为看得,倘若能做一只会飞的鸟,必定要扬翅高翔,掠过山头,跨过江河,于无穷无尽的历程中茁壮羽翼。如今的生活是困兽般的,动不得,怒不得。三千弱水岂一日之成?在折翼的日子中浑浑噩噩,我忘记了学生时代拔剑观沧海的理想,忘记了意气风发的自信。
林木筑巢无二雀,
繁叶衔泥荫幼子。
无奈斑鸠偷巢穴,
何谓零涕话流离?
没有谁像我这么好运地遭受如此挫折,这样的事降临初时的两年如同祥林嫂般,在追忆中痛苦、反思,如果当初选择不是这样,我是否不会这样不济?
小时候看过一个故事,说一个人因偶然的机会获得了后悔药,并加以研究,研制出许多后悔药,从而帮助许多人摆脱痛苦。这个人成了富豪,但也丧失了自我,最后被最亲的人出卖……人生没有后悔药。
奥修说:当鞋合脚时,我们便忘了脚上的鞋子;当腰带和腰时,我们便忘了腰际的腰带。我是因为自己的不舒心而时时记得过去种种,那一瞬间明白了什么是折翼?没有什么比沉默更容易掩饰我的怒火,一次一次的the last years已经将我推上麻木的边缘,当我回眸向芸芸望去,方才惊觉,灵魂正在死去的行尸竟堆叠如山,是这样日复一日麻木地活着,还是就此当机立断果敢重新开始另一种生活方式?这要的是勇气,是耐力,也是一种智慧。我不敢张狂地叫嚣挣脱铁网后会如何幸福,因为它离我还是有段距离。
左拉在《娜拉》中写道,娜拉死了,她那丰满的身体也跟着一起腐烂。
腐朽着我的思,
啃啄着我的骨头,
煅烧着我的魂魄,
我的身体在三途河休憩。
我的双眼悬挂在青空之上。
铅水要浇筑我的生命,
寒刃啊预要磨光我的意志,
谁给了我傲骨?
谁予我冰心?
我是三界之外的风的声音。
思想跟着身体一同衰败,那是行尸走肉,思想超越一切界定,这是大彻。人生有几次参透?唯有不变的是不逐波而去。最近去了趟五台山,方觉信仰在当今社会竟如此穷途。
问天求,
问天求!
石鸡试啼晨初晓,
五台山上礼佛早。
炉焰熊熊红舌张,
三月烈烈不尽头。
欲问天机可主张?
上苍遗我猖狂缶。
击缶否?
击缶否?
击缶乃佯三叩头,
颜渊哪如盗跖佑。
自古英雄皆自来,
何用神佛假说由。
中国文学史自古对和尚多有批驳,如我早些年看的《唐敦煌遗书》及后来的《聊斋志异》均写道和尚的“贪欲”。释迦在乔达摩时期,怀揣救苦救难的梦想,想着不再让“寡妇的眼泪,婴孩的啼哭”重现世间,出了家。佛有“六道轮回论”,似乎有忍得今生苦,方有来生福的意味。人之信仰中带有被奴役的思想枷锁。当主持信仰者把它变为职业时,它就彻底变节了,许愿者也跟着被操纵,从购香到进香,无一自主。心中有佛皆有善,何以财富论宗仰?
只有做一只思想自由的鸟,才能豁达于人生,豁达于江海,才能够做到心如明镜。”
床、沙发、酒、回忆成为他每日唯一的伴侣,歌唱得越来越少,他在歌坛停滞不前,什么活动也不参加,时不时闹出□□,纪伦羽的形象一落千丈。他一付无所谓的态度,激恼了其所在的经纪公司,公司高层勒令他如果不对自己的行为严加约束就要将他雪藏,纪伦羽还是我行我素。
床前翩翩起舞的白色窗帘唱着催眠曲催引了纪伦羽的瞌睡,脑海里的记忆也随之闪现出来。
“我有时真想公开我们的恋情。”他温柔地抚摸靠在胸膛的那颗脑袋。
“公开与不公开有什么区别呢?”欧阳薇恬静地微笑,“不公开是为了满足一些人的心愿,公开是满足自己的心愿。”
“你怎么不在乎呢?”
“我是爱你才这样,傻瓜!”欧阳薇的柔情不知觉地压低了嗓音。
“你的睫毛真长,好可爱!你睡觉的样子好像一只小猫。”欧阳薇提起手指描摹纪伦羽蜷曲的睫毛。
“你喜欢猫?”纪伦羽捉住在他脸上滑过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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